你幹嘛?閻逸臉色難看的問。
吳冥表面無情的從懷裡掏出一瓶傷藥,動作粗魯的扔了給眼前這小子。
接過藥瓶,閻逸頓時便皺起眉頭,要不是傷口真的很疼,他絕對要把手裡這破藥瓶扔回到吳冥臉上,那個面癱臉,一天到晚拽的跟天王老子似的,自己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這麼想着,閻逸便氣呼呼的咬開藥瓶,隨即咬着牙,把傷藥灑在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部位。
滋啦滋啦~
只見藥粉剛灑上,血就被止住了。
聽見這兒的動靜,北堂雲霄立刻跑了過來,同時,他還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拿出一顆丹藥,“逸哥哥,給你,這是“復肌丹”。
復肌丹是傲月大陸最常見的丹藥,等級爲二品丹藥,是專門用來恢復外傷的,吃了它,哪怕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也會很快恢復。
嗯。默默接過丹藥,閻逸沒有對北堂雲霄說謝謝,因爲他覺得“謝謝”這兩個字,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見外了,都是一家人,太客氣就矯情了。
復肌丹的藥效很快,不過眨眼間,閻逸胳膊上的那塊被雪鳥獸咬掉的肉,就恢復如初了。
見此一幕,閻沫嗖的一下來到二人跟前,她一臉驚奇的擡起閻逸的手臂,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衣服上沾血的破口。
行了姐,你可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了。閻逸不耐煩的剝開了自家老姐拽着自己的手。
啪~
西門震天捂眼,不想看某人因嘴欠而找揍的一幕。
就連北堂雲霄也縮了縮肩膀,擡腳向西門震天那邊躲了過去,想跟閻沫保持點距離,以免受到戰火波及。
你……
閻逸難得敢瞪着閻沫,可後果就是,某人又對着他胸口錘了兩下。
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癢了?我纔多久沒給你鬆鬆筋骨,你敢就跟我蹬鼻子上臉是吧?
看着閻沫一臉兇樣的瞪着自己,閻逸噘着嘴不再說話了,生氣,還生什麼氣啊,再如何生氣,這也是自己的親姐姐,不管她和那個吳冥是什麼關係,大不了自己以後勤盯着點好了。
這麼一想,閻逸便低着頭,服軟似的應了一句,“不敢。
見狀,閻沫手臂輕擡,眨眼間一套紫色衣袍便出現在了大家眼前,這是她乾坤袋裡存放着的備用衣服,不僅有自己的,還有閻逸的,都是她在路過別的小鎮時趁機預備的,畢竟大家在路上一直都是風餐露宿的,別的還好說,貼身衣物什麼的,還是多準備些比較好,畢竟要是遇到七殺殿的人,難免會沾到血。
看着閻沫手裡的衣服,再感受着周圍呼嘯而過的寒風,閻逸神色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道;“姐,能不能先不換?我會被凍死的。
閻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誰說讓你換了,把衣服披上,袖子掉了那麼一大截,你不冷啊?
看着自己的胳膊,閻逸不禁咧了咧嘴,“我說怎麼感覺涼嗖嗖的呢!
看着眼前的一幕,北堂雲霄想起了他多年以前去東翰城做客時的事,那個時候,自己好像也被沫沫姐揍過兩回,是因爲什麼原因來着?
看着身旁的某人突然間開始發呆,西門震天伸手推了他一下,“怎麼了阿霄,想什麼呢?
北堂雲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突然間想起多年前的一樁趣事兒,是關於沫沫姐的,她那個時候就好凶的。
瞧着北堂雲霄那一臉像是經歷過什麼的樣子,西門震天可來興趣了,他滿眼好奇的問,“怎麼了?難道你也被她揍過?
嗯。北堂雲霄很認真的點了下頭。
見狀,西門震天一把摟過他的肩膀,低聲感嘆道;“唉!大家都是難兄難弟啊,看來都逃不過閻沫那死丫頭的魔爪。
阿天哥哥,沫沫姐在看你。北堂雲霄突然出聲說。
啊?不是吧……
西門震天神色僵硬的扭頭看向閻沫那邊,見人家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邊,他頓時就反應過來了,原來是這小子在忽悠自己呢!
北…堂…雲…霄……
西門震天咬牙切齒的吼了一嗓子。
而正是因爲他這一嗓子,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他們這邊。
沫沫姐救命…
眼見不好,北堂雲霄擡腳就向閻沫這邊跑去,他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阿天哥哥至於這麼生氣嗎?
看着一臉委屈躲在自己身後的少年,閻沫瞪了眼西門震天,問,“你幹嘛欺負他?
我…我欺負他?西門震天一臉不可置信的指着北堂雲霄。
嗯哼!閻沫一臉“你以爲呢”的表情。
我……
西門震天心裡這個氣啊,他將目光轉向不遠處,正在處理自身傷口的阿龍和阿虎身上,問,“你們倆也覺得本少爺欺負那小子了?
阿龍和阿虎相互對視一眼,之後齊齊搖頭道;“屬下什麼都沒看見。
“……”
一拍額頭,西門震天什麼都不想說了,自己這麼精明的一個人,竟被阿霄那個小不點給忽悠了,真是太衰了。
阿天哥哥,我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北堂雲霄從閻沫身後冒出一個頭來,小聲對不遠處的某人解釋着。
行了。
西門震天揮了揮手,語氣無所謂道;“本少爺這麼心胸寬廣,纔不跟你一般見識。
這時,閻沫一臉認真的對他們說,“得了,你們可別貧了,趕緊休整一下,之後好出發去北離城。
同一時刻,在北離城內的城主府裡,一位青年男人正一臉恭敬的站在一個房間裡,他就是“天樞”,這裡不僅有他,上座那裡,還有一位異常美豔的中年女人。
夫人,事情就是這樣。天樞低着頭說着。
砰~
城主夫人一掌拍斷了身旁椅子的扶手,隨即她怒聲說,“你們就是這麼沒用?
夫人息怒。天樞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只要結果,霄兒必須得安全回到北離城,至於抓走他的那些惡人,如果帶不回來,就全部斬殺。
是。話落,天樞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隨手關上了身後的房門後,天樞才勾了勾嘴角,眼底裡流出了絲絲陰毒的光芒,同時,開口輕聲嘟囔着,“怪不得殿主讓自己將勢力滲入北離,這個城主夫人可真是好騙,不僅忠奸不分,而且還蠢笨如豬,想來,殿主的任務,自己很快就要完成了。不過……
天樞突然想起了自己前幾天得到的消息,“西門玦被劫,那些小老鼠們已經出動了”,來看……自己還得多做些準備了。
等他回了自己的房間後,便對着窗口吹了一聲只有他們七殺殿人才能聽見的哨聲。
不一會兒,這個房間內便多了一個人,此人身穿白衣,整張臉都包裹在衣袍之內,既看不清他的樣子,也不知他是男是女。
天樞看向他開口道;“我已得到可靠消息,四城餘孽已經進入了北離境內,你帶着北冥雪豹去截殺他們,記住,一個不留。
是。話落,這個白衣人便如空氣般消失在了屋內。
另一邊,閻沫等人正按着北堂雲霄的指引,去往一個名叫“冰魂村”的地方,因爲只有在那裡,才能買到一種可以在雪地裡飛速疾行的代步工具,如果大家都靠走的,也不知得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到北離城,所以,一行人便開始向冰魂村進發,準備先去獲取代步工具。
期間,幾人餓了,就靠着自身的元氣頂着,冷了,也靠着自身的元氣抗寒,直到第二天傍晚,幾人纔看見一處村莊。
阿霄,是那裡嗎?閻逸指着前方問。
嗯,就是那兒。北堂雲霄點了下頭,隨即,他又神色古怪道。
奇怪,怎麼跟我頭段時間來時,有些不一樣啊?
哪兒不一樣?閻沫開口問。
北堂雲霄伸手指向村口的一處冰湖上說,”那裡一般都會有人的,村民們都是靠着冰湖裡的雪魚爲生,而因爲雪魚異常狡猾,又很難捕捉,所以冰湖那裡不管白天黑夜,都會有人在捕魚的,怎麼這次卻……
閻沫,看情況有些不對勁啊。西門震天語氣凝重道。
閻沫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得小心了。
那怎麼辦?我們要現在進村嗎?北堂雲霄看着身旁的幾人問。
閻沫眼珠子溜溜轉了兩圈,之後她一拍手道;“你們都在這兒等我,我去拿辦法。
你等會兒。閻逸一把拽住了她,同時開口問。
什麼叫“拿辦法”?還有啊,你不準單獨行動。
對呀,你去哪兒?我們一起。西門震天也來了這麼一句。
閻沫一把拂開了閻逸拽着自己的手,她白了,那兩人一眼,“你們能不能別墨跡,這都什麼時候了,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話落,閻沫擡腳就走,可是,她忘了,這裡還有一個跟屁蟲呢,只見吳冥一下子擋在了閻沫身前。
我跟你一起。
瞪着他,閻沫冷聲道;“不許跟着我,否則……別怪我跟你翻臉。
見狀,吳冥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難看,可他也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閻沫離開。
北堂雲霄看着閻沫幾個跳躍間,就消失在了大家眼前,他猶豫了一下後,開口問,“沫沫姐她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