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后娘娘的母親,安寧公主!”夏嬤嬤話一出口,谷千諾就差點兒沒坐穩,幸好鳳之墨扶住了她。
鳳之墨問道:“夏嬤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人都死了那麼多年,怎麼能復生?”
其實鳳之墨這也是故意這麼問,人死復生的事兒,還真是有,比如他體內寄生的強大靈魂,龍帝!
谷千諾自然也是滿腹狐疑,問:“夏嬤嬤,你把事情說說清楚,我都已經被你弄糊塗了!”
夏嬤嬤道:“若是不知道的,自然會以爲奴婢危言聳聽,妖言惑衆,可是奴婢句句屬實,公主雖然已經死過一次,但是公主精通姚家的一門秘術,即便死後,還有一次重生的機會!”
“什麼秘術?”谷千諾問。
“一種失傳了近萬年的,幽冥神功,據說乃是上古幽冥大帝所創,只要修煉此功,人死之後,可以完好地保存靈魂,而我又用秘法將公主肉身保存完好,只要靜待時機,公主便可復生!”
夏嬤嬤的話,讓鳳之墨和谷千諾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人死了都能復活,除了谷千諾這種借屍還魂的,竟然還有這麼神乎其神的法子,實在叫人不得不驚駭。
龍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鳳之墨的身體裡甦醒了,聽到了夏嬤嬤的話,對鳳之墨道:“沒想到幽冥神功還有繼承者,真是令本尊驚訝啊,快問問,這神功的功法在哪裡,本尊也要學學!”
“你不是魂魄完好無損麼,要學這個做什麼?”鳳之墨用精神力和龍帝交流起來。
龍帝哼了一聲,道:“那是本尊機緣巧合,加上本尊生前乃是大帝之尊,魂力修煉到了至高境界,纔有機會保存下來,你可聽說過還有哪位大帝能死後保存靈魂不滅的?這都是機緣!”
“那幽冥大帝既然會幽冥神功,怎麼沒有死而復生呢?”鳳之墨好奇地問。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幽冥大帝比本尊還要早上一萬年稱帝,他親創了幽冥神功,也是想要延續自己的生命,能夠獲得第二世,但是在他人生最後的階段,卻愛上了一名女子,爲了這個女子,失去了重生的機會!”
“爲什麼?”鳳之墨不解。
“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啊,據說幽冥大帝愛上的女子,修習了幽冥神功,最後突破階段,遇到致命危機,大帝爲了保存愛人的性命,只要傾盡畢生功力,幫她度過大劫,所以就算大帝親創了幽冥神功,也無法完成死而復生的計劃了!”
“幽冥大帝自從那次之後,就銷聲匿跡,從未再出現過,傳說他是與愛人隱姓埋名,共度餘生去了,哎……真是傻啊,一位如此驚才絕豔的大帝,竟然爲了女人,放棄美好前程!”
“據說大帝如果能擁有復生的機會,說不定能成爲千古第一個破開永生之門,獲得永生機會的人!”
龍帝不斷地感慨,那口氣既有遺憾,又有不屑,彷彿幽冥大帝真是個蠢貨一樣。
鳳之墨卻道:“幽冥大帝,真是一位真男人!”
“嘁……毛頭小子,你懂個屁,人如果不能摒棄七情六慾,永遠沒有登臨仙門的機會,永生之門後面,那可是長生不老的仙境啊,只有突破永生之門,才能永生不朽!”
龍帝一生所追求的境界,就是能夠登臨仙門,獲得永生,所以才這麼不擇手段地想要獲得重生。
鳳之墨道:“如果失去心愛之人,永生就意味着永恆的寂寞,還不如死了好,我看傳說中的仙境,就是另一種囚牢!”
“你……你你你你……氣死本尊了,簡直是個糊塗蛋,永生就意味着無數種可能,天地同壽,日月同輝,這是多麼偉大的事情,竟然被你說成是囚牢,氣死本尊了!”
龍帝很惱火,剛剛養成的一點魂力,聚集成一個小人,怒氣衝衝地在鳳之墨的身體裡蹦躂。
鳳之墨直接無視了他的怒火,道:“人一輩子不識得情滋味,根本就等於白活了,龍帝你上輩子就那麼孤獨終老?真是可憐!”
“本尊纔不可憐,不知道多少女子爲本尊獻身,但本尊一心追求武道極致,才無心去理會她們,守得初心,方得始終,否則本尊何以能成爲最後一位大帝?”
龍帝的語氣可驕傲了,帶着無比的自豪感。
鳳之墨白了他一眼,道:“註定孤獨啊!”
“你個臭小子,等本尊重生了,第一件事就是揍你一頓!”龍帝威脅道。
“那還是等你重生了再說吧!”鳳之墨沒再理會龍帝。
谷千諾又問夏嬤嬤道:“那和大寶,二寶的心頭血有什麼關係?”
“公主修煉的幽冥神功還未達到最高境界,所以她死後靈魂會逐漸變弱,直至消失,但如果有血親的心頭血作爲養料,公主的魂魄就可以保存下來,之前都是用的娘娘的心頭血!”
夏嬤嬤臉上露出幾分愧疚來,道:“當初娘娘也是年幼,奴婢自作主張,請娘娘恕罪!”
谷千諾沉默了良久,問:“你這樣做,對她真有什麼幫助麼?”
“公主的魂力經過這麼多年,依然還能保存,就說明是很有用的,只是現在急需皇子的心頭血來補充,希望娘娘能夠成全!”夏嬤嬤重重地磕了個頭。
其實按道理,谷千諾身爲姚清芫的女兒,救自己的母親,乃是天經地義,也是義不容辭的。
可是谷千諾卻很有些猶豫,她不知道,用這種詭異的方式,救活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或者人不人鬼不鬼的,那該怎麼辦?
她自己本身就是借屍還魂的例子,但是她這不是人爲的,也不需要什麼親人的心頭血,她連自己怎麼獲得重生的都不知道!
但是這個世界本就是荒誕的,很多事情都無法用她從前所謂的科學來解釋。
她的三觀在這裡徹底被顛覆了,所以現在面對夏嬤嬤的話,她也很迷茫。
夏嬤嬤見谷千諾久久沒有迴應,心裡也一陣發慌。
鳳之墨見谷千諾一直沒有說話,臉色也晦暗不明,輕輕拉了拉她的手,道:“別擔心,取兩滴血不是大事,但是我們需要親自去看看公主的遺體和魂魄,否則無法保證會出什麼事!”
谷千諾看着鳳之墨,沒想到他把自己都看穿了,知道她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