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極品嫡妃
明離軒挑眉,眼底閃過絲絲情緒,不明白這一直費盡心機討好她的女人,這些天來一直很順從,自己要她消失,她絕不會多滯留半秒,也總會在自己呼喚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眼前,可以說,他讓她往東,她是絕不會往西的。
微沉着嗓音,帶着不滿的話不自覺脫口而出:“你不是答應過,朕讓你往東,你便不會往西麼”
那頭,清麗的嗓音透着一股濃郁的孩子氣,理所當然道,手中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輕舞着身子在花叢中靈巧的飛舞着:“我的確答應過啊,可是你不也沒讓我往東嘛”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我只答應過你,你讓我往東我便不往西,可沒答應過你讓我去你身邊便去你身邊。
明離軒聞言,眸子裡閃過一絲趣色,這個女人,還真是狡黠,他以爲這些日子她乖乖的,還以爲她真就是任自己差遣的了,沒想到她竟突然之間也玩起字面意思來,那模樣,那口吻,都與記憶裡的那抹身影是如此相似。
腦海裡不自覺想起了雲楚那抹清藍的身影,只是漸漸的,那抹身影卻越來越模糊,出現在他眼前的反而是花叢中那抹淺綠耀眼的身影,甜甜的笑顏,第一次相見,包括她每一個俏皮的眼神,甚至是每一幕,他都能清晰的回憶起來。
這些日子,他也有在暗中查探她的來歷,只是出奇的,她似乎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前塵經歷如白紙般,毫無絲毫線索,這讓他非常不解,也更讓他對她多了幾分好奇,除了知道她叫奚緣圓,貌似她的一切,他都一無所知,包括那個西靈帝義女的身份,也都是她編織的,只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她接近自己有何目的。
看她這些日子的所做所爲,也不像有惡意,反倒對自己有幾分熱切,那種熱情如火,讓他時時有被灼傷的感覺,那清澀的眼神裡有着若有若無的愛慕,有時候又帶着一絲對長輩的尊重,這讓他深感矛盾,不禁讓他萬分狐疑,她的來歷到底是什麼。
“從明日起,你就是朕的皇后”明離軒眸光淡若,看不出什麼情緒,說出的話卻讓身邊的人?大感驚訝。
“皇上,這使不得”公公連忙勸阻道,雖然他也很希望皇上能儘快立後,可是這女子着實有些來路不明,而且還及爲的沒規矩,如何做得金奚的皇后,這怕是天下人也不服的呀。
奚緣圓追趕着蜜蜂的身影也瞬間蹦躂了過來,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水靈靈的大眼忽閃忽閃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要我做你的皇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呀”奚緣圓話裡明顯帶着滿滿的驚訝,右手脂尖還圍繞着一圈圈的蜜蜂,嗡嗡的,卻沒蟄到她半分,也不傷人,倒是旁邊的公公被嚇得直感覺頭皮發麻。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虜獲一個人的心居然這般簡單呀,想她常聽爹爹說他當初追求孃親,讓孃親一步步走入自己的愛情陷阱裡,她怎麼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呀,雖然她的確是有計劃想要一步步虜獲他的心,可是她才實行一小步吧,那就是讓他習慣自己,可是離軒哥哥爲何會這般輕易便讓自己做他的皇后。
這很有問題,對上他的丹鳳眼,鄭重的再次問道:“你所言可當真?”
“自然當真”明離軒嗓音微沉,沒有要立後的喜悅,移開與奚緣圓對視的雙眸,淡聲吩咐着身邊的公公:“命禮部就位,三日後準備立後大典”
“是…”公公眼神裡滿是異議,接收到明離軒犀利的眼神,也只得乖乖退下去準備這一切了,再者,被這些蜜蜂圍繞着,也的確讓他小心肝顫抖不已啊。
這事來得太快,奚緣圓一時之間還真有些接受不了,腦子裡也飛快的轉了起來,他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對上她狐疑的眼神,明離軒脣角微勾,笑意迷人,帶着一絲邪魅:“不是你說上至皇后,下至婢女你都能勝任的麼,怎麼?想反悔”
切,傻子才反悔,奚緣圓內心誹腹着,她的目的本來就在此,能做他的皇后,且不管自己有沒有住進他心裡,最起碼離他更近一步了不是,脣角勾起燦爛的微笑,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女子一言,八馬難追,本小姐自然是不會反悔的”
頓了頓又道:“我不過是很好奇,你爲何突然這麼急着要立後了,不會是因爲愛上我了吧?”她口吻裡帶着一絲自戀的意味。
如此明目張膽的,一點不含蓄,明離軒被她最後那句話給弄的,直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口,一派帝王風頭一次在她面前失了本有的威嚴,連咳許多聲,這才惱惱的瞪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那你到是說說爲什麼呀?”奚緣圓一幅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明離軒背轉過身子,揚長而去,微沉的嗓音輕飄飄的傳來:“朕做什麼決定,貌似與你無關,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份就好”
“那做你的皇后月奉應該挺高的吧”奚緣圓那貪財的小本性露了出來。
明離軒一個趄趔,差點被腳下的擡階絆倒,身子一頓,不自覺想起從前被雲楚坑銀子的場面,不禁汗顏,怎麼自己遇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極品,不去惦記坐上後位自己能靠這權利得到什麼,反倒先計較起銀子來,真是讓他無語…
“比現在翻三倍”明離軒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輕然的身影揚長而去。
後頭很是不甘心的嗓音傳來:“不會吧,你可是堂堂金奚的皇帝,怎麼能這麼摳門,皇后比婢女高無數個等級吧,怎麼月俸才翻三倍,要不,咱再商量一下這工錢的事”
看明離軒越走越快的身影,嘴裡這麼說着,內心卻樂開了一朵花,這個明離軒還真是有意思啊,記憶裡有關他的一切,她都有留意,但那只是出於好奇,如今回到十八年前,見到這般的他,加上自己的記憶,要說這種男人她不想拐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心裡,能忘記孃親嗎?這讓她很苦惱…甩了甩圍繞在指尖的蜜蜂,朝它們吹一口氣,那些蜜蜂像是得到主人的指令一樣,如夢初醒般,又緩緩的飛回了花叢中:“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把你的心偷過來”
奚緣圓自我打氣着,最起碼現在她離他又更近一步了不是。
立後大典,原本和睦相處的兩國君主若是立後,定要通知另一國的帝王前來觀禮,即便帝王不來,它國也會派使者前來,只是兩國自平定後,從無走往,加上日子緊急,這一切也就省了,而且明離軒內心像是有心魔一樣,下意識的不願與西靈走訪,雲楚也深知明離軒的矛盾,很安靜的不出現在他眼前,更沒再過問他的一切。
整日忙碌下來,奚緣圓頂着重重的鳳冠,都感覺自己的頭要被壓斷了,大殿上,明離軒微笑的臉蛋煞是好看,衆臣賀喜的同時,卻又很失落的,誰也沒料到這後位居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給奪走,他們想做國丈的夢算是徹底的碎了。
這消息一開始有不少羣臣反對,最終,安王一句話:“我的兒子在娶妻關你們屁事,害得本王沒抱到孫子,你們負責麼”
如今朝堂上下,安王還是安王,但是他的位置卻比從前重了好幾個檔次不止,連君王都稱之爲父的人,豈是他們能得罪的,而且明離軒對安王很是敬重,若怒了他,這與直接跟帝王對着幹有什麼區別。
而且那句讓他抱不到孫子的話,可是相當有殺傷力的,是啊,誰人不知君王心裡容不下任何女子,如今好不容易決定立後了,他們有什麼權利阻止呢,這事未掀起,也逐漸平息下來了。
整場宴會,羣臣各有心思,奚緣圓的感覺除了累還是累,明離軒看不出多大的喜悅,但也沒有平時那般冷酷,唯獨安王是真心實意在那裡樂着的,不管明離軒是不是真願意娶這丫頭,他既然肯立後了,他便相信,他一定能把那人給忘記…而且,他瞧着這緣圓這丫頭,可是很有潛力的丫,那股子勁,可以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宴會還在繼續,奚緣圓都有些瞌睡了,卻是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在那裡,如木偶般,這簡直比讓她破陣還累,可是人家明離軒說了呀,身爲一國之母,就該有一國之母的風範,這才害她在這當着扯線木偶,早知道這活如此累,她就不幹了。
怎麼孃親那個皇后當得如此輕鬆,能遊山玩水的,也不用穿這厚重的鳳袍,天知道她快要熱死了,要不是婢女給她解釋一通,她真要懷疑是不是明離軒故意整她了。
正鬱悶之跡,明離軒柔嚅的嗓音傳了過來:“累了?”
“嗯”奚緣圓不予置否,老實的點點頭,不累纔怪。
出忽她意料的,明離軒居然在衆臣面前就這般將她打抱而起,往寢宮方向走去,留下一羣傻眼的大臣在那裡相互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