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洌跟在夜雪身後走進石門,略顯深沉又含了幾分滄桑的聲音道:“本王並不想爲了皇位做到這一步。”
夜雪腳步一頓,回頭看着公冶洌,昏黃的燈火下,他深邃的眸子也隱在暗影中,叫人看不清眸底的真實,夜雪心底不覺掠過嘲諷,清冷的聲音道:“你不想?既不想,卻還是做到了這一步,還真是難爲你了。”
公冶洌眸光一冷,涌上怒意,冷聲道:“在你眼中,從前是五皇兄,現在是七皇兄,除了他們,你也看不到別人。”說完,又覺得自己話中有歧義,便有些生硬的將視線轉向一邊。
夜雪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答話,只轉回身繼續向前走。
公冶洌看着夜雪的背影,皺了皺眉,卻還是跟上去,道:“本王出征前,父皇曾來到我府中,與我深談了一夜,我才明白父皇的用心和睿智,也是從那時開始,本王才決定爭奪皇位。”
夜雪沉默不語,這種事,她不應該知道,更不應該從公冶洌的口中得知。
可是公冶洌卻不肯罷休,看了夜雪一眼,問道:“你不想知道父皇對我說了什麼嗎?”
夜雪頓住腳步,清冷的視線轉向公冶洌,道:“我不想知道。”說完便擡步繼續向前走。
卻不想公冶洌一把將夜雪拉住,聲音裡含了蕭殺,道:“墨王妃,你必須知道,不管你現在在意的是墨還是凌,你都應該知道那天父皇對我說了什麼。”
夜雪清冷的視線從公冶洌拉住她的手上轉到他的臉上,心裡嘆了口氣,卻還是道:“好,你說吧,我聽着。”
公冶洌放開夜雪,開口道:“父皇對墨和凌的恩怨很清楚,也知道他們覬覦皇位,更知道太子的秉性,父皇一直都看的透徹,只是一直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直到我出征前,父皇找到我,他說只有我做皇帝才能避免這場手足相殘的悲劇,而且本王也曾在父皇面前立下誓言。”
夜雪冷淡的看着公冶洌,道:“所以呢?”
公冶洌將雙手負在身後,似是嘆了口氣,道:“本王知道,這樣說只能讓你誤以爲本王想利用你做些什麼,不過,本王還是要告訴你,於情於理,本王對皇位勢在必得,對本王來說,這不僅僅是皇位之爭,這還是守住我們公冶家必須要做的事。”
公冶洌頓了頓,將視線轉向夜雪,又道:“你身爲公冶家的兒媳,也不想看見公冶家從此衰落吧。”
夜雪清冷的鳳眸斂了斂,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公冶洌,直看得他尷尬的乾咳了兩聲,纔將視線移開,清冷的聲音淡淡道:“如果墨想那樣,我並不介意別人的下場如何。”頓了頓,又道:“不過,不管是對公冶家,還是對天下的黎民百姓來說,你都是皇位最適合的人選。”
夜雪說完,便轉身走向最後一道石門,三兩下將機關啓動,石門緩緩打開,兩人便看見了被關在裡面的蕭慕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