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墨冷寂的赤眸一沉,下一秒便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一邊脫去墨錦外袍,一邊道:“你說的對,這種誓言本王不應該遵守。”
夜雪挑了挑清冷的眉梢,淡然道:“可是現在,卻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伸手將公冶墨的外袍拉好,又道,“不管你的計策是什麼,用這種方式讓齊悅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誰也不能保證她會做出什麼來,更何況,千面還在宮裡,我必須要想辦法把她救出來。”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斂了斂,卻不肯輕易放手,沉冷的聲音道:“本王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會有事的。”
夜雪撿起被公冶墨丟在地上的腰帶,給他繫好,清冷的聲音道:“不是我懷疑你的謀算,只是人心難測,即便是算好的事,也難免有意外的時候。”
公冶墨將視線轉向一邊,道:“夜兒,你還怪本王麼?”
夜雪撿起自己的衣服,淡然道:“你有你必須要做的事,更何況,這種事,除了我,還有誰能陪你演戲,換做是我,也會這樣做。”
公冶墨一把將夜雪擁進懷裡,臉頰磨蹭着夜雪光潔的額頭,脣角勾起一抹弧度,輕聲道:“夜兒”停頓許久又道:“你放心。”
“嗯?”夜雪以爲公冶墨會說出什麼來,卻只有‘你放心’這三個字,忍不住發出疑問,卻不想得到的回答,竟是一個溫柔的一吻。
夜雪勾了勾脣角,輕輕推了推公冶墨,這次他倒是放開了手,還拿起夜雪的衣服,一件件幫她穿好。
因爲兩人的斯磨,夜雪的髮髻有些鬆了,公冶墨便爲她拆開,又重新盤好。
夜雪看着鏡子中,公冶墨爲她梳的別緻髮髻,微微有些訝異,清冷的聲音道:“想不到,你還會梳髻。”
公冶墨微微一怔,略顯失神。
夜雪鳳眸不禁暗了暗,淡淡道:“你是爲樂正染梅才學的。”頓了頓又道,“想不到,今日你盤起的發,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心中可有遺憾?”
公冶墨擡眸從鏡中看着夜雪,見她鳳眸清冷,無悲無喜,心裡便有些不舒服,沉冷的聲音道:“本王對染梅……何止遺憾。”
夜雪鳳眸一沉,卻又垂下眼瞼擋住不經意流露出的情緒,穩了穩神,拿起桌子上的步搖,在髮髻間比了比,清冷的聲音不經意道:“既然放不下,卻爲何不去找她?”
公冶墨握住夜雪的手,將她手中的步搖接下,穩穩地插在髮髻上,道:“夜兒,步搖要戴在這裡纔好看。”
夜雪見公冶墨不願再談,便起身道:“這樣帶的確好看,”轉身看着公冶墨,又道,“你這樣做,可是衝着齊家?”想了想,又道,“齊無病用毒藥控制了我,如果知道你這樣做全都是衝着齊家去的,到時,恐怕我就活不了了,你……你不擔心我會死嗎?”
公冶墨擁住夜雪,沉冷的聲音道:“夜兒,相信本王,我想現在,柯唯已經拿到解藥了。”
夜雪脣角勾了勾,淡淡道:“只怕,沒那麼容易,要知道,齊無病可不是等閒之輩,再說,他用毒來控制我,卻並沒有逼我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怕他最終的目的,還是對付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