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 盡情忽悠
果然現代的隨便一樣不起眼的東西到了古代都可以當寶貝啊。
歐陽舞笑道:“這棉絨布不過包裝罷了,趙掌櫃請看這鬧鐘,可看出此中的妙處?”
“這是……”趙掌櫃的視線落到歐陽舞精挑細選出的鬧鐘上,目光微微一緊。
鬧鐘不大,只有兩隻拳頭大小,是一隻肥嘟嘟的熊貓,外殼黑白相間,看起來乾淨簡約,憨態可掬。
“計時器,也可以簡稱時鐘。”歐陽舞挑眉一笑,“趙掌櫃不信?沒關係,很容易就能證明的。”不需要她賣力推銷,趙掌櫃只消知道其中的妙處她就可以坐地起價了。
“不知公子要如何證明?”
“拿沙漏來。”歐陽舞淡淡而笑,眉角微揚,指使小廝將擺放在高處的那隻沙漏搬來。
古代利用機械原理設計的計時器一共有兩大類,一類是利用流體力計時的頦漏和沙漏;一類是機械傳動結構計時的渾天儀、水運儀象臺等。
而在這當鋪中計時的,儼然便是沙漏。
簡單地將秒針,時針給趙掌櫃解釋清楚後,歐陽舞便叫趙掌櫃拿着時鐘與沙漏對照去。沙漏雖然用於計時,但無法完成精密計時,所以缺陷是很明顯的。歐陽舞相信趙掌櫃的眼光決計不會差。
果然!
趙掌櫃的目光在時鐘和沙漏中來回轉動,一刻鐘後,他再擡眸望向歐陽舞時,眼眸晶亮熠熠發光。
饒是趙掌櫃見多識廣,也沒見過如此稀奇的計時器。
“果真是寶貝!此寶貝一出,哪還有沙漏的用武之地?不知此物由何人所制?公子手中可還有?”趙掌櫃激動連連,忙不迭詢問。
他的目光不僅僅着眼於此,透過這時鐘,他看的更加長遠。
“趙掌櫃好眼光。”歐陽舞不答,嘴角噙着一抹神秘莫測的笑意,淡淡誇了一句。
趙掌櫃眼底閃過一絲精芒,笑容越發親和起來,“不知道公子心目中的價位是多少?”
歐陽舞初來乍到,哪裡知道這時鐘能賣多少銀子?不過反正東西稀奇,連唬帶蒙,坐地起價便是了。
歐陽舞似笑非笑地看着趙掌櫃,“在下性子爽直,還是趙掌櫃您給出個價吧。”
性子爽直還跟小狐狸似的狡黠?趙掌櫃心中暗暗叫苦,卻不得不出價:“五千兩,公子覺得如何?”
“五千兩黃金?”歐陽舞反問了句。
“黃金?不不不,是白銀,五千兩白銀!”趙掌櫃到此一口冷氣,瞪大雙眼,“公子真愛開玩笑。”
趙掌櫃雖然表現如此,但這個價並不是不可以談。歐陽舞心中已經有底了。
“趙掌櫃別忙着拒絕,如果再加上這樣東西,您以爲如何?”歐陽舞手一揚,一塊經典款的勞力士手錶出現在她手中。
這是一隻工藝與奢華交織,完美與卓越相融的完美鐘錶。耀眼的金黃錶帶,簡約大氣的外表設計,展現出精湛的工藝和復古的霸氣。
歐陽舞望着趙掌櫃,笑道:“這隻表有個名字,叫:一旦擁有,別無所求。若是趙掌櫃送對了人,想必高升之日不遠矣。”
不得不說,歐陽舞最後一句話正中靶心。歐陽舞猜的沒錯,趙掌櫃並不是這家當鋪的東家,而只是管事。但一位管事的涉及金額如此之高,足可預見珍寶軒背後的主人擁有何等的實力。
趙掌櫃雖然心動,卻還是往下壓價道:“五千兩黃金?太高了太高了,這不行。”
“趙掌櫃,旁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只要你能拿出跟我這時鐘和手錶一樣的寶貝,別說五千兩,五百兩我就賣你了。這寶貝,賣的就是一個獨一無二。”歐陽舞作勢起身,慢悠悠地道,“這京城的當鋪可不止一家珍寶軒吧?”
見歐陽舞作勢要走,趙掌櫃頓覺無奈。確實,這寶貝賣的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物以稀爲貴,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再說主上最近正是在東晉,這手錶對主上來說必有大用,自己若是送上去,必是大功一件。趙掌櫃心思轉的極快,利弊琢磨透後,便打定主意:“公子,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別急着走啊。”
“五千兩黃金,不二價。”歐陽舞慢條斯理的開口,一點不着急。
“好好好,五千兩黃金,就五千兩黃金。”趙掌櫃忙着應下來。現在是賣家市場,他要不買,自然有無數的人捧着金子求着他賣。
“不要銀票,也不要銀子,全部都要黃金。”歐陽舞一字一頓提醒。
“不要銀票?”趙掌櫃苦着臉,“公子,這一時之間,黃金不好籌措啊。”誰家會堆那麼多黃金在家裡啊?
“那就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日之後我再過來。”歐陽舞收起東西,瀟灑地揚長而去,只留下趙掌櫃嘆息的背影。
這一日對於歐陽舞來說無比新奇。
偶遇了夜重華,那張比傾國佳人還要美貌的絕世容顏,那雙鷹隼般銳利寒眸,那即便受傷卻依然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尊貴霸氣。
這人絕對是大麻煩,以後若是見了,定要跑的遠遠的。歐陽舞在心中暗暗握拳。
回到左相府,已經是傍晚時分。
躍下牆頭,歐陽舞便看到焦急地在院中走來走去的清秀佳人。
“阿秀,你在走什麼?你不暈我看着都暈。”歐陽舞沒好氣地拍她肩頭。
“小姐!”阿秀轉身看到歐陽舞,急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阿秀都快要急死了!剛纔四小姐過來一趟差點就要被發現了!”
歐陽舞看清了阿秀的樣子,臉色微微一沉。此時的阿秀左右臉頰上紅腫一片,顯出清晰的五指印痕。
“她打你了?”歐陽舞眼底佈滿陰霾,心中隱隱躥出一絲怒氣。
阿秀這丫頭不錯,別的下人都跑光了,唯有她,在歐陽舞如此落魄的時候還能忠心耿耿地守在她身邊任勞任怨。
千金易求,忠僕難得,只憑一個忠字,歐陽舞就對她另眼相待。
阿秀苦笑道:“不疼的,奴婢都習慣了。只是小姐,咱們往後的日子越發的艱難了。”阿秀指指房內的景象。
房內一片狼藉,本就不多的陳舊器皿被摔打一空,地上佈滿了凌亂的瓷片和歪倒的桌椅。牀上的被子也被剪成一團破布。
歐陽盈,當真是欺人太甚!
“四小姐似乎很生氣,找不到您就摔砸東西出氣。”阿秀眼圈溼潤,繼續說道,“她問奴婢您在哪,奴婢實在沒法子,就算您去了云溪院……”
云溪院是歐陽舞母親原先的住處,本就地處偏遠,如今更是年久失修敗落了,府裡基本沒人會去。
“你做的很好。”歐陽舞展顏一笑,“至於往後的日子,你不必擔心。”說着,歐陽舞自懷中取出零散的銀錠交給阿秀,“有了銀子,還怕沒好日子過?”
這些銀子還是趙掌櫃硬塞給她做定金的。
“銀子?!”阿秀捧着耀眼發光的銀錠,破涕而笑,“怎麼會有銀子?好多的銀子……”
“收好了,咱們院子雖然只有兩個人,當這個家你得當起來。”歐陽舞拍拍她的肩,笑了笑,只是她的眼底卻閃過一絲狠厲。
歐陽盈,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HelloKit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