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章 婚事有變

邪王的神醫寵妃059章 婚事有變

她看了看走在自己身旁的二公主,臉上露出恬靜而純真的笑意。二公主是夜重華同母的妹妹,也因着這個,她即便是不聰明,性格也懦弱,在宮裡也沒有被人欺負。

想到這,李芳菲便笑着喚她:“二公主,二皇子回來你去看過他沒?”

二公主本在觀賞沿途的景色,聽到李芳菲的問話,便答道:“還沒呢,正打算用過午膳後再去,芳菲你陪我一起去可好?”

李芳菲見二公主問的正中她的意,脣角微抿,像是爲難的思索起來。

二公主見她思索,便問道:“怎麼了?”

李芳菲這才笑道:“芳菲自是求之不得,只是……二皇子剛從東晉回來,想是比較疲憊,公主與二皇子關係親厚,何不煲個湯送給二皇子,以表兄妹之情呢?”

二公主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卻又馬上暗淡下來。

李芳菲見此情景,不由出聲問道:“公主可是有難處?”

二公主這才尷尬道:“可是我不會煲湯……”

李芳菲似是鬆了一口氣,巧笑嫣然:“這個我會,我幫公主煲湯,公主送給二皇子,不過不要說是我煲的哦!”

二公主聞言很是開心:“真的嗎?芳菲,你真是太好了!”

李芳菲只是淡淡的笑,拿起帕子輕掩了下脣,順便掩去了脣邊的一絲算計。

夜空中懸掛着一輪皎潔的明月,月華如水,星空璀璨。

這兩日公事繁忙,夜重華一整天都坐在書房裡看各地的文書,不過是一日未見到歐陽舞那丫頭,不由地也有些想念,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麼,或許還在生他的氣?

他和舞兒有三個月的約定,此時已經過了些日子,他可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夜重華的脣邊泛起淡淡的笑意,便加快了看文書的速度,快些將這些事情處理完便可早些去見她了。

正看着,卻聽見敲門聲,便隨意的回道:“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夜重華頭也不擡,便問道:“有何事?”

“皇兄,我來看你了!”

夜重華聽見熟悉的聲音,才擡起頭見是自己的妹妹,便笑道:“皇妹怎麼這麼晚纔好?”在目光觸及到一旁站立着的李芳菲時,眉頭略略皺起,李家的人,讓人沒來由的反感,何況,這李家兩姐妹自小便都喜歡纏着自己。

二公主天生愚笨,並不擅長看人臉色,絲毫沒有感覺到夜重華的不喜,從身旁的丫鬟手中接過食盒,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個湯盅,打開從裡面盛了一小碗出來遞給夜重華,開心的道:“皇兄,你剛剛從東晉回來,我便煲了一盅湯給你補補,來,你嚐嚐?”

夜重華聞言輕笑起來:“皇妹何時想的如此周到?好,皇兄嚐嚐味道如何?”二公主雖然不聰明,可很聽夜重華的話,夜重華正有些餓了,也沒什麼一問,說完就着湯碗喝了一口,笑道:“嗯,味道真是不錯。”

“皇兄喜歡,便多喝一些。”二公主聽了很是開心,朝李芳菲眨了眨眼。

夜重華嗯了一聲,便將碗中的湯一飲而盡。

李芳菲也跟着笑,眼神中卻是帶着一絲得逞。二公主回過頭來看着桌上堆着的文書,便衝着夜重華說道:“皇兄一回來就有這麼多事情要處理啊?”

夜重華輕笑,擡頭看了看天色,便對公主道:“天色不早了,皇兄今日要處理的事情較多,你便先回去,等皇兄有空了,去宮裡看你。”

二公主聞言笑道:“好,那皇妹先走了。”

“來人,送公主回宮!”

夜重華的眼一直沒有放到李芳菲的身上過,李芳菲跟着二公主一起出了書房,走至門口時卻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對公主道:“公主,芳菲的帕子不見了!”

“會不會掉在皇兄的書房裡啦?”二公主幫忙推測。

李芳菲便順勢道:“這帕子是芳菲最喜愛的,芳菲留在這先找找,天色不早了,公主便先行回宮吧。”

二公主想了想,在皇兄的府上不會出什麼事,若是遲了宮門關了就麻煩了,便交代了李芳菲幾聲,便自己先回去了。

李芳菲見二公主走遠,便轉身徑直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夜重華喝完湯後便繼續投身到文書中,卻只覺腦袋開始發暈,文書上的字一個個暈散開來,夜重華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冰冷,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撫在眉心,卻終究抵擋不過藥物的侵蝕,嘭的伏在了書桌上。

書房的房門輕輕的被打開,李芳菲走到書桌前,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看着昏迷中的夜重華,堅定的道:“我定不會讓別的女人搶了你去!”

夜重華醒來時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腦子也昏昏漲漲的,不過他意志堅強,強迫自己坐起來。這才發現,本來在書房的自己不知何時已躺在書房裡的牀上,他還沒反應過來,身後傳來一個嬌媚又帶了幾分委屈的聲音:“二皇子,你醒了?”

夜重華一怔,轉過身來,卻發現躺在牀裡頭的赫然便是昨日與皇妹一起來的李芳菲。此時的她用被子捂住她自己,露出精巧的鎖骨,而自己衣裳凌亂,夜重華很快反應過來,他與她什麼都沒有發生,可他可能陷入了她的陷阱。

他看了她一眼,那洞悉一切的犀利眼神讓李芳菲不由地顫了顫,想起他對楚鳳仙的所作所爲,她有片刻的恐懼。不過很快地,恐懼感就淡了,她不是楚鳳仙那個蠢貨,既然做了,她就有把握成功。她抱着被子坐起了身,低垂着眸子,臉頰飛快地浮起兩片紅暈,聲音嬌滴滴的:“二皇子,您怎麼這樣看着我?”

“我在想,怎麼會有這麼賤的女人。”

他,夜重華從來不懼怕別人的威脅,他本來不想與這個女人惹上什麼關係,不過既然她送上門來,可他可就不客氣了。

李芳菲見夜重華如此,心下有些心虛,順勢抱住了他的臂膀,因爲坐起來的原因,酥肩半露,夜重華揮開她的手,一臉地嫌棄:“別髒了本王的手。”房間的門卻被打開,皇后帶着下人出現在門口,下人們見到屋內的情景頓時有些尷尬,皇后見此情景,轉身厲聲對下人們道:“還不都下去!”

下人們急忙退了下去,順帶關上了門。

皇后對着門,眼底浮現了一絲笑意,迅速壓下後轉身看着牀上的夜重華和李芳菲,緩緩道:“方纔有下人來稟報,說非白你身體不適,本宮便來看看……你說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李芳菲略略有些抽泣,哽咽道:“昨日芳菲與二公主一起來看望二皇子,本是與公主一起回去的,卻不想芳菲最喜歡的帕子掉在了二皇子的書房,便返回來尋,看見二皇子伏在桌上,便想上前詢問,卻不想,二皇子……二皇子他……”

說到此處便語不成句。

卻不料夜重華冷笑一聲,問道:“本王如何?”

李芳菲愕然,一時呆愣,不知如何作答。一旁的皇后卻在此時出聲:“混帳,非白,你這是什麼話?”

“本王混不混帳,她不是最清楚麼?”說完目光斜晲了一眼李芳菲,李芳菲頓覺難堪,卻還是堅定了一般,咬了咬脣,羞赧道:“二皇子,芳菲昨夜確已失身與你。”

皇后此時出聲道:“既然木已成舟,非白你便要對芳菲負責!”

“哦?如何負責?”

“自然是娶了她,與她成婚。”皇后淡淡道。

李芳菲躲在牀角依舊哭的落雨梨花般。夜重華聞言臉色愈加冰冷,看了看牀角的李芳菲,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回道:“好。”

說完便只顧自己下牀,出了書房。

好!他居然說好,沒有拒絕!

牀上的李芳菲的臉上現出一抹狂喜,她本以爲自己還要使出各種手段,可現在夜重華卻輕易地答應了,她的臉上有着忍不住的笑意,想必夜重華對她也是有感覺的吧。

夜重華走出後,李芳菲朝着立在牀前的皇后相視一笑:“謝謝姑母。”

歐陽舞自來到西陵之後,每日都呆在留園,留園裡景色優美如畫,除了竹綠之外,便沒有人打擾她。她每日吃着精美的食物,看些夜重華留給她的書,偶爾讓竹綠給她摘些花搗弄顏料,日子過得甚是愜意,不過着實有些無聊。

歐陽舞決定了,她必須地找點事兒幹,不過在這之前她可要先踹掉夜重華。

剛說無聊,便有人找上門來了。

歐陽舞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襲淡紫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靈蛇髻斜插寶蝶簪玉釵。她的面容清麗,臉上染着薄薄胭脂,更顯炫耀眼目。

歐陽舞看着眼前的女子,被一堆丫頭簇擁着,想必也是個貴族女子。能到這裡找她的女子,估計也只有一件事。

不過對方沒有開口,歐陽舞也不說話,只是佇立在那裡,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並不出聲。

李芳菲看着眼前的女子,淡然佇立原地,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風采卓絕,瑰麗無雙。她有一雙極美的眼睛,如清泓般清澈動人,不過一眼就令人不肯離開視線。

李芳菲見歐陽舞並不準備問話,便主動上前道:“王爺說妹妹住在此處,便讓我來陪妹妹聊聊天。”

歐陽舞一聽這話便已明瞭,淡笑道:“叫我妹妹的如今過的都不是很好,姑娘還是不要叫我妹妹的好。”

李芳菲見一開口便碰了個軟釘子,便冷下臉來,說道:“姑娘若是不喜,芳菲不叫便是,只是日後一同伺候王爺,叫的如此生分,只怕王爺不喜。”

歐陽舞雖還未與夜重華正式成婚,可她是王妃的身份已經擺在那兒。李芳菲故意叫她姑娘,她心中的想法不言而喻,李芳菲說完臉上盡是得意:“王爺昨日已經宿我這邊,若是一朝有孕,到時候誰是正妃還說不定呢。”

歐陽舞顯得略略疑惑,轉頭問一邊的竹綠:“難道西陵的女子都是這樣開放的,還未出嫁便可以失身?”

“你!你分明是嫉妒,王爺喜歡我又有何不可?”李芳菲聞言臉色頓時陰沉,哼了一聲,便想轉身離開:“呵,不要以爲自己定能嫁給王爺,王爺已經答應娶我,只能娶我!”

李芳菲說完便走出院門。

歐陽舞看着李芳菲離開的背影,脣角勾起一絲冷笑,夜重華,你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呢!

李芳菲離開不久,竹綠就抱着一個精美的食盒過來了:“王妃,這是王爺特地讓人給您做了兩份點心,一份是奶酪酥,還有一份是水果雞。”

“我不餓。”歐陽舞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低頭在宣紙上用她新研製的顏料作畫。竹綠抱着食盒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妃,您不高興嗎?”

歐陽舞手中的筆頓了頓,她在不高興嗎?聽到夜重華要娶別的女子,她的心裡爲什麼會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呢,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淡淡道:“我該不高興嗎?”

竹綠忙轉了話題:“唔……王爺說他晚上過來陪您,讓您放寬心。”

“不必了,我今晚想早點睡。”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竹綠覺得歐陽舞是很好相處的人,待人總是和顏悅色的,可是她總是摸不透她的性子,她的神色總是淡淡的,在她的臉上看不出她的喜惡。

“哦,舞兒這是在生本王的氣了?”高大俊美的男子負手而來,神色帶着絲愉悅,竹綠看到夜重華進來,脊背不由自主地挺起來,她把食盒放在歐陽舞觸手可及的地方,朝夜重華行了個禮,便匆匆離去。

歐陽舞只做沒聽見,皺着眉深思着怎樣把這幅百花齊放圖畫得更漂亮,夜重華踱步到歐陽舞的身後,輕輕地從身後攬住歐陽舞,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仔細地盯着她做得畫,慢慢開口道:“我的王妃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女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走得出魔鬼叢林,殺得了人,治得了各種頑疾,究竟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呢?”

歐陽舞呵了一聲:“夜重華,你這般奉承我,是爲了脫罪麼?”

“什麼?”

“昨晚你寵幸過的女人,今兒就跑來與我叫囂了呢。”

夜重華修長的手指挑了一束歐陽舞的頭髮放在手中把玩:“哦?究竟是何人居然敢跑到王妃的面前叫囂呢?本王替你報仇去。”

歐陽舞把畫筆扔在桌上,轉身瞪向他:“你還給我裝?”

夜重華看着歐陽舞惱怒的樣子,雙眼瞪大,紅脣微嘟着,頓覺她十分可愛。他的臉上刻畫出淺淺的笑意,他張手把她抱起放在桌上,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她:“除了寵幸我的舞兒,我還能寵幸誰呢?”

歐陽舞想起李芳菲上門時的囂張,剛想開口,夜重華的脣幾乎是惡狠狠的啃噬了過去。歐陽舞又氣又怒,雙手捶着他的後背,夜重華忽然用力,歐陽舞的呼吸一窒,不由張開嘴,脣齒相依時,他的吻帶着一絲惡狠狠的味道。他長驅直入,毫不退縮,狂野地索求,迷亂地挑逗,歐陽舞竟一時忘記了拒絕,捶着他的雙手也慢慢地軟了下來,垂掛在兩旁。

不知過了多久,夜重華才放開她,撫着她略微凌亂的髮絲:“舞兒,雖然你爲我吃醋,我很開心,可除了你,我誰也不會娶。”

“誰吃醋了?”歐陽舞擡起緋紅的臉,夜重華看着她這個樣子,脣邊露出邪魅的笑,“你再這樣瞪着本王,是誘得本王再親上你一回麼?”

“……無恥!”

要說這幾日,最爲興奮的便是李顯耀,李芳菲與夜重華已是鐵板丁丁的事,這以後李家的勢力是愈加強大了。

李顯耀坐在前廳喝茶,想着便覺得心情大好,用手撫着鬍子,呵呵直樂。剛好看見李芳菲從內屋走出,神色很是喜悅,正要出門,便問道:“芳菲,這是要去哪兒啊?”

李芳菲走到李顯耀身邊,開心道:“爹爹,王爺約我出去,說是去街上逛逛買些東西。”

李顯耀看了看天色,道:“這時間已經不早了,現在纔要出去嗎?”

“爹爹,我們可以去逛夜市的嘛,況且,有王爺保護,您還擔心什麼呢!”

李顯耀看着女兒,哈哈直笑:“那就早去早回吧!”

李芳菲聞言點了點頭,連丫頭都沒有帶上。男人麼,總是過不了美人關的,再則現在寧王已經以爲他們有了肌膚之親,肯定對自己更上心呢。李芳菲的脣邊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她邊走邊看手中的紙條,紙條上寫着:城東茶鋪見——夜非白。

李芳菲不想別人打擾,便一人獨自前往,到了城東茶鋪時,卻見茶鋪已然關門。李芳菲略顯疑惑,轉身四處查看,卻發現此處並無什麼人。

當下心中有些害怕,剛想離開,冷不防從身後伸出一雙手,手上拿着溼帕子,猛的捂住李芳菲的嘴,李芳菲掙扎的厲害,卻掙不過身後的人的力道,只見她掙扎的越來越弱,最後跌落在身後男子的懷中。男子見她已經昏倒,便將她扛在身上,往城外小樹林的方向走去……

夜重華昨夜就宿在留園,還非要與歐陽舞同牀共枕,歐陽舞拗不過他。可一大早就被嘈雜的聲音吵醒了,歐陽舞還未出聲詢問,便有下人在門外稟報:“王爺,李大人及其兒子李恭在門外已多時,正吵着要見您。”

夜重華臉上帶着絲不悅,剛睡醒的他心情不太好,他把臉埋在歐陽舞的脖頸裡:“知道了,讓他們等着。”

歐陽舞把他的腦袋挪開:“夜重華,你的岳父大人來見你了,你難道不應該出去迎接麼?”

“岳父大人在東晉國,即便是他來了我也懶得見。”夜重華坐起身來,抱住歐陽舞,“舞兒,需要本王替你更衣麼?”

歐陽舞的脣角抽了抽,別這麼不正經行不行?

夜重華看到歐陽舞撇嘴,笑着撓了撓她的頭髮:“舞兒,起牀看戲了!”

李顯耀和李恭在前廳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還是未見夜重華出來,便有些惱火,李恭使勁的拍了拍桌子,怒道:“這二皇子是不是故意爲難咱們,芳菲還沒找到,他卻躲起來了,此事必與他相關!”

“小李公子說的本王什麼呢?”夜重華帶着歐陽舞從裡面慢慢走出,下巴微揚。

李顯耀見他們出來,便上前道:“王爺,小女芳菲昨夜說是王爺相約,可是出去之後便沒有回來,王爺可知是怎麼回事?”

夜重華聞言恍然,說道:“本王昨日確實約了芳菲於城西茶鋪飲茶,可是本王左等右等,始終不見芳菲前來,便以爲府中有事,先行回來了,怎的芳菲昨日竟沒回府?”

一旁的歐陽舞有些無語,夜重華還真是會編謊話,昨日他可是一直和她在一塊,哪來的左等右等。

李恭見夜重華如此說辭,便愈加生氣,怒道:“你這明顯是推脫之詞,要不是你芳菲怎會不見?”

說着看見了一旁並未言語的歐陽舞,哼了一聲道:“昨日芳菲還見過她,說不定就是被你們兩個藏起來了!”

李顯耀見李恭越說越離譜,便出聲制止道:“休得胡說!”

正在這時,門外匆匆忙忙跑進一個下人,神色很是慌張,到了跟前道:“李大人,芳菲小姐已經找到,只是……”

李恭上前一步問道:“只是什麼……”

“小姐是在城東外的小樹林中被找到的,找到時便已奄奄一息,如今……”

李顯耀聽聞此言,有些站立不住,倒退幾步撐在椅上,顫聲道:“如今怎麼樣了?”

下人低下頭輕聲道:“大夫說,回天乏術。”

李恭聞言不可置信:“怎麼會?不會的,我這就回去看看!”說完便急奔出去,李顯耀這纔回過神來,亦跟着李恭離開。

歐陽舞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她看了夜重華一眼,他的臉上也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這件事既然不是夜重華做的,那又是誰做的?

夜重華並不在意,與他來說李芳菲是並不重要的人,如今既然已經有人替他動手了,他也可省心了。他喚來竹綠讓她把早餐端上來,親自替歐陽舞勺了一碗魚翅粥:“吃吧。”

李顯耀和李恭剛開始聽到李芳菲奄奄一息時還帶着些希望,可等他們剛到的時候,李芳菲已經毫無氣息。李顯耀和李恭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李芳菲面色灰白,僵硬的臉上帶着恐懼,她頭髮蓬亂,臉上還有細小的疤痕,衣服已經被人重新換上,可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青紫交加,入目不堪。

李恭看着這樣的妹妹只覺五雷轟頂,轉頭看向一旁坐着,臉色鐵青的老夫人,問道:“奶奶,這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的脣色灰白,顫抖得厲害,她厲聲道:“李大夫說,芳菲是昨夜被凌辱致死!”

說道最後,一雙眼睛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李顯耀整個人後退幾步,囔囔道:“這怎麼可能?誰會這麼做?誰敢這麼做?誰敢!”他越說越激動,把掛在牆上的長劍拔出來,氣勢洶洶地要出去,“是誰害死了我的女兒,我必定讓他血債血償!”

李恭忙拉住李顯耀:“爹,你別衝動。”

他的雙眼赤紅:“不管是誰,我們李家必將要她不得好死!”

外面的天空突然如同黑夜,隨着一道閃電的光亮,一聲響雷掠過,豆大的雨點便噼噼啪啪地傾瀉下來。瞬息之間,四面八方嘩嘩地響成一片,李芳菲的臉在閃電中顯得越發灰白,李恭泣不成聲:“爹,一定要替妹妹報仇啊!”

“對,馬上去查,芳菲之前都見過什麼人,馬上去給我查出來!”老夫人說道最後不住的用柺杖戳着地面,發出砰砰的聲音。

一個瑟瑟發抖的丫頭從旁邊走出來跪在老夫人的面前:“是,是……夜王妃。”

“是寧王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是的。”還在抹淚的丫頭把昨天李芳菲見過歐陽舞的事情從頭到尾訴說了一遍,一旁的李恭憤憤道,“肯定是那個女人嫉妒芳菲能夠得到王爺的寵愛,所以纔對妹妹下手的。”

“哼,我要啓稟皇上,把這個害死芳菲的妖女千刀萬剮!”李顯耀不顧天氣惡劣,馬上讓車伕駕着馬車去了皇宮,他頭髮凌亂,衣裳不整,在太監稟告之後,直接跪倒皇上的面前,老淚縱橫:“皇上,你要替微臣做主啊,皇上——”

“怎麼了愛卿?”

“微臣的小女芳菲——被夜王妃害死了,求皇上替微臣討回公道。”

“你是說歐陽舞?”皇上不由皺起了眉頭,歐陽舞他雖是不喜,可她是夜重華要定的女人,他既然承認了她的位置,她也算是半個皇家人,“你可有什麼證據?”

“還要什麼證據?!”李顯耀怒道,“芳菲在死之前見過歐陽舞一面,再說除了她,還有誰要害死小女?本來我的芳菲就要與寧王成親了呢,嗚嗚嗚,我的芳菲啊……”

李顯耀嚎啕大哭,皇上咳了一聲,雙手扶起李顯耀:“愛卿,節哀順變,朕一定會徹查此事給你一個交代,若真是歐陽舞所爲,朕必讓她伏誅。”

“謝皇上!”

望着李顯耀蹣跚離去的背影,皇上嘆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撫了撫自己的眉心,歐陽舞,又是歐陽舞。歐陽舞不過是東晉丞相之女,卻需要六座城池來換,她竟還如此歹毒,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成爲寧王妃。

可如今非白竟然爲了她公然違背自己。

自己的兒子他是瞭解的,若是他始終堅持非歐陽舞不娶,那麼便很難改變,如此想着,他不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案上的茶杯小跳了一下,發出砰砰的聲音。

皇后走進御書房時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便上前輕聲道:“皇上這是爲何事煩心?”

皇上聞言擡頭,見是皇后,冷聲道:“朕在想,非白與歐陽舞的婚事——歐陽舞這樣的女人是萬萬不能娶的!”

皇后本就不喜歐陽舞,方纔她已經從李顯耀那裡知道了芳菲死去的消息,這必定與歐陽舞脫不了干係,便建議道:“皇上,既然非白這邊勸不通,何不先探探歐陽舞呢,若是……”

皇后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皇上像是被點醒般,點了點頭,朗聲道:“來人,宣歐陽舞進宮!”

這是歐陽舞第一次進宮,面前的宮殿巍峨,十分肅穆。硃紅色的琉璃瓦青古高貴,泛着淡淡的金光,皇宮裡處處飄着清雅的花香,四處是硃紅色的雕柱,圓形雕柱上雕着許多栩栩如生的飛龍飛鳳,龍飛鳳舞,漸漸蔓延到鵝卵石鋪成的路面。

歐陽舞進宮之後,便被人迎到御書房門前,可遲遲沒有宣她進去。

她已經足足站了半個小時了呢,想必是這個皇帝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歐陽舞幽幽而立,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笑。

又過一刻鐘,從裡面走出一個公公,走至歐陽舞跟前,道:“歐陽姑娘,皇上宣您覲見。”

歐陽舞淡淡低頭,應了聲是,便擡腳緩緩的往御書房內走去。

皇帝的身形高大,想必年輕的時候儼然也是一位美男子,只是常年的帝王生活讓他的身上多了一種懾人的氣質,令人不由自主產生畏懼。歐陽舞不卑不亢地行了禮,便低垂着臉恭恭敬敬地站好。

皇上望着面前的女子,有片刻的怔忪,他本以爲歐陽舞是個妖媚的女子,可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襲翩翩白裳將她襯托得淡雅如仙,端麗冠絕,冰膚瑩徹。她氣質超然,行禮動作高雅流暢,絲毫不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女子。

不得不說歐陽舞是個美麗的女子,可皇上一想起夜重華的態度,便不由地冷了臉,沉這聲音道:“你就是歐陽舞?”

歐陽舞輕聲道:“是。”

“起來,擡起頭來。”

歐陽舞聞言起身,擡頭正對皇上那張方正威嚴的臉,一看便知這是不容別人忤逆的人。她在打量着高高在上的這個人,皇上也在打量着她,她有一雙極美的眼,眼裡透出睿智的光芒,臉上帶着恬淡卻不失風儀的微笑。

皇上緩緩道:“還不跪下?!”

“不知民女何錯之有?”歐陽舞瞪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驚恐的神色

“你敢說李芳菲的死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皇上怎地可以如此冤枉民女?”歐陽舞在來之前就已經隱約預感到皇帝找她是爲何事,她早已準備好了一條手絹,上面抹了特殊的藥物,能夠刺激眼淚。她當下就用那特殊的帕子掩了掩眼睛,立即淚如雨下。

皇上看着歐陽舞當下落淚,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態,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歐陽舞哭訴道:“民女天性純良,又怎地會雙手沾染血腥,再說昨日民女一整天都和王爺在一塊,又怎地會去殺害別人。”

皇上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卻還是道:“你不必親自動手……”

歐陽舞一邊流着眼淚,一邊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民女在東晉國便是爹孃不疼的,如今孤身來到西陵國,又會有何人可用?又如何對付家世顯赫的李家?”

“皇上大可以徹查此事!”說着歐陽舞跪了下來:“皇上,您是英明偉大的君主,想必您也不會冤枉一個小女子吧?”

這藥物的作用實在是太好用了,眼淚拼命的往下掉,怎麼止都止不住的樣子,歐陽舞滿意了,也不去管它,就這麼詭異的滿臉平靜的狂掉眼淚……

“好了好了……你把眼淚擦擦,都像什麼樣子!”皇上也被歐陽舞的話說動了,她孤身來到西陵國,能做什麼呢,再說不是沒有證據麼,又怎能聽信李顯耀的一面之詞?

歐陽舞見皇上的表情鬆動,換了條手絹慢慢地擦拭去臉上的淚水。

皇上就看到跪在地上哭得抽抽搭搭的歐陽舞,不禁想到,這個女子也不過是普通女子,夜非白怎麼會那麼糊塗,用六座城池來換取。

想到這,皇上淡淡的評價道:“不過爾耳,根本不及六座城池,若你還知趣,便自行離開,若不知趣……”

歐陽舞的眼淚再次流落:“皇上說的是,民女根本不值六座城池,民女會自行離開。”

皇上本來還想再數落她的,未料到歐陽舞說話竟是如此利落。歐陽舞慢慢地站了起來,除了眼睛略微有些紅腫,臉上的淚水都已經消失乾淨了,她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離去之前,民女有一樣東西想送給皇上。”

皇上並沒有把歐陽舞的東西放在眼裡,他看過的寶物無數,他歐陽舞這樣出身的女子,能夠給他帶來東西。

歐陽舞並不說話,淺笑依然,伸手慢慢從身側,來之前便從隨便空間中拿出的自鳴鐘,輕輕的擺在書桌上,淡然笑:“皇上請看。”

皇上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前的東西,金黃色的方方正正的外殼,裡面幾根指針,下面一個擺狀的東西,慢慢的擺着,此時剛好短指針剛好指向六,便聽見咚的一聲,響起了一聲鐘聲。

皇上驚了下,又十分好奇地湊近觀察,發現那指針居然會自動轉動,他不由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歐陽舞介紹道:“這叫自鳴鐘,計時用的,上面的指針指的是時間,每隔半個時辰便會敲打一下。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用沙漏記時。”

皇上覺得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他不自覺地就相信了歐陽舞的話。可他仍舊覺得神奇,便問道:“這自鳴鐘你從何處得來?”

歐陽舞信手拈來:“舞兒之前有緣碰見過一個四處遊玩的道人,他覺得與舞兒有緣,便送了舞兒很多稀罕之物。”

言下之意便是不止這一件。

皇上對眼前的自鳴鐘愛不釋手,這樣神奇的東西便就值一座城池了,還不知道她手中還有什麼神奇的東西呢。他再次看了一眼歐陽舞,她不卑不亢地站在旁邊,既不邀功也不諂媚,皇上突然便覺得歐陽舞看着順眼了許多。

歐陽舞又朝皇上行了行禮:“皇上,小女現在就離開。”

皇上想都不想竟就開口留她:“哎,且慢!”

歐陽舞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皇上還有什麼事?”

“近日非白可還好,睡得可還香?”

歐陽舞謹慎地回道:“王爺近日吃得香睡得也香。”

“想必非白與你一起心情不錯,這樣吧,後日夜姚她們要舉辦一個百花宴,到時你便一起來吧。”

“好,舞兒回去便告知王爺。”歐陽舞答道,臉上微微浮現一絲笑意。

歐陽舞從御書房裡出去沒多久,就在拐角處遇到了一臉似笑非笑的臉,歐陽舞回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你怎麼來了?”

“本王一聽到你被父王召見,就馬上趕過來了。”

“哦?”

“本王從來不知道王妃也可以哭得如此梨花帶雨。”夜重華嗯了一聲,“下次只許哭給我一個人看!”

“呵呵。”歐陽舞乾笑了兩聲,想必方纔她做戲的那一段都被夜重華看在眼中。夜重華順勢牽住她的手:“本王本來還怕你吃虧,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把我父皇收買了。”

“想讓自己過得舒服,總要想個簡單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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