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焰蕭沒有失望,甚至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傻丫頭,不瞞你說,我都沒有勇氣一個人獨自活下去。可我也沒有勇氣決然赴死,這樣好,我定可以與你奈何橋上相會,你我相伴,絕不至孤寂。”
焰蕭故意這般說着,他表露着自己對這一死的需要。
雖然他不知道嫵兒究竟想做什麼,可她突然制住了自己,讓自己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就說明她要做很危險的事情。
那些事情,是他焰蕭說什麼都不會同意他的小女人去做的。
他必須要阻止,無論是這般動情的勸說,還是萬不得已的武力。
嫵兒隨意的撩動着她的髮絲,輕靈的聲音自他的耳邊飄過,便印證了他所有的猜想。
“不過你知道的,古人啊醫書之類的,說的都是胡話。他們都在胡扯啦,天下間怎會有接不了的毒?他們無知,我們無情,他們刻板,卻怎知人有情方爲人呢?”
“不許!”
焰蕭很是惱火的呵斥着,他已然明白了嫵兒的心思。
她是要將這毒蠱轉嫁到她自己的身上。
她是要用她已然無多的生命去再承受一種會讓她痛苦的解毒。
“我們曾經說過,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武力解決。誰打得贏,就聽誰的。現在你根本就無法與我一戰,所以你必須聽我的。”
嫵兒儘可能的讓聲音顯得輕快,她寬慰着焰蕭,“我覺得不死可以解我身上的毒,你相信我啦。”
“除非我是白癡。”
焰蕭苦笑着微微搖頭,嫵兒突然俯身吻上了他的脣,“那就做一次白癡吧。”
焰蕭的心狠狠的一顫,就感覺到有金針刺入了他的身體中。
金針的另一端連在了嫵兒的右手食指指心之上。
他想要掙扎,卻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發麻。
“你…”他費力的說着,定定的看向了嫵兒,“你怎敢再對我下麻藥!嫵兒,你敢繼續做這件事情,信不信我絕不放過你。”
嫵兒雙眸緊閉,似是在承受着什麼那般,她不說話的盤膝而坐,神色莊重的嚇人。
焰蕭還想再說什麼,卻發現舌尖已然發麻,多一個自己都說不出口。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焰蕭只看到一隻七彩的蠱蟲從自己的身上爬出,順着那早已染滿了小女人鮮血的金針,爬入了她的身體中。
微微睜眼,嫵兒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脣,片刻後脣色才由方纔的蒼白沒有血色恢復了常態。
望着焰蕭,她喃喃低語,“那就把我拋屍荒野吧,或者鞭屍,或者掉在城樓上暴屍也都隨你高興。”
焰蕭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他也說不出話來,更無法拿這個任性的小女人怎樣。
無力的望着眼前那個決然的小女人,焰蕭的眼圈溼潤了,他不哭,卻爲她兩次落淚。
不改是她犧牲性命來保護自己,該是他傾其所有的守護她。
她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份守護,可偏偏他沒有給她百分百的守護。
嫵兒見他這般,就是打趣的道:“你要是不忍,要是心疼,就把我風光大葬了唄,我要皇后禮儀下葬,我要你今生不許碰別的女人,我要你死後與我合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