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喻微言起了個大早,剛一洗漱完,便見喻府總管趙廣乾命人來請她去喻府祠堂。
喻微言隨後叫上喻子承一路去了祠堂。
一路之上,喻子承有些摸不着頭腦:“姐姐,一大早的,又不是什麼祭祀活動,父親叫我們去祠堂做什麼?”
喻微言回道:“去到那裡我們就知道了。”
二夫人的身份在左相府,雖然沒有扶正,但是也相當於平妻了,而今出了這麼一樁醜事,喻長青自然要當着列祖列宗的面將二夫人休掉。
姐弟二人到得祠堂門口時,卻見喻子楨被侍衛們擡了過來,他被魔獸咬斷了手筋與腳筋,無法行路,只能讓人擡過來,當喻子楨瞧見喻微言時,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喻子承瞧見喻子楨的神情,眉頭蹙在了一起,喻微言瞥了一眼喻子楨,眸中神色未變,只可惜當日沒有直接將喻子楨弄死,不過,現在的他,半身不遂,倒是有些生不如死。
幾人前後進入了祠堂,喻長青照舊坐在了上方首座,此次與以往不同的是,那個以前高高在上坐在喻長青旁邊的二夫人跪在了祠堂中央,坐在喻長青身旁的人換成了四夫人陳氏。
喻微言入了祠堂之後便去到喻微憐的前面,按年齡大小一字排開站好。
喻子楨則是被人擡了起來,給他找了個半躺的軟椅。
喻長青見所有的人都到齊了,遂對衆人說道:“今日本相將大家召集過來,是爲了懲罰這個敗壞家門的女人,身爲堂堂左相夫人,竟然與其他男子當衆親吻,簡直太丟我左相府的臉面了!”
喻子承不知事情緣由,在聽得喻長青的話時,驚得轉眸看向了喻微言,喻微言朝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隨後再跟他講講始末。
二夫人聽得喻長青的話後便聲嘶竭力地搖頭道:“老爺,妾身冤枉啊,妾身根本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老爺的事……”
“本相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喻長青臉色鐵青,額上青筋畢現,他伸手指着身後列祖列宗的牌位指控道:“我喻家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媳婦,今日,本相便要當着列祖列宗的面休了你這個女人!”
“不……老爺……您不要休了妾身……”二夫人哭得稀里嘩啦。
喻微憐見狀也撲到了二夫人的旁邊跪了下去,她哭得梨花帶雨:“爹爹,母親操持家裡這麼多年,母親是個什麼性格的人,爹爹莫非不知道麼?”
“什麼性格?你們以爲你們做的那些事,本相不知道麼?”
二夫人在聽見喻長青的話時,心裡咯噔一聲,而喻微言在聽見喻長青的話後,心下卻是又冷了一分。
喻長青此人,果真是沒有心的,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利用二字。
二夫人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避開喻長青的話頭,只提昨晚之事:“老爺,昨兒個晚上的事妾身絕對是被人害了。”
“被誰害了?你可找得到證據?”
一句話語二夫人瞬時蔫兒了下去,她眼眸一掃狠狠地瞪着喻微言,卻苦無證據而心生憋屈。
喻微言面不改色立在原處只當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