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白,你快起開!”顧輕眉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那種不自覺的表現,分明就太過曖昧了,連忙讓自己快速地清醒了過來。
李默白也知道現在顧輕眉纔剛剛開始接受他,不能將人逼地太緊了,戀戀不捨地讓自己擡起頭來,目光盈盈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兒。
顧輕眉的臉色羞紅,再加上了剛纔的親密舉動,簡直就要羞死了。
“你還不起開?”明明就是有幾分責備質問的話,可是現在自她口中說出來,憑白添了幾許的魅惑。
李默白的喉頭一動,如果不是因爲她的年紀還小,真想立馬就要了她。
“顧輕眉,我可以讓你爲所欲爲,只有一點,不要挑戰我的底限,不要再對我爆粗口,你若是不高興了,可以打我兩下,甚至是踢我幾腳都沒問題。明白?”
溫溫涼涼的話,讓顧輕眉的心頭顫了顫。
這算不算是他的一種示好?還是說,這其實就是他大男子主義的另一種表現方式?
“有話你先起來說。”顧輕眉微垂着眼瞼,不敢看他。
看到明顯說話軟了三分的顧輕眉,李默白表示很滿意,慢慢地自牀上起開,然後不動聲色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轉了個身,強迫自己不去看此刻越發誘人的顧輕眉。
“義安侯府的事情,就此作罷,這一次你既然動了何文林,後頭的事情,你便不要再繼續插手了,我不想讓你惹上麻煩。”
“嗯,我明白。我也只是想着先給你弄一個開門兒紅。”
顧輕眉頓了頓,“義安侯府必須毀了,三番四次地來惹我,真以爲我是泥捏的?我倒是要看看那個老巫婆,沒有了這個馬前卒,她還能再使出什麼招數來?”
“她可用之人,可不少。”
“那又如何?本小姐也不是泥捏的,她能做的事,本小姐未必不能做。可是本小姐能做的,她卻一定做不了!”
看着顧輕眉早先面上的胭紅色褪去,此刻雖然仍然有些紅,可是換上了這樣一副清冷的模樣,整個屋子裡的氣氛,似乎是也比剛纔要更沉靜了些。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只是有一樣,手段太狠的事情,最後是丟給我。若是不想讓我攪進來,就直接指派十二去做。他就在你們國公府附近來回徘徊着,想找他很容易。”
顧輕眉瞪他一眼,“你將十二派過來作甚?監視我?”
“我這不是擔心你?那麼多人都在打你的主意,先是李元赫,再是太子,如今還多了一個何文林?雖說那個姓何的不足掛齒,可是自己的女人,總是被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惦記着,本公子心裡也不舒服。”
“李默白,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些?”
不料,李默白竟然十分愉悅地挑了挑眉,勾脣笑道,“本公子還可以更無恥一些,你要不要試試?”說着,還衝她眨了眨眼,真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顧輕眉無力地嘆了一聲,搖搖頭,真心不想跟這個腹黑的傢伙說話了。
“這個詞用的好,本公子允了。”
“什麼?”顧輕眉一時錯愕,沒反應過來。
“你剛剛不是說本公子無恥?那行,以後你最多也就只能罵本公子這句,其它再難聽的,若是讓本公子聽到一次,親你一次。直到親的你的嘴巴紅腫不堪,沒法兒見人。”
如此露骨的話,偏被他一本正經地說出來,這畫風也委實是有些詭異了些。
顧輕眉當真是恨不能立刻找人將這廝給扔出去,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無恥厚臉皮的人?
次日,何文林再次被請到了京兆府。
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同去的,還有何夫人。
只因一大早上聽說京兆府來拿人,何夫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派人即刻去通知了老爺之後,她自己不放心,也便跟來了。
何文林只以爲還是昨日之事,原本也沒怎麼上心,只是他人才剛下了馬車,到了府衙前,迎面就有人朝他扔過來了一個臭雞蛋,啪地一聲!那已經變成了灰色蛋黃的雞蛋,便糊在了他的臉上!
何夫人一瞧,這個心疼呀!
連忙拿帕子給他擦了,一邊擦還一邊罵呢,“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亂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將那亂民給揪出來?”
“是,夫人。”幾名護衛自然就開始往人羣裡看,只是這周圍圍了這麼多的百姓,如何能看得出來?
一名衙役走了過來,面無表情道:“何公子,大人已恭候多時了,請吧。”
何文林臉上的污物已被清理地差不多了,只是前襟上仍然還有一些蛋液,同時伴有着一種腐爛的惡臭味兒。
衙役皺皺眉,十分嫌棄地捂了鼻子,一側身,示意他往前走了。
進入公堂,意外地,何文林並不曾看到昨日的那對夫婦,反倒是看到堂內擺了兩具屍體,同樣是用白布蒙了,一旁還跪了四五名村民,不停地抹着淚兒。
“給大人請安。”
京兆尹看着這個昨日剛來過一趟的何文林,絲毫不掩飾眸底對他的厭惡,“何文林,這幾名村民告你縱奴行兇,火燒民宅,以致劉氏夫婦慘死火中,你可認罪?”
何文林直接懵了,什麼行兇?什麼縱火?
“不知大人所言何事?文林實在不知。”
“你這個禽獸!他們老兩口不過就是因爲痛失愛女將你一紙訴狀告到了衙門,連大老爺都不曾爲難他們,你這個逼死人的兇手,竟然還敢派人縱火行兇,你簡直就是喪盡天良,豬狗不如!”
底下的一名村民已經忍不住了,直接就開始破口大罵!
何文林怔了怔,隨後看向了那兩具白布所覆的屍體,難道,這竟是昨日的那對夫婦?
“什麼人膽敢如此目無尊卑?我義安侯府的大公子也是你能隨意辱罵的?”何夫人在外頭聽得有人罵她的兒子,如何還能忍住?
“放肆!何人在堂下喧譁?”
何文林沒有聽到母親說什麼,只是雙目怔怔地看着那兩具屍體,似乎是有什麼事,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