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真是一個個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了是嗎!他若是不狠狠的整頓一番,豈不是都要騎到他頭上撒野了!
“相爺,我真的沒有啊。”鞭子抽在身上是真的很痛,牧青笛一個勁的求饒,但是卻得不到左尤絲毫的憐惜。
“你要是說清楚的話,本相或許會念着舊情留你一口氣,若是你還死鴨子嘴硬的話,本相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左尤又是一鞭子揮過去。當初左伊竹不是自己的兒子已經讓左尤很消沉了,現在他下意識就懷疑起了左伊雪的身份,“左伊雪到底是不是本相的女兒!”
“相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密室下面怎麼會有男子啊。雪兒,雪兒真真是相爺的女兒。相爺,我們十六年的夫妻了,我的性子是怎樣的相爺還不清楚嗎?”
牧青笛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不過配上她如今狼狽的模樣,語氣裡面的心虛倒也不是很明顯。
抽了十幾鞭牧青笛還是不鬆開,她的身上已經找不到一出完好的地方了,她知道今日是在劫難逃了,但是她以爲憑藉着左尤昔日對自己的寵愛,應該會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纔對。
爲什麼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呢?左尤打得手都有些酸了,但是牧青笛還是不鬆口,讓他心裡的怒火蹭蹭的高漲。
這時,門口突然傳出了敲門的聲音。遠遠的便傳出了左冷凰特有的清冷聲音說:“父親,我有急事要稟告。”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嗎?”左尤放下了鞭子不耐煩的大吼。
“有關大娘的事情。”左冷凰已經收到了消息,所以掐着點帶着人過來了。
左尤想了想,最後還是沉聲說:“進來吧。”
明月推着左冷凰進了牧青笛的寢房,毫不意外的看見一身是血的牧青笛跪坐在地上,臉上淚痕斑駁的狼狽樣子。
她心裡閃過一絲痛快,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跟在左冷凰身後進來的是早已離開相府的四夫人李仙姿。
“這個賤人不是早就死了嗎?你怎麼把她給帶過來了!”看
見左冷凰身後的李仙姿,左尤便不由自主的想起當日看見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的樣子,加上今天在密室看到的一切,更是怒不可遏。
“父親你先彆着急,我之所以帶四娘過來,只不過是因爲當初無意間救下了四娘,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情而已。四娘並沒有背叛父親,不過都是大娘陷害的而已。”
左冷凰並沒有因爲左尤滔天的怒火而被嚇到,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
“明珠,將當日所謂的和四娘通姦的那個男子帶進來。”左冷凰也不解釋,直接對着門外道。
下一刻明珠便提着一身窮酸書生樣子的男子走了進來,赫然就是當日出現在四夫人李仙姿牀上的那個人。
明珠將手中的男子丟在了地上,然後冷冷的說:“說吧,將當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是是是,俠女饒命啊,小民都說。”
被丟在地上的男子立馬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顫顫巍巍的說:“當日是相府大夫人身邊的水嬤嬤找了小民,說只要小民幫忙做一件事,就給小民一百兩銀子,小民是受不住誘惑纔會說和四夫人有染的,小民知罪啊,俠女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小民吧。”
“你不是死了嗎?”牧青笛看着眼前這個並不陌生的男子,她明明下令殺人滅口了,爲什麼這個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一不小心就被我救了。”左冷凰不冷不熱的開口。
聽到牧青笛下意識的話,左尤哪還能不知道這件事真的是牧青笛做的,這個賤人自己與男人通姦不說,竟然還陷害別人,讓他差點將自己唯一的兒子殺了!
“本相誤信了牧青笛這個賤人的話,冤枉了你,本想以後會補償你的。怎麼沒看見竹兒,他還好嗎?”
李仙姿怔了一下,經過這麼多她已經對這個男人完全沒有期待了,只是淡淡的說:“竹兒在大小姐的院子裡,都還好。”
“那就好。”聽到自己的兒子還好好的,左尤鬆了一口氣。
“今日妾身過來只是因爲小姐救了妾身,所以妾身爲已經死去的夫人說幾句話而已。
當日大夫人陷害妾身與人有染,想要處死妾身,但是她又極爲想知道夫人一件東西的下落,所以便與妾身交易。
若是妾身告訴她那個東西的下落,她便讓妾身和竹兒離開相府,過得平常百姓一樣的生活,妾身在當時的情況下只能答應,於是大夫人便告訴相爺竹兒不是你的孩子。
原以爲真的能夠逃過一劫,但是不料大夫人竟然狠毒至此,想要趕盡殺絕。若不是大小姐來得及時,妾身和竹兒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很多事情憋在妾身心裡很久很久了,妾身知道這些事就算說出來相爺也是不信的,現在妾身覺得是時候了。
當年妾身和大夫人是夫人同時選進來伺候相爺的,夫人一向待妾身極好,妾身一直很感恩夫人,所以去請安也勤快些,慢慢的便也知道了夫人的一些事情。
不過大夫人進府的目的卻並不是那麼單純,後來才知道大夫人一直待在相府這麼多年是爲了夫人身上的一樣東西。
大夫人當年是受了某個人的指使纔會進相府尋那東西的下落,她根本就不是牧家的牧青笛。
牧家的牧青笛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經病入膏肓了,大夫人是因爲長得像牧青笛,纔會以她的身份進相府。
在此之前,大夫人甚至已經和牧家老爺暗通曲款了。而且,二小姐和牧少爺都是大夫人和牧老爺的孩子。”
爲了那個東西,這麼多年大夫人一直沒有找到那個東西,所以纔會喪心病狂的殺害夫人!甚至在夫人死後,對大小姐暗下殺手。”
李仙姿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說完,每說一點牧青笛的臉色變白一分,到最後已經完全找不到一點血色。
“你說什麼!清秋清秋不是因爲病逝的,而是被牧青笛殺害的?”驟然聽到鎖清秋的事情,左尤雙眼瞪大老大,有點不能接受的質問。
“是的,夫人當年不是因爲生病,而是因爲中毒。”李仙姿再次重複。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左尤的神情有些癲狂。
這一點頗爲讓左冷凰疑惑,從她四歲有記憶以來,母親當時是比較受寵的,但是過了兩年之後便被左相給冷落了,更大一點左相便幾乎不會來鎖秋閣了。
她一直以爲左相已經將自己的孃親完全忘記了纔是,但是現在這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