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修額角忍不住抽了抽,眼中掠過無奈之色。
“丫頭,小清兒確實搶了我在你心中和身邊的位置。”
樑玉沅:“……”
“嗚嗚……”
懷抱中的小清兒忽然嗚哇嗚哇的叫起來,樑玉沅垂眸,神色間滿是溫柔寵溺之色,她雙手溫柔的拍着小清兒,笑着道:“小清兒,你的父親吃醋了,怎麼辦呢。”
“嗚嗚……哇哇……”小清兒護着兩條小胖胳膊,嗚哇的說着話。
劉景修以同樣的溫柔寵溺目光望着樑玉沅,他見樑玉沅眉眼間的柔和和寵溺,心中更加柔軟。
“你的父親啊,就是個大傻瓜。”
正待說些什麼的劉景修:“……”
“小清兒你知道的吧,某個人在我心裡的位置誰都撼動不了的。”
“嗚嗚……”
“你也有不行哦,當然,你是娘最愛的小清兒。”
劉景修心中化作了柔情蜜意,他伸手將樑玉沅和小清兒一起摟過來,低沉寵溺的說道:“丫頭,我就知道,爲夫在你心中是唯一。”
“不害臊,我心裡還有小清兒呢。”樑玉沅白了劉景修一眼。
劉景修頗爲無奈和打賭的瞥了一眼小清兒,然後伸手戳了戳小清兒亂動的小胳膊道:“好吧,其實,小清兒在我心裡也是很重要的,當然,你不能和你孃親比較的。”
“嗚嗚……哇哇……”
小清兒什麼都聽不懂,兩隻小胖手卻緊緊握着劉景修和樑玉沅的手。
“丫頭,我知道你來找杜經綸的目的。”多了一會兒,劉景修忽然談了一聲道。
“其實,你不必如此費心的,這裡我還是……”
“我知道。”樑玉沅擡眼望着劉景修:“你有你的辦法,我也有我的法子啊,更何況,我們是夫妻,自然要一起面對,但是不管是什麼事情,如果能將傷害降到最低,能快速的解決問題,何樂而不爲?杜大哥和寧王他們二人掌控朝堂,只要他們擁護你,你就可不費一兵一卒。”
劉景修深深的望着樑玉沅:“丫頭,你真的願意讓我坐上那個位置?”
樑玉沅搖頭卻笑着道:“我只願你開心快樂,我更知道,不管你坐不坐那個位置,你都是我的夫君,小清兒的父親。”
頓了頓,樑玉沅又道:“更何況,御國不能永遠無主,相信,你也不願意御國的江山落在別人手中,毀了這御國,傷害御國百姓。”
劉景修漆黑深邃的眸中有流光動容。
“丫頭,此生有你,夫復何求,你如此相信我,我必定還你一個太平盛世,也必定能護你一生安穩幸福。”
杜經綸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一家三口甜蜜幸福的場面。
樑玉沅抱着小清兒下了馬車,劉景修走在樑玉沅身邊,擁着她。
“杜大哥,好久不見。”樑玉沅望着杜經綸,心中一盞感慨。
他們有多久沒有見到了,而今相見,心中感慨萬千。
“是啊,許久不見,你們……好麼?”杜經綸的聲音竟有些哽咽。
“嗯。”樑玉沅笑了笑,眼底也有流光閃動。
杜經綸目光又望向劉景修,然後他雙手拱起,做了一個大禮道:“恭迎王爺王妃平安歸來。”
……
時間飛逝,樑玉沅和劉景修回來之後,劉景修便開始忙碌起來。
而樑玉沅則忙碌着看卓家,忙碌着盛世紅妝的鋪子和生意。
當然,樑玉沅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墓地,麗三孃的墓地。
天氣晴好,微風拂來,暖色融融。
麗三孃的墓地位於京郊最好的一塊墓地,而這裡,是卓家的祖墳,也就是說,麗三娘已經進了卓家,成了卓家人,是卓青逸的夫人。
雖然卓青逸和麗三娘沒有任何形式,但是卓青逸已然和麗三娘舉行了冥婚,他們是夫妻。
“三娘……”樑玉沅垂眸望着麗三孃的墓碑,呢喃出聲,眼淚不知不覺流淌下來。
即使過了這麼久,樑玉沅還是不能忘記,麗三娘當初爲救她而死的事情。
這是樑玉沅心中的痛。
卓青逸卻是溫柔的笑了笑,他擡手拍了拍樑玉沅的手臂,柔聲道:“玉沅,你該稱呼三娘爲舅母。”
說完,卓青逸蹲下身體爲麗三孃的木筆掃了掃灰塵。
麗三孃的墓碑很乾淨,周圍也沒有任何雜草,一看便是被人驚喜打掃照料的。
樑玉沅怔了怔,後微微揚脣慢慢道:“是啊,該換稱呼了。”
說完
,樑玉沅望着墓碑:“舅母,玉沅來看你了。”
春風拂面,卻吹不走惡人心中的哀傷。
雖是如此,卓青逸的氣色還是很好,神色也很高興。
“咳,咳,玉沅,三娘看到你會很高興的。”
樑玉沅聽到咳嗽聲,轉眸望向卓青逸:“舅舅,你的身體還好麼?”
卓青逸苦笑着道:“一直這個樣子,不過,不管我活着還是死了,都會陪着三娘。”說完,卓青逸又擡眸慈愛的望着樑玉沅:“舅舅也會一直陪着你的。”
樑玉沅彎脣,笑着點頭。
……
六月初四這一天,是御國舉國歡慶的日子,因爲這一天,是御國新帝登基的日子,而這一日,亦是新帝封后與新後一起舉國巡遊的日子。
這一日,新帝和新後舉行大典之後,要一起巡遊御國主街道,以示和御國百姓親近。
巡遊的隊伍很龐大,前後好幾百的禁衛兵護甲,爲首的護衛的則是鎮國將軍還有他身邊的卓青峰副將。
明黃色轎子被護送在中間。
轎子內,樑玉沅和劉景修都是一身莊重的衣裳,而樑玉沅懷中則抱着小清兒。
此時,小清兒正哇哇哭泣着。
樑玉沅和劉景修都在哄着小清兒,也幸虧轎子外圍被明黃色綢布當着,不然若是百姓看到新帝和新後正各種扮鬼臉哄孩子的場面,定然是……很震驚!
彼時,人羣中,幾個身着異裝的人擠在人羣中,爲首的那人更是緊緊盯着那轎子,目不轉睛。
“王,您若要見那女人,何不光明正大的見?”跟在那人身邊的人,正是西蒙的莫爾巴。
爲首的那人正是當初的西蒙三王子,而今的西蒙王。
西蒙王盯着那明黃轎子,淡淡道:“中原有句古話說的很好。”
“什麼?”莫爾巴問道。
“相見不如懷念。”
“……”莫爾巴撇撇嘴,心道,以樑玉沅這種冷性子的女人,怎會懷念他們的王?
“不過我知道,她定然是不會想念我的。”西蒙王道。
莫爾巴忍不住說道:“王,如果你真的想要那女人,又爲何要答應和御國簽訂那永不侵犯的協議?不如直接殺了劉景修,奪過御國江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