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轉眼間,來到大順國已經過了差不多大半年的時間。
京郊外一處亭子內,一人墨色長衫坐在亭中,他的背影身姿挺拔,臉上帶着一張青黑獠牙面具。
唰唰!
忽然間,空中傳來幾聲破空之聲,接着,黑影一閃,就見亭外跪着三名黑衣人。
三名黑衣人面頰帶着黑色面紗,看不清容顏,卻看可以看到三人眼中那隱隱的激動光芒。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影門的三大護法,無影,無心,無名。
“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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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齊齊恭敬出聲,聲音激動:“屬下參見主上!”
亭內不是別人,正是劉景修。
此時的劉景修手中拿着一個鈴鐺,手中來回搖動,鈴鐺便會跟着發出翠耳鈴聲。
“屬下恭喜主上喜得千金!”
劉景修面具後的深邃眼眸閃過柔色,擺擺手道:“起來吧。”
三人起身後,無影激動的說道:“主上,您真的好了麼?”
劉景修點頭,聲音淡漠中帶着一絲溫和:“御國情況如何?”
“御國朝堂依舊是寧王和度經綸在維持,只不過,御國無主,那些朝臣一半推舉杜經綸當皇帝,另外一半都是陸皇后的人,他們推舉寧王當皇帝。”無影回道。
劉景修垂眸把玩着鈴鐺,言語平靜道:“是麼?”
聽着劉景修語氣不焦急,無心和無名互視一眼後,二人又同時看向無影。
隨即,三人忽然同時跪地,恭敬道:“主上,如今御國無主,正是主上回去之時!”
劉景修身體微動,鈴鐺也跟着他的動作發出脆耳的鈴聲。
“回去?”劉景修溫和的看向三人道:“爲何要回去,既然他們要鬧,便讓他們鬧去,等我和丫頭休息夠了再回去。”
三人一呆。
劉景修又道:“如今的御國邊疆有鎮國將軍守護,周邊諸國,南國不必擔心,西蒙雖然一直蠢蠢欲動,卻一直忌憚害怕鎮國將軍,自然不敢隨意妄動,至於大順,我在這裡,自然不會讓他們攻打御國。”
言罷,劉景修面具後的眼睛直視着三人道:“所以,御國目前直視內亂,既是內亂,
我又何必去蹚這趟渾水。”他還不如陪着他的丫頭,好好的享受一段安靜的時光。
“可是主上,您的大業……”就這麼不顧了?
劉景修雙手背後,揚起臉頰,望向萬里無雲的蒼穹,輕聲道:“大業在大,哪裡有老婆孩子大?”
三人:“……”
“對了,無名,無心,我知道你們二人已經在一起了,既然在一起,自然是要好好辦一場婚禮的。”劉景修輕笑着道。
無心和無名心中一震,隨即無名感激道:“多謝主上掛心。”
劉景修擺擺手:“那麼這件事便交給無影去辦,你去找一個人算算日子,挑一個吉利的日子,爲無名和無心辦一場婚禮。”
無心微微垂眸,眼底閃過羞澀,卻依舊恭敬出聲道:“屬下,多謝主上。”
劉景修眼睛彎了彎,他似乎是笑了起來。
“若是丫頭知道你們的婚禮,也定然會很高興的。”這樣,說不定還可以讓丫頭分分心,不變每日都顧着那小傢伙,而忽略了自己。
彼時,剛哄着孩子睡着的樑玉沅,剛剛躺下準備休息一會兒,就打了個噴嚏。
樑玉沅揉入鼻子,心道誰大中午的在想她。
彼時,京郊,劉景修淡淡道:“好了,你們下去吧。”
言罷,三人再次悄無聲息的離開。
寂靜的郊外,遠處時不時的傳來鳥鳴聲,劉景修垂眸看了看手中剛買的鈴鐺,面具下的雙眸,滿是溫柔。
……
無心和無名的婚禮不算太大,但是也不算簡易,算是正常的婚禮。
而他們的婚禮不在御國舉行,而是在大順國,是劉景修特地爲他們置辦府內舉行。
因爲劉景修要留在這裡,所以,他們三人自然也要留下,而無心和無名成婚後,自然要一個家,所以,劉景修就爲他們置辦了一座。
參加完婚禮,樑玉沅神色微醺的朝着府內走去。
馬車上,劉景修抱着樑玉沅,低頭在樑玉沅的額頭親了親,接着,他的吻就要落在樑玉沅的嘴脣上。
樑玉沅一偏頭,躲開了。
劉景修睜開微闔着的雙眸,溫柔的望着樑玉沅:“娘子,怎麼了
?”
樑玉沅微眯着眼睛看着劉景修,哼了一聲:“說吧,什麼時候好的?”
“有一段時間了。”劉景修老實回答。
“行啊,恢復了記憶竟然不告訴我,還整日的騙我,說吧,你的功夫呢?”
劉景修道:“功夫廢了,可以重新練起。”
樑玉沅揚眉:“該怎麼懲罰?”說着,樑玉沅揪着劉景修的耳朵,瞪着他嗔道。
劉景修一臉無辜:“我以爲丫頭你早就知道的。”
“我天天看孩子,哪裡顧得上?”
劉景修輕笑一聲:“那丫頭是怎麼發現的?”
樑玉沅瞪大了眼睛:“你都給無心和無名辦婚禮了,我還不知道?”
劉景修繼續低笑:“那是他們來找我們的,難道你忘了?”
好吧,樑玉沅確實沒忘,前段時間,無心,無影,無名三人忽然到了府內,一見面就跪在他們二人面前,聲淚俱下的說着他們是多麼不容易的找到他們,死都要留下保護他們。
樑玉沅知道影門的人對劉景修衷心,尤其是他們幾個護法,根式忠心耿耿。
更何況,他們留下,也確實可以很好的保護劉景修。
當然,這一切,其實都是劉景修暗中安排的。
現在,樑玉沅細細回想起來,也漸漸明白過來。
“既然恢復了,你……不打算回去?”樑玉沅鬆開手,順便還揉了揉劉景修的耳朵。
劉景修握着樑玉沅的手垂眸親了親,然後柔聲道:“爲什麼要回去?”
樑玉沅遲疑着說道:“御國無主,你……”
“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劉景修笑的很溫柔,眼中滿是樑玉沅的影子。
說來,樑玉沅雖然相信劉景修,但是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不是不感動的。
樑玉沅笑了笑道:“是啊,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世間有太多追逐名利的人,也有太多吸引人的財富和權利,可是,在他們二人眼中,心中,卻獨獨只有彼此二人,再也裝不下任何事情。
“丫頭。”劉景修忽然低頭,將嘴脣貼在樑玉沅的耳邊:“我想要你。”
此刻,此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