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殿內忽然響起掌聲,循聲望去,卻是莫爾巴在鼓掌。今晚莫爾巴幾次大膽舉動和言語,已然是犯了天聽,可惜,皇帝未曾說過一句,莫爾巴自然也就越來越大膽。
“劍舞?不錯不錯,既是舞蹈,那不如便讓王爺和王妃一起來舞一曲如何?”
莫爾巴言罷,殿內再次響起衆人的抽氣聲,也因爲此,衆人多莫爾巴幾次的挑釁都越來越憤懣。
劉景修雙手微緊,就要起身。
這時一隻按住劉景修的手道:“莫急,你也就是遇到她的事情纔會方寸大亂。”
司雪衣攔下劉景修,勾着一雙瀲灩桃花眼望着殿中央的人道:“這丫頭鬼主意多,心眼也多,她現在可是在替你解圍,爲你出氣呢,若是你貿然上去,豈不是浪費了美人兒一番心意?”
劉景修不置可否,他當然知道一向冷漠的樑玉沅如此做,必然是爲了自己。
心中高興之餘,卻也擔憂丫頭會惹下麻煩。
不過,即便是麻煩,哪有如何?劉景修笑了笑。
即便是惹了麻煩,他也會幫樑玉沅擺平,更何況,今晚丫頭更是爲了自己。
殿內大臣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就連皇帝此時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莫爾巴此言,太過侮辱。
“這莫爾巴欺人太甚!”陸皇后也忍不住出聲怒道。
“呵呵。”賢妃掩脣輕笑一聲,擡眼睨着陸皇后道:“姐姐,既然玉沅有本事出頭,那咱們不如看看她有什麼本事,若是沒得得罪了莫爾巴大人這還是事小,若是丟了面子,這可是丟了咱們御國的人呢。”
皇帝皺眉哼了一聲,望向殿內中央站着的女子。
“我們夫妻二人本是同體,若斯一起劍舞,那自然是好的。”
樑玉沅言罷,便聽到低下人傳來嗤笑聲。
燕玉更是冷嗤道:“沒那個本事,還來丟人現眼!如此,倒是讓清平王爺跟着她也丟人!”
其他女子紛紛附和。
“不過。”樑玉沅話剛落,便轉換又道:“我只怕睨沒那個眼福看。”
莫爾巴擺手大笑着道:“怎會?”
樑玉沅冷笑着道:“即便是王爺要舞,那也不是讓你這種人看的,若是如此,還不如自砍去雙腿雙手來的痛快!”
“再者,你讓一個皇子舞給你看,莫不是欺我御國無人,欺我御國
當今聖上昏庸?”
坐在首位的皇帝臉色一僵。
“你敢隨口說出這種忤逆的話,莫不是在挑戰我們御國的國威?還是說,你覺得御國皇子乃至當今聖上可以隨意羞辱?”
莫爾巴:“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怎敢羞辱御國皇帝?
他只是早已暗中查到清平王不得皇帝喜歡,所以,他便打着膽子,想着來藉機羞辱清平王,也討好一下皇帝。
誰知,這話題怎麼越說越偏?
“那是什麼意思?是你存心要羞辱我們御國聖上和皇子?”
莫爾巴開張口結舌,想了半天忽然道:“方纔那時我的戲言,是開玩笑的,當不得真。”
就連此時的皇帝,若是在說出讓劉景修當衆跳舞的話,那便是昏君了!
“哦,原來是戲言,那就結了,如你這般滿嘴放炮的人,簡直不夠格,低俗。”
雖然這話太過直白,但是,卻也撮到了衆人心底。
“王妃你怎能罵人?”莫爾巴怒問。
“我罵了麼?”樑玉沅淡淡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莫不是你們西蒙便聽不得實話,反而喜歡聽虛假的話?若是如此倒是也可以,你莫爾巴大人真是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呢。”
後面的話顯然是嘲諷的,可是,聯合着樑玉沅所誇讚的,再看莫爾巴那彪悍壯碩的身軀,果真是,反差太大,讓人忍不住要噴笑。
“你!”莫爾巴被人羞辱,忙向皇帝告狀:“皇上,您便是如此招待我們這些賓客的麼?讓一個區區女子口出狂言,還來羞辱我!”
對莫爾巴嘲諷一通,皇帝心中還是高興的。
不過,表面也是要做足的。
誰知不待皇帝說話,樑玉沅再次出聲。
“區區女子?口出狂言?莫爾巴大人,區區女子怎麼了?我說幾句實話,你便說我羞辱你,怎麼,女子的話便如此聽不得?難道你不是區區女子生下來的?還是說你是從哪個地縫裡蹦出來的?”
噗!
有人笑出聲,就連司雪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再者,我也未曾口出狂言啊?我方纔也只是個和莫爾巴大人開個玩笑,就如莫爾巴大人方纔說的玩笑一樣。”
莫爾巴張口結舌簡直說不出話,但是神色間和眼底滿是憤怒和殺意。
“莫爾巴大人,這位乃是王妃,您怎能同她不敬?”站在莫爾巴身
後的一名大鬍子男子忽的出聲。
莫爾巴這才反應過來,最後她悻悻的哼了一聲,坐下。
接着,莫爾巴身後那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樑玉沅,隨即也坐下。
一番言語,直接將莫爾巴堵得說不出話,甚是大快人心。
“咳,玉沅不是說有節目麼?開始吧?”陸皇后見皇帝的面色也很難看,於是便出聲打破僵局。
樑玉沅淡淡笑了笑,她轉眸望向劉景修,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劉景修面前,忽然伸出手:“劍。”
劉景修神色俊美溫柔,聞言,他輕輕解下腰間佩劍遞給樑玉沅。
“丫頭,你可要配樂?”劉景修柔聲問。
樑玉沅揚眉,她沒有想到,劉景修竟然還會樂器?
劉景修望着樑玉沅,彷彿在說,丫頭,你竟然小瞧我?
樑玉沅笑了笑,不敢不敢。
樑玉沅摸了摸手中長劍,隨即將劍抽出,那泛着冷厲寒光的劍光立時出現在衆人面前。
樑玉沅將刀鞘放在案几上,隨即望向劉景修,笑了笑:“恭敬不如從命。”
劉景修並未帶樂器,可是風流公子司雪衣可是帶着的。
“嘖嘖,素聞王爺笛聲一絕,甚是悅耳,今日終於有幸得見了。”說着,司雪衣將懷中的玉笛遞給劉景修。
劉景修顯然不顧司雪衣的調侃,他將笛子拿在手中,目光溫柔如水的望着樑玉沅。
“十面埋伏,古之名曲,今日獻醜,莫於嫌棄。”劉景修緩聲道。
樑玉沅挑眉,沒想到,這裡的人竟也聽國十面埋伏,不過,不管此十面埋伏是不是彼十面埋伏,只要是相似的曲子就好。
樑玉沅拿着劍走到殿中央,揚眉清冽的目光望向首位是哪個那最貴的帝王。
賢妃雙手撫摸着肚子,咬牙瞪着樑玉沅,眸光深深帶着陰森。
樑玉沅執劍轉身,忽然,出手,一劍直指正後方,這時,低聲驟起,如梟明一般,讓人任何不住精神一抖。
接着,音樂漸漸變得婉轉,樑玉沅手中的劍也跟着節奏有序的舞着。
所謂劍舞,自是柔中帶剛,剛中帶柔,而十面埋伏本是關於戰場埋伏緊張氣氛的曲子,雖然劉景的吹奏的並非是樑玉沅聽過的。
但是,他們仿若是有默契一般,即使是陌生的曲子,樑玉沅還是舞出了不一樣的凌厲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