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奕麟雙眼死死的盯着滿月兒的臉看,好半響後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舒蝤鴵裻
滿月兒有些慌張的轉頭看了看冥奕寒,這時冥奕寒也剛好回神,有些疑惑的問道:“皇兄認識我的王妃嗎?”
“你的王妃?你說她是你的王妃?”冥奕麟臉上的失望神色顯而易見。
冥奕寒心一頓,皇兄這可惜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月兒是他的王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他認識月兒?“是啊,他是我深愛的女人。”
爲了不給對方亂說話的機會,冥奕寒率先搶話道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錯了,一定是哪裡錯了。”冥奕麟搖頭,他想要伸手按住自己的腦袋,卻動彈不得。“怎麼會這樣呢?”
“皇兄,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頭不舒服?”冥奕寒隱隱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心中那種危機感是從何而來的呢?
滿月兒見冥奕麟如此的糾結,轉頭看向冥奕寒:“要不我去找師傅和千讓來給皇上看看吧,看樣子皇上現在很痛苦。襯”
一定滿月兒爲自己找到機會開溜了,冥奕寒趕忙道:“好,你去看看吧,讓他們趕緊回來,不要耽誤了。”
滿月兒得令趕忙跑了出去,走到門邊,滿月兒身子靠到牆邊側耳往裡面傾聽,想要知道里面是怎麼一回事兒。
剛纔就在冥奕麟盯着她看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有些什麼地方很不對,可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所以也就只好忍着了,現在,她倒是要聽聽那個皇帝要怎麼說。
見她還鬼鬼祟祟的偷聽上了,飛燕嘟嘴拉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聽男人說話有什麼意思,走啦,陪我去追大師兄吧,只要有你在,大師兄就不會一直躲着我了。”
別飛燕拉出去幾步,滿月兒不停的拍打着飛燕的手:“哎呀死丫頭,你別搗亂,沒看到我在聽正事兒嗎?”
“什麼正事兒啊,你這明明就是在偷聽,我這纔是正事兒呢,走啦,女人家家的不要總做這麼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好不好,就是因爲有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女人,我們女人才會被稱爲小人呢,愛掩飾的小人。”飛燕努努嘴。
滿月兒力氣敵不過飛燕,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往甫風的住處跑去。
眼看着這個傢伙前一秒還在說鬼鬼祟祟是小人作爲,可後一秒,她就已經像壁虎一樣貼到了甫風的門上。
“喂,你幹嘛呢?要進去就敲門啊?”滿月兒很不屑的白了飛燕一眼,上前去敲甫風的房門。
房間裡好半響都沒有迴應,滿月兒抱懷:“看吧,人不在。”
飛燕很鬱悶的站直身子:“都說讓你趕緊走了,誰讓你磨蹭的呀,都是因爲你才把人給跟丟的。”
滿月兒伸手點了點飛燕的腦袋:“我說你這孩子腦子不缺跟弦兒吧?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怎麼到你這裡這紗就變成金剛織的了呢?沒有銅皮鐵骨穿不過去是吧?”
飛燕擰眉:“你幹嘛要數落我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呀?都賴你。”
見她腦子這麼不開竅兒,滿月兒無語的搖頭往回走,邊走邊道:“像你這麼粘人的女人,換做我是甫風,我也不要你。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耗着了,我要去找師傅和千讓了。”
飛燕想了想:“哎你等等我,你跟我說說,要怎樣才能討到大師兄的歡心啊?”
兩人一前一後一個追着問,一個死不回答的往前院的方向走走去。
回到前院,見雲疆和若赫坐在樹下說着什麼,滿月兒上前有些鬱悶的道:“雲疆,你要回去再看看了,剛纔我在房間裡聽皇上那意思,他似乎是認識我的。”
雲疆挑眉:“什麼意思?”
滿月兒搖頭:“我也不知道,還沒有偷聽到呢,就已經被飛燕給拉走了。”
雲疆瞭然的點頭:“好我去看看,你們先回房間去休息吧。”
滿月兒呼了口氣點頭又對若赫道:“若赫,你帶我去找師傅和千讓,讓他們回來給皇上把把脈,看看皇上是不是燒壞了腦子了。”
若赫嘟嘴:“好,可是姐姐,皇上認識你也正常啊,你可是左相的女兒,有可能是你小的時候左相帶你入過宮呢。”
滿月兒搖搖頭:“這不太可能,六年前的我也不過就才十歲,那時候就算是我見過皇上,以那副青澀的模樣,皇上也不見得就會記得我啊。而且讓左相帶着我這個不受寵的女兒進宮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若赫揚了揚脣:“那可不一定,若是我見到十年前的姐姐,我一定會記住你的。”
“好了,別貧了。”
滿月兒摸了摸若赫的頭,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樹林中走去,滿月兒邊走着,心中也微微覺得有些很奇怪。
剛纔皇上看她的眼神有驚訝,也有失落,還有…欣喜,是的,應該是欣喜,就好像是久別重逢的人兒再見面時的那種喜悅似的。
說的更嚴重點,有些像是情侶別後重相逢的那種眼神,粘連的很呢。
皇上對她?情侶?還是算了,想想都能起一身雞皮疙瘩呢。
房間中,冥奕寒心中有些忐忑:“皇兄,你再稍微忍耐一下,我師傅和師兄馬上就要回來了,一會兒讓他們爲你把把脈,看看你眼下的情況如何。”
冥奕麟沒有理會冥奕寒的話,這揚頭問道:“她怎麼會是你的王妃?誰允許的?”
Wωω¤ ttκΛ n¤ co
冥奕寒一頓…這事兒總不能說是皇兄本人允許的,看現在皇兄很生氣的樣子,想必他會將事情遷怒於二哥的:“是臣弟自己看上了彎彎,與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所以娶了她,皇兄,臣弟娶妻本是常事兒,皇兄爲何要如此生氣?”
“你娶親朕不管,可怎麼會是她?她本不該是常人啊?”冥奕麟不悅的轉頭瞪向冥奕寒,他的陰寒目光讓冥奕寒心生驚悸。皇兄知道了什麼?他根本就不認識月兒,怎麼會知道她非常人。
“皇兄此話嚴重了,我的王妃也是普通的女子,皇兄,我們還是不要談我的王妃了,說說其他事情吧。”冥奕寒試圖轉移話題,這件事兒,他可一點也不希望把月兒扯進來。
冥奕麟皺眉,嘴角揚起一抹憤意,可因爲剛醒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弄清楚,索性也就只能這樣先靜觀其變。
他挑了挑眉:“也罷,如今朝中可有人與朕爲敵?”
冥奕寒心中鬆了口氣:“朝中如今竟分兩派,一派是以臣弟爲首的寒王派,一派是以老四爲首的辰王派,可看眼下的局勢,臣弟手中的老臣們能夠獨當一面的似乎更勝一籌。”
冥奕麟若有所思:“那國境處呢?”
“起初的幾年,我們也與皓月國打過幾仗,可後來因爲皓月國國君交替,內政紊亂,才使得他們國家如今國力交瘁,根本不值得一提。”冥奕寒很是自信的說道。
冥奕麟揚眉:“如果是這樣,你們爲何不趁機攻打皓月國?難道是想等着他們國力更昌盛的時候才考慮嗎?”
冥奕寒聽着冥奕麟的話,心中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他暗暗的搖了搖頭,以前的皇兄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在他看來,國之根本是和平與安康,若是能夠三國友好交臨纔是最好的,可他剛纔說出的那番話,明顯的就是戰爭意味濃厚,濃的完全都不像皇兄了。
“皓月國向憐星國送出老國君最疼愛的長榮公主和親,皇兄你應該也知道,憐星國雖國小,但國力卻並不容忽視,我們若是強行與皓月國爲敵的話,萬一他們向憐星國求助,那麼對於我們赤陽國來說,這戰爭也會變成災難的。”冥奕寒直言不諱的說道。
冥奕麟似乎是卯足了精神的一般,反問道:“皓月國有老國君最疼愛的公主,難道我們赤陽國沒有嗎?我們有當年父皇疼愛的阮澤,阮韻,阮琪三位公主都可以去和親,爲什麼要怕他們?”
冥奕寒嘆口氣,皇兄這是怎麼了:“皇兄,阮韻和阮琪在兩人早已在這六年間被許配了人家,而且,就算他們沒有許配,也早就已經過了適婚年齡,若是我們強硬將和親公主塞過去,那不是在自取其辱嗎?至於阮澤,她雖尚未婚配,可是她卻是你的同母親妹妹,我們怎麼能將她遠嫁和親呢,這是不可以的。”
“親妹妹又如何?誰讓她生爲女子,既然是我皇室子女,就早該做好這種隨時爲國而遠走他鄉的準備。”冥奕麟邪魅的看了冥奕寒一眼:“你也說都過了六年了,可你怎麼還是看不清事實呢?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生存的世界,不管是家還是國,只要有機會,哪怕是掠奪,也一定要守護好。”
冥奕寒袖下雙手緊握,家和國?他指的家是誰的家?他要掠奪誰?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明明還是他的模樣,可言行卻根本就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赤陽國的國君冥奕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