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此時,井蓋被打開,頭頂傳來冥奕寒擔心的呼叫:“王妃,王妃,你在下面嗎?”
“一定在,小雪貂不會找錯的。”紫竹也大怒,好好的上官彎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若赫擠開衆人:“我下去看看。”
甫風一把抓住他:“瘋了嗎,都還沒有確定那個女人是不是在下面。”
千讓繞到另一邊低頭向下看去,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到:“笨女人,你在嗎?芑”
雲疆四下去看,想要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能夠下去,卻只能找到打水用的繩索。
“月兒,月兒。”冥奕寒真的着急了,白天送匾額給她的時候,她俏麗的笑容就在眼前,可只不過一天的時間,她怎麼會…
月兒?正在下沉的滿月兒手指抵住井邊的石縫,誰在叫她,好熟悉的聲音,真的回到21世紀了嗎?是嗎蝟?
可這短暫的疑惑,終是抵不過身上的疲乏,她的身子還是快速的向下滑去。
聽到咕咚一聲,小雪貂吱吱亂叫。
紫竹大喜:“在下面,雪貂聽到聲音了。”
冥奕寒再不猶豫,搶過雲疆手中的繩子,直接縱身向下踩着井壁快速下移。
甫風大吼:“寒,你怎麼親自…”
雲疆拉住他搖頭:“讓他去吧,這時候誰也攔不住他的。”
若赫擔心的幾乎半個身子都吊在井中了,他好急,好想下去看看。
冥奕寒的腳面一觸碰到水面就感覺到冰涼沁骨,他冷嘶一聲,以爲水$淫蕩 很深,深吸口氣後,準備向下沉,可他向下一鑽,卻直接觸到底,手上觸碰到柔軟的肉體,他四下去摸,一驚,趕忙一把將她從水底撈起摟抱着她大喊:“月兒。”
此刻的滿月兒如一尊失去骨頭的軟娃娃,絲毫沒有任何的筋骨性,任由他搖晃擺弄卻也不反抗。
冥奕寒驚慌,伸手去觸她的鼻息,在觸及她微薄的鼻息後,他緊緊抱着她,擡頭大喊:“雲疆,王妃在這裡,快拉繩子。”
井口外衆人齊心協力,冥奕寒一手抱着她,一手用力的拽緊繩子,想着前幾天她與他一起落水時說的話,心中一陣心疼。
‘一個人在水中掙扎的時候,感覺好像被全世界給遺棄了一樣,身邊沒有一根救命稻草可以幫我,那時候的湖水,就好像洪水猛獸,吞噬着人的心,那種恐懼…想想都害怕。’
他緊緊的抱着她,酸澀道:“對不起,又讓你去感受這吞噬人心的洪水猛獸,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被從井中拉出,若赫趕忙撲上前去抱住她大哭:“王妃姐姐,我是若赫啊,你還好嗎,你迴應我一句。”
千讓蹲下幫她把脈,她此刻的脈搏很怪異,似是…他搖頭看向雲疆:“趕緊轉移到暖和的地方,她已經涼透了,脈搏太微弱,不能再拖了,要趕緊治療。”
冥奕寒彎身想要去打橫將她抱起可卻被雲疆給拉住:“寒,你衣服都溼了,太涼,還是我來吧。”
他微彎身,將滿月兒抱起,快速的往離這裡最近的甫風的風軒裡移去。
甫風在前,先回別院命人生火燒熱水。
雲疆將滿月兒抱進甫風的臥房,放上火炕,對跟來的巧雲道:“快速給王妃把衣服換了。”
巧雲點頭上前,幾個男人均快速的出去,冥奕寒上前幫巧雲的忙。
巧雲見王爺不避諱王妃赤.裸的身子,頓時臉紅,可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她看出來了,在幾位大人眼中,此刻王妃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換好衣服,巧雲去打開門:“幾位大人請進。”
千讓上前把脈:“太微弱了,先給她熬些暖身子的湯,若赫,你知道藥方吧,快去。”
若赫哭着點頭,用輕功快速的飛身而出,他要爲王妃姐姐爭取一切能夠活下去的機會。
千讓給滿月兒施針,從頭頂,到後背,到手腕,無不鉅細。
紫竹站在一邊見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急得團團轉。
他雖然嫌這個女人噁心煩人,可他私心裡卻一點兒也不想她死,她還是活蹦亂跳的能罵人能做惡的模樣更討喜一些。
雲疆也略懂些醫術,上前輔助千讓施針。
千讓寫了一張藥方交給甫風,“你去幫我把這些藥找來,有些藥草王府裡也沒有,得出去,要快去快回。”
甫風將藥方放進懷中嘟囔一句,“真麻煩”,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出府上馬飛奔向醫館。
冥奕寒着急:“怎麼樣了?”
千讓因爲一直彎身站在那裡施針,精神高度緊張中,額頭出了不少細碎的汗珠,最後一針完成,他直起身子捶捶腰抹掉額頭的汗:“不知道,涼氣蝕骨太久,怕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先等等看吧。”
若赫端着熱滾滾的暖身湯進來將湯放到火炕邊:“千讓哥哥,快喂王妃姐姐喝下去,一定要救活王妃姐姐。”
千讓見他臉上掛的那豆大的淚珠,搖頭點了點他額頭:“沒出息的,哭的太早了,你這個王妃姐姐孩子啊喘氣呢,等一會兒她斷了氣我通知你,到時候你再哭。”
“千讓。”若赫還未說什麼,冥奕寒卻怒吼一聲:“再亂說,我就把你趕出去。”
千讓見冥奕寒火了,自討沒趣的聳聳肩:“不用這麼誇張吧,我開個玩笑而已。”
雲疆臉色也有些深沉:“你這玩笑開的確實有些不是時候,我們現在只想聽些正經話,王妃能救回來嗎?”
千讓摸摸鼻子,“好吧,那說點正經的,能不能救回來我不敢保證,不過這笨女人的脈有些不對勁,不是一股。”
“什麼意思?”若赫拉着他袖口,滿臉疑惑。
“嘶,怎麼說呢,有些像喜脈,只是脈太薄弱,不太好確定。”千讓說着摸了摸頭。
衆人均語噎看向千讓,雲疆見他臉上確實沒有開玩笑的神色,這才彎身去摸滿月兒手腕上的脈搏。
“確實如千讓說的那般,我摸出的,也是兩股脈動。”
冥奕寒握拳,一步上前走到炕邊坐下,伸手握着滿月兒的手滿心激動:“月兒懷孕了?她懷了我的孩子?”
“月兒?”紫竹疑惑:“從剛纔開始你就一直叫她月兒,她什麼時候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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