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市區,還沒想到什麼妙招的滿月兒自己倒是玩開了,一會吃這,一會兒吃那,幾乎就要將街上的小吃全都給包攬了。
她給蘭兒買了衣服,又買了幾副首飾,忙的不亦樂乎。
逛的累了,幾人來到王府別院,滿月兒已經許久不曾來看看母親了。
見滿月兒來,凌蕊開心極了,拉着滿月兒的手半響都不捨得鬆開。
“前些日子說是你出去了,我還以爲要許久呢。”凌蕊摸着滿月兒的臉,她想這女兒想的緊汊。
“前些日子是因爲害喜太嚴重,所以去外面逛了兩天,緩緩心情,現在我好了,不就馬上回來看俏孃親了嗎。”
滿月兒一說完,凌蕊立刻笑開了壞:“小五兒,你有孕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寒王爺果然不是斷袖。
滿月兒點頭,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啊俏孃親,就因爲我有了孕,所以王爺看我看的緊,以後若是不能經常來看您老人家,你可不許生我的氣。朕”
“不會不會,只要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娘就知足了。對了,蘭兒也好吧。”凌蕊說着擡頭看向一旁羨慕的看着這母女倆的納西蘭兒,臉上也是寵溺的笑。
納西蘭兒上前拉住凌蕊遞出來的手點頭:“是啊蕊姨娘,自從遇到上官姑娘,我的一切都開始變的順利了,上官姑娘可真是我的福星。”
滿月兒呵呵笑了兩聲:“娘,你看蘭兒是不是比之前愛說笑了?”
“是比之前性子開朗了許多,自從娘離開了左相府,孃的日子也比之前開心多了,你過的幸福了,蘭兒幸福了,娘就別無所求了。”
見凌蕊將自己也說了進去,納西蘭兒滿臉的感激,她自小就沒有享受過母愛,自從有了蕊姨娘,她似乎也知道母愛爲何物了。
幾人一聊天就忘了時間,還是若赫進來提醒,滿月兒這纔想起來該走了。
走出院落,如正端着簸箕從後院繞出來,見滿月兒要走,她趕忙上來相送。
滿月兒見如這麼忙碌,笑道:“我這小姐許久不來也不見你來伺候,你忙什麼呢。”
“五小姐你不知道,奴婢在後院養了好些的雞呢,這王府的別院太大,浪費也是浪費了,還不如自力更生的好。”
“哈哈哈哈。”滿月兒哈哈大笑,倒沒有看出這如還這麼有經濟頭腦。
走了幾步,滿月兒忽然停住腳步驚喜的看向如:“如,能把你養的雞送我一隻嗎?要母的。”
如眨巴着眼點點頭:“好,奴婢這就去抓。”好好的,小姐要雞做什麼?
回王府的路上,多了這樣一道‘靚麗’的風景,一隻雞脖子上繫着跟紅線,而這線的另一頭被橙衣美人正緊緊握着。
若赫聽着滿月兒哼着小調,滿心吃驚:“王妃姐姐,你弄這麼一隻老母雞做什麼?”
“道歉唄。”
“嗯?道歉?道什麼歉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上官彎彎。”
幾人正走着,忽聞身後有人在喚她的名字,滿月兒回頭,見竟是幾日不見的的白毛兒,她揚脣一喜:“喲,白毛兒,好久不見啊。”
納西蘭兒也看到那人,頓時皺眉,仔細打量着這人的眉眼和他的滿頭白髮。
白毛兒沒有理會納西蘭兒的目光,走到滿月兒跟前看着她身前被她用紅線給束縛住的雞納悶:“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滿月兒低頭看着正噗嗒着翅膀的老母雞,嘿嘿一笑:“沒什麼,溜雞呢,這雞太胖,正在減肥呢。”
白毛眨巴了幾下眼睛:“雞也減肥?”
“當然咯,這年頭,雞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她剛剛戀愛了,愛上了一隻瘦子雞,所以正在發憤圖強的減肥,然後尋找它的愛情呢。”滿月兒呵呵的笑着打哈哈。
若赫噗嗤一笑,有的時候王妃姐姐說起話來真的是好好笑。
白毛兒將目光落到納西蘭兒的身上如有所思:“這位姑娘以前在王府好像沒見過吧。”
滿月兒笑道:“確實沒見過,這是我孃的乾女兒,我剛接她來王府陪我一起住幾天。”
“原來如此,這幾天我一直想去王府找你,讓你兌現你的承諾,可怕你忙,就沒去。”
“承諾?”滿月兒挑眉,隨即就想了起來:“啊,你是說請你喝粥的事兒啊,你不說,我都要忘了呢。”
白毛兒撇撇嘴:“你的腦袋還真是不怎麼靈光,我最近發現有一個地方的粥特別好喝,只可惜啊…”
滿月兒好奇:“可惜什麼?”
“你去不了。”白毛兒故意說着,想要吊滿月兒的胃口。
“我去不了?你都能去,我爲何就不能去,又不是什麼陰曹地府,這年頭,只要有錢,哪裡是你能去我不能…”滿月兒張嘴吐舌,隨即避開納西蘭兒湊到白毛兒跟前,神秘兮兮的問道:“不會是青樓吧。”
白毛兒尷尬的‘吭’了一聲:“你這女人,想到哪裡去了,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去青樓的人嗎?”
白毛兒一說青樓,納西蘭兒臉立刻就紅了起來,上官姑娘真是羞死人了,怎麼連那種地方也說?
若赫湊上前來:“青樓怎麼了?”
滿月兒將他的腦袋推開:“未成年少年勿打聽。”
若赫自討沒趣的摸了摸腦袋,這個王妃姐姐也真是的,她不就比他大了兩歲嗎,至於這麼囂張嗎?
滿月兒撇嘴看向白毛兒:“你不是男人嗎?去青樓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幹嘛說的好像自己多純潔似的。既然不是青樓,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我就不信了,還有你能去,我卻不能去的地方。”
“四王爺王府裡的唄,你去的了嗎?”白毛挑眉,一副看透了的樣子。
“辰王府的啊,嗨,你早說嗎,辰王府有的,我們寒王府一樣有,我們一直是堅守這個口號在過活的:人無我有,人有我優。如果辰王府的粥算是美味的話,那我們寒王府的粥就是此物只應天上有。”
若赫對滿月兒豎起大拇指:“王妃姐姐說的好,就是這樣的。”
滿月兒反應過什麼,拉住若赫看向白毛兒:“不對呀,你什麼時候跟辰王爺成了能跑到他的王府喝粥的關係了?”
“人的關係嗎,總是變化莫測的,聽說他這幾日在剿匪了嗎?”白毛兒挑眉。
滿月兒皺眉,眼微眯:“你小子不會出賣我們了吧?”
“哼,笑話,我可不是你說的那種卑鄙小人,我只是看不慣他成日讓人拿着火把在樹林裡亂竄,擾了那些習慣了在樹林裡露宿的人的清夢,還動不動就亂抓人充當土匪,所以,就去辰王府報了一下案。”白毛兒驕傲的揚了揚眉。
滿月兒極感興趣的湊上前:“怎麼報的,說來聽聽唄。”
白毛兒在滿月兒耳邊耳語幾句,滿月兒立刻跟着一起哈哈大笑,對他豎起大拇指:“白毛兒,你太牛了,我佩服你。”
白毛兒無聲的一笑,接着道:“報完案,我聞着後面廚房有香味,就偷偷的去蹭了一碗,那味道,嘖嘖,真不愧是皇家的廚子做出來的。”
滿月兒緊緊鼻子:“不就是一碗粥嗎,不值當這麼大驚小怪的,哪天你有空的時候,來寒王府做客吧,我讓我家的廚子,給你做滿滿一桌子的粥,隨便你吃。”滿月兒偷笑一聲,不錢就能還人情,這感情就太好了。
白毛兒挑眉:“說定了啊,這次可不能再騙我了。”
“騙你是小狗兒。”
“我明天后天都很有時間呢。”白毛兒邪笑。
“那就明天好了,明天你儘管空着肚子來吧,寒王府的粥歡迎你。”
白毛兒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你溜雞了,你接着幫你的母雞減肥吧,明天見。”
白毛兒離開後,若赫滿臉的好奇:“王妃姐姐,他剛纔跟你說什麼了?”
三人邊走着,滿月兒邊低頭:“這個白毛兒很聰明。”
“他說什麼了?”
滿月兒轉頭:“他去辰王府報案,說那天他從外地來京城的時候,被一幫強盜在後山搶了東西,爲了保命,他裝死,後來聽那幾個強盜說,四王爺在剿他們,他們要趕緊往別的山頭逃。”
“冥奕辰信了?”若赫吃驚。
“恩,已經派人往臨城去了,看樣子是深信不疑的。”
“這都能上當,所以我就一直說這個冥奕辰有些缺心眼兒,可哥哥們都說他沒有那麼簡單。”
滿月兒嘆口氣,這些男人們到底在想什麼她是不知道,不過,她總感覺這個白毛兒是沒有那麼簡單就對了。
白毛兒走出數十米,轉身看向已經走遠的三人,脣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他看着納西蘭兒的背影,好一個納西族繼承人,居然與覬覦鳳凰鎖的賊人們在一起相處的這麼融洽。
聽着旁側兩人聊天,納西蘭兒緊皺的眉心絲毫沒有鬆開過,她總覺得這個白毛兒很眼熟,尤其是他看自己時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真的絲毫不陌生,是在哪裡見過呢?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