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小滿很不客氣的伸手指了指她跟那青蔥女子之間的地面距離,“還有這麼遠就說我沒長眼睛的那人,你是眼睛長靠前了,還是尾巴也佔地方了?本郡主從小習武十餘載,一般的髒臭東西臨近身體的時候都會自動避開的,不需要你提醒。舒殘顎疈”她說完緊了緊鼻子,仰頭高傲的往前邁動一步。
青蔥女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跟她今天身上穿的那身紅衣白圍裙想映還真是相得益彰呢。
“你找死,竟敢說本公主是髒臭的東西?”青蔥女子氣急,破口大罵一聲。
“怎麼,你還非要對號入座啊?我說我自幼習武,能夠躲開髒東西,誰讓你自己往上給自己掛鉤了?還有啊,難不成你不是隻有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不對不對,看這樣子,你是腦子更不好呢,連句人話都聽不懂。”好吧,冥小滿承認,她這是吃果果的謾罵。
“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青蔥女子上前就要去拉扯冥小滿的嘴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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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冥小滿可是武林盟主培養出來的半成品,自認爲自己是武功奇高的江湖奇女子,練武奇葩,這時候她怎甘心認輸呢。
她一彈跳,雙手輕鬆的伸手按住對方肩膀,借力從她身上翻個跟斗,隨即雙手順着她的肩膀往下一順,直接將對方反手給壓制住。
旁側始終默不作聲的女人眼神一緊,趕忙上前急道:“姑娘切莫傷了我們公主,這可是千金之軀,傷害不得,是會被活剝皮的。鉍”
“活剝皮?”冥小滿想了想,丫的,這裡也太不人仁道了吧,不過是打個人,至於用這麼嚴酷的刑罰嗎。
“怎麼怕了嗎?難道你不知道毆打皇親國戚是要被懲罰的嗎?”青蔥女子得意了起來,橙衣女子一提醒,她纔想起還有這條法度呢,也是,作爲千金之軀的她從來沒有被打過,又哪裡會記得這些呢。
冥小滿更是用力的緊了緊擒住的對方的手喝道:“閉嘴,最討厭你這種恬燥的臭女人。”
“啊,死女人,你敢罵我還打我,你給我鬆手,不然我活剝了你的皮。”青蔥女子直跺腳。
冥小滿撇嘴:“就算我鬆了手,你也還是會囂張的說要活剝了我的皮,反正橫豎都是要被你欺負,那我還不如直接來個痛快的,先把你揍夠本再說。”
冥小滿說着,反手將青蔥女子往前重重一推,對方一個咧哫跌倒在地。
她一側頭,見玄戰竟抱懷站在裡面看好戲,氣的坐在地上直踢腿:“四哥,你看看你帶回來的這是個什麼東西,還有你見我被欺負竟然不管,看我回去怎麼跟父皇說。”
“被外面的女人給欺負,你若是不嫌丟人,你就回去說好了。”玄戰見老妹子發現了自己,也只好悻悻的走了出來。
旁側的橙衣女子一見玄戰,立刻粉紅了雙頰福身:“四小主。”
“媚兒免禮吧,不用客氣了。”玄戰在媚兒面前端莊了許多,似乎是故意要與對方保持距離,說完,他又看向那個倒在地上看上去很是慘兮兮的老妹兒道:“玄紫啊,這麼伶牙俐齒的你,竟還能被欺負,難得難得呀,你該回去跟父皇說一說,我真想知道父皇聽到你敗了的表情呢。”
“誰說我敗了,我纔沒有。”玄紫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狠狠的瞅了冥小滿一眼,“你這外面來的髒女人,你給我等着。”說完,她這纔對媚兒道:“媚兒,今日碰到了掃把星本公主心情不好,咱們回去吧,改天再出來。”
媚兒回頭深情的看了玄戰一眼,隨即又對冥小滿含蓄的點頭笑了笑,跟着玄紫回身上了宮裡出來的馬車回宮。
冥小滿抱懷看向一旁看夠了熱鬧的玄戰,沒好氣的道:“那是你妹妹?真夠沒禮貌的。”
“她一向這樣,不過我再一看,你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玄戰想起冥小滿剛纔打玄紫的樣子,哈哈一笑,揹着手出了布匹店繼續往前走。
兩人逛了整整一天,冥小滿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累似的,竟是越逛越有精神,到了兩岸店鋪華燈初上的時間,玄戰這纔有些不耐煩的嘟囔道:“咱們該回去了吧,這都逛了一天了。”
冥小滿白了玄戰一眼:“你還真是夠沒有耐心的,不過是逛了一白天就開始嘟囔不休,以前我弟弟陪我從早上逛到晚上所有店鋪都關門,也從來沒有擰過一下眉心呢,切,就你這樣還敢說喜歡我,真是沒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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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冥小滿拿他跟那個被控制的男人比,玄戰心中一陣不悅:“別拿我跟別人比,我是我,他是他,我們的方式各不相同。”
“廢話,他是我最疼愛的弟弟,你當然不能跟他比。”冥小滿說完,冷哼一聲就回身往原路走。
她本來還想喬裝一下去『妓』院玩玩的,以前她聽孃親說過,想要知道一個城的繁華程度,就只需看他們夜生活中最豐富的那一個區域是怎樣的就知道了。
若是這裡民不聊生,那是不可能有人有時間可閒錢去逛『妓』院的不是嗎?
“你生氣了?”玄戰見冥小滿似乎是生氣了,往前走的飛快,他復又上前討好:“你說的對,心愛的人和疼愛的弟弟是不能比的。”
冥小滿轉頭無語的瞅他,這傢伙還真是不知道什麼叫臉皮厚的像鍋底呢,這種話都敢說,嘖,惡不噁心啊。
兩人才剛一進宮門口,看守宮門的幾個侍衛就對玄戰道:“四小主,皇上有請。”
玄戰點頭:“知道了。”兩人繼續前行,玄戰好笑的道:“那死丫頭還真的去告我狀了呢。”
冥小滿挑眉:“這麼說,你又要受罰去咯?”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樂意我受罰似的。”
冥小滿忍笑:“誤會,我這是吃果果的關心。”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給我找的這個麻煩。”
冥小滿聳肩:“不賴我,要怪就怪你妹妹太囂張不懂事兒。”
她還真是口齒伶俐能說會道啊,玄戰送冥小滿回了他的王爺宮殿,轉而走了出去。
冥小滿手腕上的金絲盞重新被鎖上,冥小滿心中一陣鬱悶,這個傢伙,還真把她當成小狗了啊,出門的時候帶出去溜溜,回來了就趕緊上鎖,真他『奶』『奶』的不是個東西。
可這一天逛『蕩』下來,冥小滿倒也真是累了,一翻身躺倒在牀上就開始呼呼大睡。
期間,珠畫進來過一次,見她睡的沉實,趕忙退出去將門關好。
深夜,就在冥小滿與周公周.旋之際,她的房門被悄然推開,一道銀灰『色』的身影從門口輕步靠近,他的眼上罩着一件精緻的眼罩,可眼底的深邃卻讓人看不見底。
他彎身想要將冥小滿打橫抱起帶走,可才一碰到她,就眼尖的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金絲盞,他原本黝黑的瞳孔幽然的染上了湛藍湛藍的光芒,這是因爲氣憤而起的。
“該死的,他竟這樣對你,我饒不了他。”男人咬牙切齒,伸手『摸』了『摸』冥小滿的額頭:“你再忍耐幾天,我會來帶你走。”說完,他低頭在冥小滿額頭上印上一吻,轉身離開。
在玄皇國,每個皇室子弟使用的金絲盞都有一個解開的咒語,而因爲這咒語的各不相同,他並不敢貿然動作,怕驚醒了冥小滿嚇到她。
次日清晨醒來,珠畫早早的就端來了膳食放到了桌上,冥小滿連臉都沒有洗,直接走到桌邊拿起一塊糕點往嘴裡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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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畫刻意的後退兩步,不想與冥小滿保持太近的距離,看到珠畫接連兩天迴避自己的動作,聯想到昨天在大街上人們議論她的聲音,冥小滿冷笑一聲:“既然覺得我又髒又噁心,那幹嘛還要進來給我送吃的,你覺得我噁心,我反倒是覺得你們這種用動作來回避別人的人更噁心,別覺得自己比別人清高多少,我好歹是堂堂赤陽國的郡主,可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一條服侍別人的狗罷了,還有資格嫌棄誰?滾出去。”
珠畫聽着冥小滿的冷語和謾罵,眼中蒙上一層霧氣,『摸』着眼淚就跑了出去。
冥小滿悠然自得的吃着東西,剛想着今天玄戰那小子怎麼沒來煩他,房門就被非常非常不文雅的嗵的一聲給踢開。
冥小滿正在吃糕點的動作在看到來人後差點噎住,來人不正是那個玄紫公主嗎。
冥小滿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糕點很不屑的扔進了碟中抱懷看向來人:“幹嘛,昨天還沒有打夠是嗎?要今天繼續嗎?”
玄紫抱懷挑眉看向她手腕上的金絲盞:“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你要搞清楚,昨日是因爲你這傢伙沒了束縛,我纔會吃虧,你當本公主是傻子嗎,明知道打不過你還來挑釁你?”
看到對方的目光,冥小滿心中一緊,該死的玄戰,竟沒有給她把手上的金絲盞給去掉,這樣跟這個臭丫頭打起來,她還真不見得會贏,不行,還是智取爲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