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一個走廊盡頭的套房,沈悸進去後就將行李放下,直接丟進衣櫃裡,也懶得去仔細打理。
他走到陽臺處,眺望整個會所,從這裡看下去,視野寬闊,很是心曠神怡。
正午的陽光灑下來,燦爛無比,剛好前兩天下了一場大雨,再加上是山區,太陽照在身上一時竟不覺得灼熱。
渾身被陽光包圍,讓人一站在這裡,就不想動了。
“咚咚咚。”可惜偏偏這個時候有人來打擾。
敲門聲讓沈悸回過神來,可他確實懶洋洋的不想動,只是喊道:“門沒鎖你自己進來。”
霍七月從外邊推門進來,看到懶洋洋站在那的沈悸,也輕輕走上前將手放在他的肩上和他並排站立。
“今天天氣不錯。”
豈止是不錯,這樣的日子如果給他一個躺椅,他簡直可以在這裡睡到天荒地老。
“什麼事?”看她這副沒事找話的樣子,沈悸就知道她肯定有事要說。
霍七月抽出一支菸,剛想點上,可看到一旁慵懶曬太陽的少年,又默默收了回去。
“沒事你抽吧,我不介意。”
霍七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同意和我出來。”
“很意外?”
“很意外。”
“看來霍小姐對自己總裁的身份很沒自信啊!”
“總裁身份?”霍七月挑了挑眉,拉近了與少年的距離。
濃重的鼻息打在臉上,“就因爲我總裁的身份嗎,難道不爲了別的?”
“當然,主要是人家饞霍總這帥氣的身子。”
沈悸還沒從懶洋洋的狀態中脫離,但依舊敷衍的拍着馬屁。
“這就好。”
霍七月滿意的點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
“鍾婭說午餐已經準備好了,下去吃吧!”
中午的午餐就設在竹屋內,在這種地方吃飯別有一番韻致。
吃完飯,鍾婭提議下午去釣魚,畢竟是以釣魚爲主題的會所來了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離開了餐廳,一行人就前往池塘垂釣。
會所這裡的垂釣區,建的很有風格。
後方有幾座可以供人休息的草房,端了板凳出來,選擇自己喜歡的釣魚用具,再找個合適的垂釣位置就可以開始釣魚了。
鍾婭顯然是釣魚的愛好者,否則也不會專門開個垂釣會所,她往那裡一坐,戴了個墨鏡就開始釣魚,就連防曬帽都沒有。也不知道那身雪白的肌膚是怎麼保養出來的,還是真有人天生就不怕曬。
相比起鍾婭的急匆匆,霍七月則是在草屋裡慢慢擦拭着釣具,不疾不徐的。
沈悸上上輩子也沒釣過魚,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勉強按照記憶裡僅有的印象以及一旁霍七月的示範整理用具。
霍七月瞧見了,她開口道:“你還會釣魚?”
“怎麼,瞧不起人是嗎,你就給我睜大眼看着。”沈悸回了一句,低頭又去整理,結果剛弄魚線,魚線就相互纏在一起,揉成了一個小小的團。
沈悸:.....
一旁的霍七月見狀,低聲笑了笑。
沈悸那個不服氣,“不就是一團繩嗎,我又不是解決不了。”
“我來吧,你這樣弄只會越整越亂。”
她靠近他,帶來一陣微風,離的近了,沈悸突然聞到了一股屬於她的氣息。
臉蛋微微一紅,側過臉不敢看她。
“你豬啊!這個時候還發呆。”旁邊霍七月哭笑不得道。
上前接過他的魚竿,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與他的手指接觸間,停頓了整整有五六秒。
“整理魚線,你首先要有頭緒,不能着急也不能蠻幹,只有找準關鍵點才能一擊制勝。”
“好了,喏拿去。”
“謝謝,沒想到霍總私底下居然這麼溫柔,說出去恐怕很多人都不敢相信吧!”
“我只對你溫柔的。”
沈悸一下子就被肉麻到了,但嘴角卻還是不由自主的上揚。
“你們兩個夠了,我池塘裡的魚可不吃狗糧。”池塘處鍾婭傳來調侃。
她都已經快釣到兩條魚了,這兩人還在那磨磨唧唧個沒完沒了。
終於將魚線整理清,沈悸的魚鉤也下了池塘。
帶着一個防曬帽,但在太陽底下依舊整個人暖烘烘的。
或許是午餐吃的太多需要消化,整個人都昏昏欲睡起來。
鍾婭不愧是一個擁有一整池魚的女人,短短几分鐘內就有了個大收穫,一條三斤頭的石斑,勉強算的上是一個好收穫。
聽的出她很高興,有笑聲傳來,可他這邊已經快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都怪霍七月,早上七點不到就叫他出門。”沈悸在心裡唸叨。
“困了?”左耳邊突然傳來聲音。
嚇的沈悸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動作差點沒摔進池塘,還好這邊有防護措施,才避免了他英年早逝的命運。
回頭怒目圓瞪,就是這傢伙害的自己差點去見如來佛祖。
霍七月眼帶笑意,就這麼看着他看他剛纔出醜的模樣。
“在這裡犯困可不行,我可不想晚上吃魚的時候魚肚子有你。”
“呸呸呸。”
什麼叫魚肚子有你,能說點好話嗎?
霍七月喊過身後的服務生,吩咐了幾句,服務生就下去照辦了。
沈悸好奇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用手肘頂了頂霍七月,好奇道:“你和她說了什麼?”
下一秒,服務生走了回來,後面還跟着幾人,手裡擡着一架皮質沙發。
因爲沙發有點重,所以她還找了幾個人一起搬。
“霍女士,放哪?”服務生問道。
“就這邊吧!”隨意指了指她腳下的地方,服務生就和另外兩人將沙發輕輕放下。
沈悸回過頭,霍七月道:“不是困了嗎,睡吧。”
沈悸有些感動,可一想到這傢伙說的餵魚啥的,感謝的話就說不出口。
乾脆的將魚竿一放,直接躺了上去。
沙發長度剛好,他一人躺下腳邊剛剛能觸碰到扶手,整個人陷在沙發中,頭上照着溫暖的太陽,真是慵懶且安靜。
湖邊除了偶爾魚兒游出湖面拍打水浪的聲音以外,基本一片安靜,迷迷糊糊裡,沈悸沉沉睡去。
鍾婭今天手氣爆棚,剛釣上一條石斑後魚竿明顯又有魚上鉤了,稱重量還是條大魚。
她高興的歡呼起來,“霍七月,咱們今天來比比誰釣到的魚最大。”
就在回頭時,她看到了一旁的兩人。
沈悸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而霍七月的椅子則挨着她的身旁,左手依舊拿着釣竿沒變,右手卻打着一把傘,傘面的陰影落下,遮住了兩人的身影。
傘下,沈悸絲毫沒有察覺,依舊睡得香甜。
鍾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