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進入安檢後,衆人到了登機口附近的椅子處坐下,蘇羨意就接到了家中的電話。
是程問秋,詢問他們是否到機場之類的。
掛了電話不久,就接到了周小樓的來電。
“意意,你這回來的時間,未變太不巧了,我正打算去高鐵站。”周小樓嘆息着,“看來,我們年前是見不到了。”
“沒關係,我等你回來。”
“那也行,等着我給你特產和好吃的。”
周小樓掛了電話,便環顧整個公寓,查看水電煤體是否都關了閘,是否有東西遺漏,待接到肖冬憶的電話,便很快坐上他的車,出發去高鐵站。
“我估計大年初六就會回來,你可不要太想我。”
周小樓抱着手機,已經在高中同學羣裡呼朋引伴,準備和同學聚會。
肖冬憶低聲嗯了聲。
待高鐵站內的地下停車場,肖冬憶率先下車將後備箱內的行李箱取出,周小樓皺眉,“我只有一個行李箱?這個是誰的?”
“我的。”
“你要出差?”
“不,跟你回家。”
“……”
周小樓懵逼了。
什麼玩意兒?
她回家的車票是肖冬憶幫忙訂購的,如今乘車,無需換取紙質車票,拿着一張身份證即可。
她自然不會知道,肖冬憶順便給自己也買了張車票。
“你醫院那邊不忙?”
“請好假了。”
“可是……我還沒跟爸媽說,你也要過去。”
“那到時候,可以給他們一個驚喜。”
周小樓乾笑兩聲,你這哪兒是驚喜啊,簡直是驚嚇。
“叔叔阿姨同意你跟我回家過年?”
“他們就差放鞭炮慶祝了。”
肖家爸媽看到肖冬憶就頭疼,若是能入贅纔好,省得見着他,天天心煩。
肖冬憶直言:“我連叔叔阿姨的過年禮物都準備好了,你放心,我不會失禮,讓你丟人的。”
周小樓嘴角抽搐: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啊!
許陽州聽說陸時淵等人已上了飛機,隨即打電話和肖冬憶商量,“老肖,怎麼辦啊,我好緊張,你說,我還有命活着過年嗎?”
“你有沒有命,我不知道,我肯定是有命活着過年的。”
“你想好對策了?”
“我和小樓回家過年了,你自求多福!”
“臥槽,肖冬憶,你特麼太狗了!你丫還是人嗎……”
“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你……”
許陽州罵罵咧咧的,肖冬憶卻早已掛了電話。
詢問周小樓是否要喝水,拿着保溫杯幫她接水。
有男朋友,行李有人拎,喝水有人倒,他還帶了些麪包等小零食,一路上,倒也不覺得枯燥。
當週彭海開着車去接高鐵站接女兒時,看到他身邊的男人,還愣了數秒。
這小子怎麼來了?
“叔叔好,提前祝您新年快樂。”
周彭海悻悻一笑,“怎麼還麻煩你送她回來?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啊?”
“我想留在這裡過年。”
“哦。”周彭海應了聲,後知後覺,睜大眼睛看着周小樓,用眼神詢問,你是不是瘋了?
冷靜下來,他急忙給妻子打電話,他的出現,打亂周媽媽的計劃,又急忙多準備了兩道硬菜。
周小樓的老家,雖是縣城,不若燕京繁華,卻已有新年的喜氣景象,倒也熱鬧。
“爸,這裡什麼時候新開了一家洗浴汗蒸中心,看裝修還挺豪華。”周小樓透過車窗向外張望,“等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來汗蒸?”
周彭海用餘光瞥了眼,“這是我們家的。”
周小樓:“……”
她以爲父親在開玩笑,壓根沒當真。
直至回家後,從母親口中才知道,那真的是自家的洗浴中心。
父親自從在燕京體會過澡堂文化,回家就動手,大年初一正式營業,他說不想辦廠了,準備開個澡堂子養老。
**
燕京機場
陸時淵與蘇羨意,因爲不同路,與厲家人在機場就分別坐車離開。
待回到大院時,孩子們都已放寒假,在院子裡呼朋引伴,嬉鬧玩耍,大院管理的大爺們已在路燈下掛起了紅色燈籠。
剛回到家中,程問秋已煨好了湯,讓蘇羨意喝一碗暖暖身子。
“聽你說,康城比我們這兒還冷。”程老太太笑着問。
“老家沒有暖氣,是真的冷。”
蘇羨意剛脫下外套,徐婕和謝榮生就從隔壁過來了。
“姐和謝哥兒不在家?”蘇羨意詢問。
“小馭陪微微去公司了。”
徐婕這裡說的,自然是陸識微的公司。
蘇羨意困惑,“姐的公司,如今不是大哥在管?她還要去公司幹嘛?”
“開年會,去露個臉。”
“對了,大哥今年要在燕京過年嗎?”蘇羨意看向陸老爺子。
“可能吧,我讓那倆小子來我們家過年,他們還沒給我一個準話,不過最近秦縱那孩子病還沒好,再這麼拖下去,只怕就上不了春晚了。”
“他還病着?”陸時淵詢問,“這都多少天了?”
“原本應該快好了,前幾天也不知怎麼的,病情又加重了。”
原因就是:
蘇琳和厲成蒼曝光後,秦縱擔心被波及。
在家裡上躥下跳,又把自己搞成了個病秧子。
“我打個電話問問,若是有空,我待會兒去看看他。”
陸時淵說着就給秦縱打電話。
“謝謝二哥,不用了,我自己有醫生。”
“你確定不需要我?”
“真的不用。”
程老的小徒弟已經回京了,秦縱這個病秧子是沒法出門了,餘光瞥了眼不遠處的大哥,暗戳戳想着,讓他去幫忙接人。
弟弟都要死了,大哥總不會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