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也不想想,那麼激烈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吵不醒一個睡着的人?
白遙無力去想那麼多的東西,他此刻臉都憋紅了,卻不是因爲脖子上那點兒不值一提的疼痛,而是,鳳沃那兩隻養的白白胖胖的兔子又往他胸口上蹭了!
白遙只覺口乾舌燥,腦子中轟鳴作響,心悅的女子投懷送抱,這時候要還能忍得住的話,那他這輩子也就註定是孤家寡人了。
他強壯有力的手臂一下子環住了鳳沃光潔如玉的後背,把人死死的摁在了懷裡。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喘着粗氣沙啞道:“小沃,昨天晚上我沒有碰你,這一次,我們是來真的了。”
鳳沃小心肝劇烈抖動起來,被白遙的話勾的有些面紅耳赤。原來,這才只是開始……
沒過多久,大牀上傳出了鳳沃帶着哭腔的聲音:“好痛好痛,小白,你肯定是弄錯了,不然怎麼會這麼痛!”
隨後是白遙強自壓抑衝動的安慰聲……
好半晌,大牀才輕微的扭動起來,細微的吱呀聲夾雜着女子低低的抽泣聲和男子心滿意足的嗯哼聲,以及那細碎凌亂的水聲……
兩條身影在大牀上癡纏許久,忘卻了窗外一點點側移的金黃暖陽。
紀知心顏豫幾人在白遙院子的涼亭裡相圍而坐,幾人還不時往那被白遙設下禁制的房門口望去。
輩分較小的馮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抱怨道“少主今日太不尋常了,現在的房門還都是關着的,竟然還設下了禁制,難得還怕別人偷偷跑進去不成?”
他們每隔上幾日就要過來找白遙商討一下雲海發生的大小事情,今日正好趕上商議的日子。往常這個時候,少主早開了房門,在裡頭等着他們呢。
可是,今日少主偷懶偷的太過火了,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房門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白白讓他們在這裡等了許久。
紀知心掩飾性的乾咳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馮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那個……馮師侄啊,少主的事情你不要胡亂揣度,靜心等着就是。”
“是啊,少主不會無緣無故失約的,你小子心性太浮躁了。”
顏豫藉機教導沒了師父的馮唐,他看着這個孩子也是個好的,雖說爲人處事上青澀了點,但總歸沒有出過什麼大的紕漏。
落桐正在這時走進了涼亭,這隻樹妖正抓着一手的葵花子,磕的不亦樂乎。
馮唐眼睛一亮,朝落桐高聲問道:“落桐,少主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到現在還把自己關在房中?”
落桐胸口那股
八卦之火一下子冒了起來,它湊到馮唐身邊,一邊磕着瓜子,一邊好笑的看着他。
“哎呀,你知道些什麼,就別賣弄關子了。”馮唐知道這隻樹妖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可實則內裡是焉壞焉壞的。
她他覺得,落桐是專門打理這間院子瑣碎的樹妖精怪,少主關在房裡如何,它多多少少能知曉一二。
紀知心眉頭一皺,馮唐這小子過分了呀。少主在做什麼事情,刻意找人打聽真的好嗎?
他暗自決定待會回去後定要好好教導馮唐,可是,現在嘛……
話說,他也很是好奇少主青天白日的把自己關在房裡有什麼事情要做,要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顏豫不動聲色的從落桐爪子上抓走了大半瓜子,充分擺明瞭自己想聽八卦的小心思。
落桐連忙反手蓋住抓着瓜子的手,不滿的瞪着顏豫:“顏叔,你快把瓜子還我,不還我就不說了!”
它衝着顏豫扮了一個鬼臉,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它搶瓜子,羞不羞?
“誒呀,落桐,你半天都不吭一聲的,鬧的我越發好奇了,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馮唐動了動落桐的胳膊,對方卻扔過來一個不怕事的小眼神,胖乎乎的手指着顏豫,那意思不言而喻。
這不就是想討回瓜子麼?小意思。
馮唐估摸着顏師叔也不會缺這幾顆瓜子,隨意的把手望對方面前伸,對方卻也是丟過來一個不怕事的小眼神,似乎是故意和落桐槓上了。
紀知心面上一片平靜無波,只雲淡風輕的端起桌上的清茶,小抿了一口。心裡卻忍不住想把顏豫扔出去,這人是故意的來搗亂的吧,難道他得了什麼內幕消息不成?
顏豫抓着瓜子的手未曾鬆動半分,他就不信馮唐小子還敢從他手裡搶東西。
馮唐灰溜溜的收回手,對着落桐好一陣哄,還扔出了明日送來三大包瓜子的優厚條件,這隻樹妖才肯鬆口。
落桐笑的一臉淫邪,神神秘秘的湊到馮唐耳朵邊輕聲道:“馮師兄,昨日少主把鳳姐姐抱進房裡之後,兩人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
說完,落桐朝馮唐拋去一個心照不宣的小眼神,對方卻是一臉不解。
馮唐撓着後腦勺,疑惑問道:“鳳姑娘進去跟少主偷懶有什麼關係嗎?”
紀知心和顏豫都是耳力極佳的人,自然是聽到了落桐方纔那一句話。
“你個傻子,鳳姐姐和少主什麼關係,他們待在房裡肯定是要做點什麼事的。”
落桐鄙視的看了馮唐一眼,這個師兄的腦子平日裡看着挺機靈的,上次繼任大典還知道找好多美人過來一飽眼福,今日這腦子怎麼就是拐不過彎呢。
紀知心安撫性的拍了拍馮唐的手背,這個師侄他從小帶到大,什麼秉性他最是一清二楚。
他估計馮唐小子到現在還不知何爲情事,罷了罷了,不諳情事也不是什麼壞事,省的還要爲女人分了心耽誤了正事。
噥,現在那房裡可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顏豫似笑非笑的掃了紀知心一眼,這纔開口嘆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估摸着按少主那健壯的身體,今日是等不到了。”
紀知心正捧着清茶慢悠悠喝着,乍聽顏豫這露骨直白的話,一個沒忍住被茶水嗆到。
“咳咳咳。”紀知心雲淡風輕的閒適模樣終於繃不住了,捂着嘴猛咳了起來,他一個不察,被嗆狠了。
“師叔,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馮唐連忙上前,替紀知心順着背。
顏豫勾勾脣,站起身,邊磕瓜子邊走出來涼亭。
紀知心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拉起馮唐就要離開。他現在坐在着,目光觸及不遠處的禁閉的房門,心裡就跟貓兒抓撓似的。
裡面如何的顛 鸞倒鳳,他光想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啊!”馮唐剛剛邁下涼亭的臺階,猛的一拍大腿怪叫了一聲。
剛走出沒多遠的顏豫和紀知心齊齊回頭,疑惑的看着他。
“我總算想明白少主爲什麼要偷懶了,因爲……”馮唐罕見的羞澀低頭,輕聲道:“因爲要和鳳姑娘睡覺,生猴子。”
紀知心怔了一下,才痛心疾首擡腿離開。
我的好師侄,你才知道啊?!
此刻房裡的好戲告一段落,鳳沃跟八爪魚似的纏在氣喘吁吁的白遙身上。她雙眸眼淚汪汪,想要阻止白遙繼續動作。
她真是怕了,白遙每動一下,她就疼的要命。那是一種被撕裂一般都疼痛,她幾乎都要被白遙突然下的幾次狠手給折磨得暈過去。
她現在總算是信了白遙昨晚上沒有動她的話了,不然,按照這種疼痛,她除非死了才能沒反應。
白遙喘着粗氣,卻沒有離開鳳沃的身體,大手在鳳沃一對玉兔上流連忘返。他沙啞着聲音道:“小沃,你再忍忍,忍過了就好了。”
他說着,繼續着方纔的動作,只是壓抑着衝動更加輕柔了些。
“你果然是個沒人性的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