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要是燕悠悠對這結界束手無策的話,他要不要去找尤子今?
這個念頭剛從他腦海中閃過,就立刻被他否決了。
不,他絕對不會讓尤子今有可乘之機的。
他一早就知道,鳳沃和尤子今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旁的不說,就拿這隻有鳳家人才可修習的陣法來說,尤子今身爲暮光派弟子,卻是學會了的。
再多的,他不願深想下去,也不敢開口去問,只悄悄命人注意着尤子今的動靜。
那人是個最大的變數。
“島主,清秋讓人給你搬張軟塌歇歇腳?”
伍清秋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白遙身後,她微微俯身施了一禮,面上神色很是恭敬。
她看着島主都已經站在煉器房門口好半刻鐘頭了,實在忍不住走過來問上一問。
島主什麼時候變的這般清閒了,這些時日總往器殿跑,每次過來也不幹正事,一來就只站在這間煉器房門口,也不知在等着什麼。
伍清秋望向煉器房的目光多了些探究,這裡面的究竟是誰,竟讓島主這般牽腸掛肚。
落桐白了伍清秋一眼,這女人每次一見少主過來,都會找個由頭湊過來,和少主說上兩句話。它總覺得這個女人別有用心,小書上這樣的女人太多了。
白遙聽到伍清秋的聲音,也不理會。每當這女人瞄準時間出現時,他就知道自己呆在煉器房門前的時間不短了,該走了。
“不用了,我剛好有事要離開。”白遙語氣溫和,淡淡頷首便轉身離去。
今日,他的小沃還是沒有出來,都半個月了,也不想着出來見他一見,可真夠狠心的。
伍清秋咬了咬脣,每次都是這樣,她一走過來找島主說話,島主就有事要離開。
她不禁懷疑,島主根本就是要讓她難堪,不然又怎麼會那麼巧臨時有事。
就在這時,包裹在煉器房周圍的結界一陣波紋動盪,片刻後消失於無形。
白遙似有所覺,猛的轉過身子,看向煉器房的方向。
房門“吱呀”一聲開出了一條小縫,一隻小手慢吞吞的從裡面探了出來。
白遙緊繃的心絃在見到這雙小手掌後立刻就鬆懈了下來,他的小沃平安無恙,他總算能安心下來了。
他再也壓抑不住,三兩步飛快躥到煉器房房門口,伸出手臂就把裡面那人給拉到了懷裡。
“小白,別碰我,我身上髒。”鳳沃聲音綿軟無力,腳
步虛浮。
她被白遙不由分說的摟進了懷裡,整個鼻腔之間都充斥着熟悉的氣味,她只覺自己的心神莫名就鬆懈了下來。
其實,她是想要推開白遙的,數日未曾梳洗打扮,她已是釵環凌亂,衣裙褶皺。
可她精氣神幾近枯竭,對白遙的熱情根本無力反抗。
伍清秋此刻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島主怎麼會抱着一個女人,這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想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卻無可奈何那女子被島主的身子牢牢遮擋住。她又不敢上前去,只能在心中胡亂揣測。
“我不嫌棄的,沒事。”白遙心疼的摟着鳳沃,他覺得自己摟着的好像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任風雨吹打的人偶娃娃。
他連忙低頭去看鳳沃的臉蛋,果不其然,那張原本紅潤嬌豔的臉蛋失了血色,只餘下白煞煞的面色。
還有那雙靈動狡黠的瀲灩水眸裡,此時也是佈滿了許多紅色的血絲,甚至還有些迷茫與無神。
“你不嫌棄就好,我就放心了。”鳳沃這下子才肯放鬆整個身子,軟軟綿綿的倚在白遙身上。
這半個月來,她失敗了一次又一次,接連的失敗打擊的不僅僅是她的信心,還用去了她許多的精神氣力。
幸好最後總算是成了,她身子猛然之間放鬆又放空的狀態下,沒有倒下已經算得上難得了。
她此刻是真的累了,白遙的懷抱好生溫暖舒服。
“小沃,你這何苦把自己累成這樣,又沒有人逼你做這些。”
白遙心疼的順着鳳沃單薄的後背,不自覺往煉器房裡瞄上了幾眼。
待見到那堆積了一地的廢渣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並非是心疼那麼多煉器材料的浪費,而是在意鳳沃的身子。也不知道這丫頭在裡面煉了多少次靈器,竟能有這麼多的廢料。
白遙擺着一張臭臉,打橫把鳳沃抱了起來,穩步往外走去。
鳳沃輕輕的閉着眼,呼吸綿長的躺在白遙臂彎裡。她的腦袋貼着他有力跳動着的心口,她懸在半空中的兩條小腿還隨着白遙的走動一晃一晃的。
她此刻已經是累極了,白遙說的話和擺出的臭臉,她都忘了給出反應,只溫順的躺在白遙臂彎裡,暈暈沉沉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落桐正跟聞人乙站在一處,它捏着自己的衣角不讓自己走上前去。鳳姐姐如此疲倦,它的身形又不如少主高大,貿貿然過去又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會打擾兩人。
伍清
秋自知自己身份,雖有心上去橫插一腳,但終究是顧忌着自己只是一個小小掌事的身份,只能看着白遙遠去的背影乾瞪眼。
不多時,白遙抱着懷裡的鳳沃回了閒浮島。他有心讓鳳沃去浴池裡泡上一泡,好解解乏。
白遙一低頭,正要把懷裡的鳳沃抱出來,見到的卻是對方在自己懷裡熟睡過去的畫面。
那一瞬間,憐惜、寵溺、貪戀……許多許多複雜的情愫涌上心頭,讓他不自覺低低笑出了聲。
他的小沃對他果真是全身心的信任,居然還能在他顛簸的懷抱裡睡着,還能睡的這麼死沉。
白遙無奈的輕笑,既然他的小沃沒有精力洗漱,那就讓他來代勞好了。
白遙小心翼翼的把鳳沃放在熱氣蒸騰的浴池岸上,他怕玉石地板寒涼,還特地在鳳沃身下墊了一塊柔滑的毛毯。
他躡手躡腳的解下鳳沃的衣袍,在把衣袍從手臂上褪下時,又怕自己會打攪鳳沃的美夢。
他目光一轉,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剪刀,乾脆利落的給鳳沃剪起衣裙來。
可憐鳳沃才只穿過一件的衣裙,就這樣碎成了渣渣。
白遙三兩下就把鳳沃身上的衣裙剪了個乾淨,他看着她玉體橫陳,一張俊臉上難免沾染上了絲絲紅暈,目光也開始變得炙熱起來,身上某處隱秘部位似乎正在慢慢甦醒。
白遙只覺渾身燥熱無比,胸腔之中彷彿有一隻蠢蠢欲動的野獸,在叫囂着要突破重圍。
浴池岸上的那一抹身影對他的殺傷力難以估量,他艱難的把目光從鳳沃的身上撤離,站起身隨意的把自己的衣袍脫去,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鎮定住雜亂無章的心神。
他這才蹲下身,動作輕柔的把那具白白嫩嫩的身體抱了起來,擡腿順着浴池邊的臺階,一步一步穩健的淌下水。
鳳沃疲乏的身子突然被熱流緊緊包裹住,這一股熱流幾乎都要把她渾身上下的沒一塊骨頭都沖刷上一遍,舒服的她不由自主的“嗯哼”出聲,微皺的柳眉也有了舒展的跡象。
白遙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神,一下子被鳳沃無意識之中的嬌哼擊的粉碎。
他一隻大掌託着鳳沃的柔軟細膩的腰肢,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差點直接把她壓到浴池的邊緣,不顧一切的狠狠的衝撞。
白遙額頭上青筋暴起,可見憋的辛苦。他到底估計鳳沃半個月來的勞累,怕打擾鳳沃休息,不敢放肆。
他心中躁動難安,卻依舊動作輕柔的託着鳳沃的腰肢,另一隻手拿着一塊錦帕細細替她清洗着如羊脂白玉般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