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站在門外,好奇的打量着鳳從悉的院子。
這間院子很大,收拾得十分齊整,除了屋子所佔的那塊地皮,幾乎所有的地面都被種上了花花草草。
司容走進院子,她看不明白這些花花草草是什麼東西,但這麼多花草混合在一起,卻讓人只覺異香撲鼻,好聞得緊。
鳳從悉很快從屋子裡面走出來,手裡還拿着幾個玉瓶。
他遞到司容手裡,想起鳳沃的那些糟心事,不由的對司容沉迷男色的行爲有些反感。
鳳沃也會變得跟這個老女人一樣?他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忍不住想把鳳沃給捏死。
鳳從悉緊繃着個臉,貌似隨口說了一句:“司殿主,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雖說我的這些花粉對身體的傷害不大,但你縱慾過度,到底還是傷身。”
他很理解司容作爲一個老女人,功成名就之後的寂寞煩悶,但縱慾到司容這種程度的,當真少見。
他甚至還在懷疑,司容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戒律殿的事情,整天都和各種男人泡在了牀上了。要不然,催情的花粉怎麼會怎麼快就用完。
司容聽的雲裡霧裡的,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你什麼意思啊?”
鳳從悉嗤笑一聲,把手裡的玉瓶像扔垃圾一樣塞到了司容懷裡,刻意諷刺道:“司殿主記性真好,來我這裡拿了這麼多次催情的花粉,竟能一股腦忘了。看來,男人堆真是個銷魂的好地方。”
“你是說,這些花粉都是催情的?”司容捂着嘴巴,忍不住驚叫出聲,心裡對尤子今忽然就有了些惱恨。
原來如此,司容藏在花燈裡的那些齷蹉東西,全部都是從鳳從悉這裡來了。
自家少主之所以會失去理智,欺負鳳姐姐,全都是這個尤子今的手筆。
這個骯髒的男人......
司容眼眶裡有了些淚水,她手掌緊緊捏着玉瓶,一聲不吭。
鳳從悉奇怪的看着司容的反應,這個老女人什麼脾氣他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的,最是厚臉皮,整日裡說什麼食色性也。
可今天他不過就是諷刺了一句,按司容的性格,肯定會得意洋洋的跟他傳授什麼要及時行樂的大道理,順便還有鄙視他一頓。
怎麼今天會是這樣一副違和的反應,司容那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哀怨表情簡直太驚悚了。
鳳從悉正奇怪着,冷不防一股清幽的古樹香味鑽進了他的鼻腔。
他皺了皺眉頭,下意識湊近司容身上聞了聞。
他這院
子裡雖然有養幾棵古樹,但這股清香顯然是有了靈性能化身成樹妖的古樹身上才能散發出來的,怎麼司容一個整天在男人堆裡混的老女人會有這種味道。
“司殿主,你今天身上怎麼有一股古樹的味道?”鳳從悉皺着眉頭,狐疑的打量起司容。
司容嚇的花容失色,臉上厚厚的粉渣子撲簌簌掉了一層。她生怕被鳳從悉看出端倪,轉身就往院門跑去。
“等等,司殿主,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一問你。”鳳從悉想起殷南續的懷疑,連忙出聲叫住了某個意圖逃竄的老女人。
司容知道自己不管不顧的跑掉只會讓人無端生疑,她只能僵硬的轉回身,乾笑兩聲點了點腦袋:“你問吧。”
鳳從悉飛快從袖中抽出一個卷軸,輕手輕腳在司容面前展開,眼含期待問道:“司殿主,你前些日子不是常常在上青宗走動嗎,你看看,這個人你有沒有在上青宗見過?”
司容奇怪的朝卷軸看去,心想上青宗裡怎麼會有尤子今要找的人。
只一眼她就認出了卷軸上天仙一樣的人就是她的鳳姐姐,它瞬間眼睛都瞪直了。
“你怎麼會打聽這個人?你想要幹什麼?”司容一臉警惕,鳳姐姐是自家少主預定的媳婦,尤子今不會是對鳳姐姐起了不軌之心吧?!
鳳從悉忽然笑出了聲,看司容這反應,他終於有鳳沃的下落了。
“你肯定是見過的......”
還沒等鳳從悉說完,司容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不!我沒有在上青宗見過這個女人。”司容暗暗在心裡惱恨自己下意識的反應,這不,果真讓少主猜中,露出破綻了。
“撒謊!”鳳從悉想也不想,冷聲斷然道。
若是司容沒有見過鳳沃,怎麼會突然這麼警惕,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司容一想到身份敗露的後果,嚇的冷汗都出來了。她連忙鎮定心神,慢悠悠略顯隨意道:“我只是在閒浮島島主手裡看見過這個女人的畫像。”
“白遙也在找鳳沃?”鳳從悉倒是一愣,難道鳳沃是失蹤了?
按厭息所說,鳳沃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上青宗了,現在司容又說白遙也在尋找鳳沃的下落,難不成鳳沃真如那個男人所說,死了?
呸呸呸,鳳沃纔不可能會丟掉性命。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看他拿過這張畫像問過自己手底下的人,好像是派人出去找了。”
司容搖了搖腦袋,適時給鳳從悉留下胡思亂想的空間。
鳳從
悉的心徹底涼了,他好像是墜入了深谷之中,看不到一點兒出路。
司容見自己把事情完美的揭過去了,不由在心底暗讚自己機智。她隨意擺了擺手,一瞬間就跑的沒影了。
她得趕緊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少主,商量一下要怎麼裡應外合懲治尤子今這個還在惦念着鳳姐姐的大壞蛋。
鳳從悉看的莫名其妙,只當司容是等不及要去與男人相會了。
他失望的重新關上院門後,殷南續憋着笑走了出來,故意裝傻充愣問道:“什麼是催情的花粉啊?”
鳳從悉倒是認真了,簡單概括了催情花粉的製作過程。他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一不小心就多說了幾句。
他最後總結道:“這東西太過兇猛霸道,能讓陽壽將近的老頭子瞬間欲 望膨脹,變身猛男。”
殷南續聽不懂鳳從悉說的製作過程,但不妨礙他找到笑點。
“笑死我了,肯定是那些男人對這個老女人的身體不感興趣,沒有人願意上她,偏偏這個老女人不肯服老,纔會用這些東西。”
殷南續笑得前仰後合,他抱着肚子,連腰都直不起來,最後撐不住了把手臂搭上了鳳從悉的肩頭,笑得差點把口水給噴了出來。
鳳從悉一派冷豔高貴的低頭斜了某個被戳中笑點的男人,嫌棄的把人給推開,他可不想被噴一身的口水。
“沒想到啊從悉,你這麼正經的一個人,居然會去煉製那種東西。”
殷南續被推開了也不着惱,興致勃勃問道:“從悉,你還有沒有催情的花粉?”
風從悉挑了挑眉,直覺告訴他,殷南續要是拿到了催情的花粉,肯定會做出什麼缺德事情來的。
他故意轉移話題問道:“怎麼,沒有女人對你的身體感興趣,你已經淪落到要用那種東西了嗎?”
殷南續一下子炸毛了,衝着鳳從悉一臉痛心疾首的辯白:“怎麼可能,我連孩子都那麼大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你不懂。”
“那你要花粉幹嘛?”鳳從悉不置可否,這傢伙要是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休想他動手去做。
殷南續嘴裡發出低低的奸笑聲,眼裡惡意滿滿。
“我想讓鳳沃試試這東西的滋味唄,到時候把她和你關在一間屋子,看她要怎麼求你。”
“我看你是想找死!”鳳從悉語氣雖淡,但顯然是帶了警告的意味。
那些東西怎麼能用到鳳沃身上去?只是他並不知道,鳳沃已經嘗過這些催情花粉的苦果了。更不知道,自己親手製作的催情花粉,坑害的是鳳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