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杜笑竹似乎思毫沒有意識到這點,她更關心的卻是另有其事。
“那渠州之事?”
楊修寧不禁在心中暗歎一聲,看來這丫頭還沒有接受自個的新身份,只是想知道的,楊修寧便不會瞞着她,而是一五一十的道。
“皇帝沒有言明,不過據影部的查證,半個多月前靖王就秘密趕往渠州了。”
杜笑竹對靖王這個人並沒有多大感覺,就算楊修寧刻意提及,她也想不起來這是原身的未婚夫。
只是聽自家相公的意思,似乎並不是很擔心渠州之事。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瞎操心了,還是安心的準備京城之行吧,還不知道京城有什麼牛鬼蛇神在等着自己呢。
瞧着杜笑竹沒有絲毫要問杜相的事,楊修寧不禁納悶了。
“笑笑,你好像忘了杜相是你父親了?”
雖說,身中忘川之毒會不知塵事,但如今笑笑身上的毒已經清了,現在這般反應又是爲哪般。
“是嗎?有這回事?”
杜笑竹聽楊修寧這麼一說,不禁回頭看他,眼裡的認真讓楊修寧知道她不是在與自己開玩笑。
杜笑竹也是這段時間太忙了,再說杜相是前身的父親,又不是她的,這點她分的很清楚,有時反應不過來也很正常。
楊修寧不禁將人攬進自己懷中,悠悠的嘆了口氣,不禁有些替杜相婉惜,好好的閨女自小便被人下毒變得癡傻了,好不容易人清醒了,卻不記得在杜府的日子,把他這個做父親的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雖然,他打心裡不願意杜笑竹是杜奉天的女兒,希望她只是自己媳婦,以後孩子的母親。
但相對的,他也希望杜笑竹有親人,有人疼有人愛。
楊修寧覺得還是應該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都告訴她比較好,不管她打算怎麼樣,自己都支持她,但是這該怎麼選擇還是讓她自己選,才能讓她以後不後悔。
杜笑竹被楊修寧這麼一抱也想起來了,好似楊修寧剛回來的時候似乎是與自己說過來着,當時的情景好像也和現在一樣,他坐在牀沿而自己被他摟着坐在他的懷中。
杜笑竹哂笑一聲,看着楊修寧的眼睛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忘了!”
楊修寧突然額上青筋直跳,連自己親爹也能忘了,這話估計也只有這丫頭能說出來。
“算了,你忘了前程舊事,不記得也沒關係。”
楊修寧幫她調了調位置讓她坐的更舒服後才接着道,“不過,杜相畢竟是你父親,而且在你不知事的時候也是爲你付出了很多,對你也是真心實意,不管你打算怎麼做,關於他的事,我還是得與你說說。”
杜笑竹瞧着楊修寧這樣,不知不覺的啃着自己的手指沉思,看樣子,相公對這老丈人似乎還很滿意啊。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招至殺身之禍八成也和這杜家有關,杜笑竹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管她怎麼牴觸,用了人家閨女的身子,總要有點回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