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 爲宿世冤仇而戰
鄒思雨從來沒見過女兒這麼死乞白賴地抓着個男人不放手的,就調侃道:“纖纖,奈看奈啥個樣子(你看你什麼摸樣),小娘蒽架子,哪亨該種吞頭勢(小姑娘,怎麼這樣)?”
武纖纖就是不鬆手:“媽,不管你怎麼說,我就不讓他走!爸,你快把他留住!”她回頭向父親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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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夫婦都很無奈,女兒給他們嬌縱慣了,從小到大,凡是她想要的東西總會得到滿足,她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可是現在非常明顯,女兒希望留下的這個獨特的,武藝高強的青年,卻是留不住的。
武威看着西門慶一臉無奈的神情,對女兒說:“西門少俠既要打理家族的生意,又要管理武宗的事情,還有海外的公司。哪象你,除了讀書,什麼也不用管,他哪有功夫教你武藝?”
“他忙,我可以幫他管理啊。”武纖纖突然有了主意:“我可以跟他到雙湖去,反正姨媽在那兒。”
“別胡鬧了!”武威說:“還是等弟弟回來,讓他教你吧。”
“我就不要弟弟教!姐姐拜弟弟爲師,羞不羞啊!”
正在不可開交處,迎着晨曦,一個高大的身影霎時飛到,是武威的小兒子武松回來了!
武松見一個男人居然跟姐姐拉拉扯扯,一下子就火了,仔細一看,認了出來:“好啊,西門慶,你這個臭流氓!你勾搭我嫂子,毒殺我大哥,今天我要爲我大哥報仇!”
西門慶也忘了時間的流轉:“真的是你嗎?武松!武二郎!我死後,你竟敢殺了我的愛妾潘金蓮,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今天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我西門慶決不會放過你!”
“好啊,咱們就一決雌雄!好不容易讓我等到了今天!”少年武松英氣逼人。
“九百年的冤仇,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今天時辰已到,一切當報。”西門慶說:“走,找個開闊地,咱們練練!”
兩人騰身飛出,剎那不見蹤影。
鄒思雨望着兩人飛去的方向,說:“俚篤講格閒話,吾哪哼聽勿懂?”
武纖纖說:“看來,他們倆真是前世的冤家對頭,今天狹路相逢,完了完了,叫我怎麼辦啊?”
武威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兩人一個是自己兒子,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今後需要他幫忙的地方還多着呢。
他對纖纖說:“快,快把他們找回來,不准他們決鬥!”
武纖纖趕緊給弟弟打電話,可是隻聽見鈴聲響,武松就是不接,西門慶的手機號她又不知道。她心裡非常清楚,兩個高手一旦交戰,後果不堪設想。她命令自己冷靜下來,不要亂了方寸。
果然,她想到,弟弟平時就在附近的公園習武,說不定會到那裡去。“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了,我這就去把他們叫回來!”
鄒思雨說:“吾陪你一道去!”
武纖纖說:“媽,拜託,別說家鄉話了,我們快走吧!”
武纖纖開着自己的寶馬車,五分鐘就到了附近的公園,晨曦中果然見西門慶和武松早已經在公園的上空,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熱鬧。
武松挺着純陽御風劍,劍尖上帶起陣陣狂風,向着西門慶猛劈猛刺,西門慶則揮舞着如意棒,隨着它的舞動,一串串雷電從棒端不時蹦出,向着武松連射而出。
武松沒想到這輩子的西門慶居然功力精進,他一面躲避着越變越長的如意棒,還要時時提防那一個個出其不意的球狀雷電,打得他手忙腳亂,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情急中,他把手一招,一陣拳頭大的冰雹向西門慶猛砸。
西門慶一聲喝彩:“好一陣冰雹,看來你的功夫大有長進!”一面撐起一把冰傘,大快的冰雹砸到冰傘上,彈跳一下,擊出一個個小坑,瞬間滑落。
冰雹打光了,冰傘也已佈滿了裂痕和坑窪。
武松見冰系法術奈何西門慶不得,他迅速催動真氣,一道紅色烈焰從指間向着西門慶噴射而出。
“好啊,你連火系法術都會。”西門慶興奮地高叫。
老龜對西門慶說:“水是火的剋星,在他頭頂下場雨不就得了,這是我的拿手好戲。”
西門慶招來一片烏雲,瓢潑大雨對着武松頭頂猛澆,就象半空中裝了一個巨大的水龍頭,盯着武松源源不斷地傾瀉,他躲到哪裡,就澆到哪裡。
西門慶對老龜說:“你這招真靈。”
老龜得意地說:“說到水,我這裡要多少有多少,我有本事把大西洋的水都給你弄來。”
武松催動內息,一揮手,刮來一陣狂風,把自己頭頂的烏雲吹得無影無蹤,同時把口一張,一道藍紫色的火焰對着西門慶毫不客氣地噴來。
“三昧真火!”西門慶吃驚不小,一面躲避,一面在自己身前豎起一座厚厚的冰牆。
三昧真火畢竟厲害,所到之處,冰牆瞬間變薄,西門慶催動內力,不斷加固冰牆,這是一個以逸待勞的好辦法,三昧真火雖然威力強大,所耗費的真氣也特別巨大,憑他九百年的實戰經驗,他知道,武松撐不了多久,就會把功力耗盡。
果然如他所料,武松漸覺功力不支,三昧真火一隱而盡,西門慶則篤篤定定站在冰牆後面,看他還能使什麼招。
武家母女看得驚心動魄,武纖纖明顯感覺弟弟畢竟還嫩了點,哪裡是西門慶的對手。別看弟弟處處先制人,似乎處於攻勢,卻每每被西門慶迅速化解,如果西門慶主動出手,那後果就很難說了,更何況西門慶面對強敵,已戰鬥了五六個小時,內功已消耗不少。
她趕緊跑上前,高聲叫着:“快停下,弟弟,別打了!他是爸爸特意請來保護我們的,爸爸叫你別打了,西門少俠是我們的恩人,他救了我們的性命!”
武松回頭一看姐姐和母親一前一後跑了過來。
“你胡說,西門慶怎麼會是我們的恩人?我與他有殺兄之仇。”
“鬆兒,真的,剛纔你不在家,全靠少俠一個人打退了那幫壞蛋,要是沒有他,我們早就完了,還能見得到你嗎?”鄒思雨說。
武松見母親都這麼說了,這才相信,但是他心有不甘地說:“他殺了我的哥哥,奪了我的嫂子,難道就這麼算了?”
“喂,你弄弄明白,我們大哥不好好地在西安唸書嗎?這不,今早九點的火車就到北京了,你是咒他死啊,還是怎麼的?何況咱們現在還沒嫂子呢,什麼奪了你的嫂子,奪什麼奪啊?本來還沒有,你叫西門少俠怎麼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