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締造王國
這時,高鷲的未婚妻省公安廳副廳長的女兒林瀟瀟,得到消息,在父親林森林的陪同下,趕到了現場。
見未婚夫竟跟一個裸女躺在籠子裡,林瀟瀟一言不發,抽出寶劍就向鐵籠內的高鷲刺去,可是她的劍尖卻碰到了一種柔韌的阻擋,她以爲自己不小心刺在了鐵籠的鐵條上,她瞄準鐵條之間的空擋再刺,依然是一種韌性十足的阻擋,任憑她怎麼又是刺,又是劈,又是砍的,她的寶劍就是進不去。
她這一頓亂刺亂砍,可把籠內的高鷲嚇壞了,他一邊躲,一邊殺豬般的大叫:“救命!救命!老爸快救我……反了,反了!你想謀殺??夫啊?”
西門慶在他的隱身處有兩個沒想到,一沒想到自己的加固術,竟對高鷲起到了保護作用;二沒想到,高鷲的未婚妻竟如此潑辣、兇悍。
林瀟瀟根本不理會高鷲,見刺不到他,只說了一句話:“解除婚約!”扭頭就想走。
林森林扶着女兒,對高淮海撂下一句狠話:“我一定要徹查到底,你等着!”
西門慶隱在衆人身後,沒想到竟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這導演當得,居然還有意外收穫。他已經把所有竊聽器一一收齊,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最新款的播放器,擱在地下室角上的一箇舊桌子上,裝好了剛錄下的磁帶,把音量調到了最大。
西門慶想,索性讓你們聽一段更精彩的,他一按播放紐:
“杏兒,你在哪裡?”突然一個大音量的男聲從屋角的播放器中傳出,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齊刷刷回頭,看到了播放器。
“少爺,我在這裡,怎麼這麼冷啊?”一個略帶睡意的女聲傳來。
“快開燈。”是男聲
“啊呀,這是哪兒跟哪兒呀?”“怎麼盡是鐵柵欄?檯燈在哪裡?我不是在做夢吧?”是女聲。
“大事不好,我感覺,我們好象進了關西門經濟的鐵籠了。”還是那個男聲,聲音中有了點恐怖的味道。這時在場聽衆都恍然大悟,這段對話的主人公就是籠子裡的那對活寶。
“開什麼玩笑?”“是我們把西門經濟那老東西關進了鐵籠,怎麼可能我們反而進了鐵籠呢?”女聲的睡意全消。
“快,快把門打開!”男聲開始大呼小叫。
一陣玎玲噹啷的鐵鏈聲,男聲驚慌地大叫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
過了一陣,記者們都以爲沒有了,一個野性十足的男聲響了起來:
“喊什麼喊,西門經濟,你這老傢伙,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被人裝進了鐵籠子,聲音還這麼大!神氣什麼呀?快叫你兒子拿十個億來贖身,留你一條狗命!”
“是我呀!我是高鷲,你們這幫吃了豹子膽的狗奴才,怎麼把少東家我關進了籠子?”
“老東西你胡說什麼?你想冒充我們少東家,我抽你!”
又過了有會兒……
“哎呀,我的媽呀!少東家,你們怎麼跑到籠子裡來了?這可是我們爲西門經濟那老東西量身定做的。”
“還不把籠門打開?”
傳出一陣開鎖的聲音……
“一羣廢物!你們要把我凍死啊?”
聽得衆人都笑了起來,看着籠子裡這對活寶,這齣戲唱得真可謂有“聲”有“色”,精彩絕倫。至此,一切都已真相大白,再聽也無用。
省公安廳副廳長林森林首先反映過來,他迅速跑到屋角,抓起播放器,對高淮海大聲說:“在場的記者都聽到了,這就是罪證!你們父子竟敢私設公堂,關押西門經濟,真是無法無天!走!”他當胸一把抓住高淮海:“走,咱們去公安局走一遭!”
衆人跟隨在他們身後,走出了地下室,徑直去了本市的公安局。
西門慶則一邊走,一邊偷着樂。他爲自己的忽發奇想而得意,也爲親自導演了這幕有聲有色的活報劇而想獎賞自己。
當然,關於高淮海與高鷲的受審、獲判,再不用自己操心,自有高淮海的政敵雙湖市市長葉蕭和市委副書記劉洋去收拾。這一點,西門慶隱身在地下室,已看得一清二楚。
至於省公安廳副廳長林森林和他的女兒林瀟瀟,不用說將成爲對高家父子落井下石的又一方勢力,有了這三方敵手,高衙內算是把他父親的前程,和他自己的好日子給徹底斷送了。西門慶想,自己在無意中竟使了一招借刀殺人之計,接下來只要隔岸觀火就行了。
走到地下室門邊,西門慶突然想到,不能就這麼走了,俺西門慶明人不做暗事,得讓高鷲知道,他栽在了誰的手上,死也讓他死個明白。
他回過身來,對還留在地下室的衆人用了個昏睡術,惟獨讓高鷲豁免。這才顯出身形,壞笑着問高鷲:“怎麼樣,鐵籠中的滋味很好吧?
“你你你……是你……西門慶!”高鷲終於認了出來:“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在使壞!我……我恨不得把你一槍斃了!”
“好啊!有種你來啊!”西門慶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他掏出手槍,對準了高鷲:“老子這就送你去見閻王!”
“別別別……”高鷲立刻嚇軟了:“千萬別開槍!西門大爺,我叫你大爺還不行嗎?”見西門慶的槍口還對着自己,高鷲在籠子裡一滾,就勢雙膝着籠跪了下來:“饒命啊!西門爺爺!我叫你爺爺還不行嗎?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我……我高鷲……還……還沒活夠呢!”
西門慶見他居然這麼熊,覺得跟他較量都是多餘:“高衙內,你平時欺壓良善的氣焰都到哪裡去了?裝什麼熊啊?”
“求你了,西門爺爺,我高鷲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很有心機嗎,我且留你一條狗命,就等着你來報復。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來報復我西門慶!”
“不敢不敢!你就是借我一千個膽,我也不敢啊!”高鷲一面拼命磕頭,一面告饒。
“只可惜你老爸的市委書記,就這麼給你攪沒了,你怎麼對得起他?”西門慶着實替高淮海可惜。
“誰叫他平時不好好教育我,都是他的錯!”高鷲恬不知恥地說。
“你還是人嗎?世上怎麼有你這麼無恥的人?”西門慶再也聽不下去看不下去了,他回身便走,臨走解開了昏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