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殺豬的方法和姜智在空間殺豬的方法一樣,都是一刀封侯,然後接豬血,開水燙完剔豬毛,最後就是開膛破肚。
一通忙活,孫軍把豬開膛破肚後,就把豬整個擡到一個放到院子裡的桌子上,讓他的好哥們張凡宇拿着本子記賬,李誠照着大夥說的地方給割肉,他爸給要稱。他則和幾個幫忙的又去抓豬圈裡的豬,接着殺下一個。
大家來的時候都沒有拎糧食來,所以就需要記賬,然後大家下午後者明天就會把正好的糧食給送過來。
孫叔看豬肉可以賣了,就要先給我們家割,我們趕緊擺擺手,姜智說:“孫叔,你還是先給大夥稱吧,我要的多,等最後大家都稱完了,我再稱就趕趟。”我們其實真不缺肉吃,這回來買肉也是給以後我們家裡不斷出現的肉菜找個藉口而已。
他看孫叔還要說什麼,就調理了自己一句,說:“怎麼說咱現在大小也是幹部了,就要遵守黨的方針政策,吃苦在前,享樂在後啊。”
他說完,引起了我們幾個站的進的人的鬨堂大笑,孫叔笑着也沒在多說了,就先給要買肉的村民稱了。
姜智還是有些震懾作用的,他往前面一站,要買肉的村民也不搶了,都乖乖的排起了隊。
李誠也很有豬肉榮的樣,手裡拿着一把鋒利無比的殺豬刀,對買肉的村民喊道:“要哪的肉?要多少斤?”
人家說完,他大手一上。刀一劃拉,肉就下來了,但是人不是機器。手頭沒有那麼準,大家也都不計較,多點少點也無所謂了,最後都是割多少要多少,張凡宇在賬本上記了帳後,就高高興興的把肉提回了家。
沒多大一會兒,這頭豬的精華部分就都賣完了。所謂精華的地方,就是肉多的地方,這一年來。村裡人饞肉饞夠嗆,都不願意拿糧食換骨頭多的地方。
所以像排骨、豬頭、豬尾巴、豬蹄這樣平時最貴的地方,現在反而沒有多少人買。排骨連一扇都沒賣完,豬頭由於不單賣。要整個買。有幾個村民問了斤數後,還是放棄了。豬蹄也就賣出去2個。
現場的村民都等着下一頭豬呢,我看沒人買了,就把剩下的都包圓了,我不嫌肉少。
接下來那幾頭也是這樣,大家都是往肉上叨,不太稀罕那些骨頭多的地方。等把大傢伙都答對高興了,已經是中午了。孫軍自己家留下了半扇豬肉,說是辛苦了一夏天了。也得好好犒勞下自己。
我也是每頭豬都揀點大家不愛要的,最後合起來也不少,我們就想提着這些戰利品回家,卻被孫軍在院門口把我們堵住了,他說什麼也不讓我們走。
“姜哥,你這是啥意思,看不起我怎麼的,到飯點兒了,還往出走。”孫軍對我們要走很是不滿意。
我就看孫軍這話說完,走在我們前面,現在剛剛出孫家院門的兩個人,明顯向前邁步的速度慢了,頭也側着,支愣着耳朵聽着我們的對話。
“孫軍,這是幹啥,我們今天來可就是來看熱鬧加賣肉的,這熱鬧也看完了,肉也買到手了,怎麼還不讓走了呢。”姜智對於孫軍的熱情有些無奈。
“姜哥行了啊,趕緊的進屋,我媽從早上第一頭豬殺完就開始準備這頓飯了,酸菜還是從你家拿的呢,我媽請你家老爺子的時候,你家兩個老爺子可都說了,他們天冷就不來了,姜哥你就當代表了。”孫軍拉着姜智就往屋裡拽。
孫軍的老媽,在殺完第一頭豬的時候,就出來割了好大一塊肉,拿了好幾塊大骨頭。看到我和姜智,還特意囑咐我們一會兒別走,她給我們做好吃的,然後就嘀咕起來,說沒有酸菜,要不就做殺豬燴菜了。
我一聽,趕緊和她說,我家有酸菜,要是她需要,可以去我們家拿幾顆。這孫媽聽了高興壞了,當時把肉送到廚房裡交給來幫忙的幾個嬸子後,就去我們家要酸菜了。
“哎呀,這不是讓我家老薑犯錯誤嗎,他現在的身份可不同了,好歹是個村長,佔了點高幹的邊,這亂吃亂拿的不好吧。”我在旁邊插科打諢的說。
“嫂子,你可饒了我吧,怎麼說說,我這請客還成了行賄受賄了。咱這屁大點的小村子,還有啥事需要這樣啊,再說我姜哥也不是那樣人,就是不請客,我有事,姜哥還能看着啊。”孫軍對這我說道,但是眼睛還是看着姜智的。
“再說,就算現在條件不好,但是殺豬是大事,怎麼地中午也要請這些幫忙的人吃一頓殺豬菜,再說你們怎麼說也是村長和村長夫人,要是你們今天沒來,我一會兒還得去請一趟,現在剛剛好,還省了我麻煩了。”
這孫軍還挺會說的,很會適時的拉關係嗎。
我對姜智說:“姜同志,這盛情難卻啊,咱們就勉爲其難的吃他一頓?”
“我聽媳婦的。”姜智也笑盈盈的開着玩笑。
我們進屋的時候,屋裡已經擺上了桌子,菜和酒也備好了,大家相互客套一番就都入了坐,還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孩子一桌。
菜都是一樣的,我看還是蠻豐盛的。最中間就是一大盆子的殺豬燴菜,旁邊還有紅燒肉,爆炒豬肚,乾煸豬腰,血腸蒜泥,溜肥腸,幹豆角回鍋肉,還有一個扣肘子,最後是一大盤的涼菜。
孫媽的殺豬燴菜做的很地道,我從開始上桌吃飯,筷子就沒離開過那個大盆子,裡面的酸菜真好吃,把肉的香味都吸到裡面去了,吃起來比肉還好吃。孫媽看我一個勁的夾酸菜吃,還以爲我不好意思呢,一個勁的給我夾肉。
我看着自己面前一小碗的肉,有些欲哭無淚,我真的真的不饞肉,我就饞酸菜。
不過我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只能埋頭苦吃。
我這邊這在爲肉奮鬥着呢,姜智那邊也聊了起來。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孫軍找來幫忙的也都是我們所熟悉的人,秦韓斌一家子、張凡宇一家子、陳明一家子,所以他們男人坐在一起,一點都不生疏,一點都不拘謹,上了就開始喝酒聊天。
“非常感謝大家今天的幫忙,豬都殺完買完了,終於完事了,我這一大塊心病就算解決了,我這半年的忙活也沒白費,多的我也不會說,現在就以杯中酒敬各位,多謝給位的幫忙。”孫軍開始就代表主人對大家的幫忙表示了感謝,他說完話後,也不拖拉,一仰頭把杯中白酒就一口乾了。
又說道:“大家趕緊動筷子吃,都別拘謹啊,就當時家裡一樣,還有別不好意思多吃啊,我們家還請的起,姜哥可是給咱們省了不少糧食下來。”
我看着他這酒一口就幹了,都覺得嘴裡辛辣無比,胃也直抽抽,那可是二兩半的杯子啊,我對他投去了欽佩的眼神。不過,不一會兒,我就發現我這欽佩的眼神有點不夠用了,這桌上的老少爺們都跟着他幹了。
我立馬開始心疼我們家老薑了,要知道他們這麼拼命,我說啥也不能貪這點小便宜,非拉着姜智回家吃飯不可。
“說啥謝不謝的,咱們這麼多年關係處着,誰還用不到誰啊。不過,說實話,真沒想到,你家這幾頭豬能養到這時候。”張凡宇的爹張老頭跟着幹了一杯,放下酒杯後說道。
“是啊,我們也都以爲夏天干旱那時候,你這幾頭豬得提早殺了呢,在怎麼的,地裡的水稻也比這豬重要啊。”秦叔喝完一杯酒,趕緊的夾了口菜送了送,然後說道。
“嗯,那時候是太難了,家裡的井一共也沒多少水,最熱的那幾天,地裡都不夠用呢,人能少喝就少喝,更別說豬了,但是要殺了吧,還覺得太白瞎了,那時候才六、七十斤沉,那去了皮和骨頭,還剩啥了,所以就沒捨得,多虧了姜哥給我們家送的那些冰塊,要是沒有那些冰塊,就是我再不捨得,也的捨得了。哎,當時真是太難了,多虧了姜哥幫忙啊。來,姜哥,兄弟敬你一杯,以後你有啥事就說,兄弟我萬死不辭。”孫軍說着,還比劃着,最後又端起了剛剛滿上的酒杯。
“是兄弟,咱就不說那個了,咱這一桌坐着的,都不是外人,凡是誰家有個大事小情的,肯定都搶着伸把手,我這不是剛剛好有這條件嗎,等今年你們的冰窖用上就好了。”姜智也舉起了杯,和孫軍碰了一下,就又幹了。
男人就是這樣,一切的一切盡在酒杯中。
“對,今年我家也挖了個50平的冰窖,能存老鼻子冰了,等明年夏天咱也不怕乾旱了,咱在跟着姜哥種早稻,那明年就不用愁了。”陳明的嘴一刻都閒不住,有機會就趕緊說兩句。
我看了一圈,在坐的人家裡今年都挖冰窖了,還好,要知道明年夏天比今天夏天還要熱,乾旱的情況應該是更嚴重的,大家都挖了冰窖,存了冰塊,就相當於多了一層保障,最起碼應該是夠家裡人喝的。
“明年夏天應該是比今年夏天還要熱,乾旱程度還要嚴重,咱們可不能大意了,還是儘可能的多存冰,多想點存水措施。”姜智聽了陳明的吹噓,放下酒杯和在坐的人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