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不想再做下去!”西方男人捶了一下地板,眼鏡歪到了一邊,甚是狼狽,光線映入他的眼中,佈滿了血絲。
東方男人走到他的身邊,慢慢蹲下,在他面前搖了搖手指:“安東尼,你這樣說就真是沒意思了。當初可是你拉我下水的,錢你也沒少拿,現在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是不是太不仗義了?我可是連自己侄孫都差點幹掉的人,我的付出是一點都不比你少啊。”
西方男人看着面前那似地獄中而來的一張面孔,當初看起來十分容易掌控的一個人,現在卻變得讓他感到害怕。
“可你並沒有殺了你的侄孫!卻殺了我的太太!”他忍不住指控。
東方男人無奈地撇撇嘴:“能怎麼辦呢?你總是糾結這一點,我沒有想殺你太太,可是她偏偏和熊克平在一起,能怎麼辦?不是她死,就是我們死,你要怎麼選擇?至於我那個侄孫,你不用擔心。”
“他已經在懷疑一切了,總有一天他會查出來所有的事情。”
“所有不利於我們的證據早就已經毀滅,他再懷疑也沒有辦法指證。這個世界上的法律,都是要依憑證據的。我不殺他,是因爲他還有我那迂腐的大哥看着,我還能掌控着。要是換了別人,可能反而讓****更多的心。不過你放心,如果真有一天他還非要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手下容情的。你這個答案,你是否能安心一些?”
西方男人閉上眼,拳頭捏緊到指節泛白。
他是錯了,因爲嫉妒,因爲貪慾,他最終失去了她!
可是,如今泥足深陷的他,已經沒有回頭的權利了!
……
單逸風走進父母的房間,他記得單綺綺那裡曾經存了很多的童衣。他曾經親眼看到她每一年都會做不同的小衣服小裙子小帽子小手套,每一件都是精心縫製針織,全都是美美萌萌的小女孩的款式。
他當時還很嫉妒,不明白單綺綺爲什麼要做女款的,他明明是個男孩子啊,而且那些尺寸都那麼袖珍,怎麼也不可能套在他的身上的。
他很鬱悶,就忍不住問,單綺綺總是笑着摸摸他的腦袋,然後很溫柔地告訴他:“這是小妹妹的,因爲媽媽不能陪在小妹妹身邊,只能做這些作爲補償。
後來,他當然就知道了那個小妹妹的存在,漸漸的,那些衣物也在隨着年月的增長,尺寸變大,不變的是那一針一線的用心。
他想把那些都找出來,給微微帶回去,也許,能給她一些思念母親的安慰。
可是他在家裡找了很久,也沒找到。
他剛剛去了儲物室,翻了一個遍,弄得全身都是灰,還是沒有發現。
單綺綺不可能把那些東西扔掉,因爲就在他去找國內找熊微微之前,他還曾看到母親把其中一件拿出來端詳許久。
他想了想,最後可能的地點也只能是父母的臥室了,他記得那間房子裡還有一間小的儲物間。
他看到單綺綺的遺像,忍不住拿起來仔細的擦了擦,誰知道手一滑,鏡框差點掉落,他及時撈住,抱在懷裡,卻因爲用勁過大,把後面的擋板給扣掉了。
一張紙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