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了!”
遺疑似魏忠賢女兒的那個女子,看着站在牀榻上的魏餘人,不由自主地驚呼起來。
眼前的一幕實在突破了她的認知極限,這是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在不施藥石的情況下,僅憑區區兩刻鐘不到的時間,就讓一個雙腿粉碎性骨折的人重新站立起來?
魏忠賢此時更是兩眼大睜,死死地盯着魏餘人兩腿本來因該斷裂的地方,似乎想要從那裡看出什麼。
以他的眼力,當然可以看出自己義子的表現,絕非天魔解體之類激發潛能的功法造成,而是雙腿實實在在重行恢復了過來,而且看樣子並沒有留下什麼殘疾。
“乖兒子,讓咱家看看,你的這雙腿到底怎麼樣了!”
魏忠賢迫不及待地咯咯怪叫一聲,整個人如老鷹一樣撲向魏餘人,雙手形似鷹爪,又鬼氣森森,只一見之下就叫人頭皮發麻。
若是平時,魏餘人雖然也通曉一些功夫,但畢竟不入品流,在魏忠賢的手下不會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只是他此刻被許清歡種了無常符,領悟了《寂滅魔功》,體內又得聖光水晶補充精元氣血,一時五感力量都在精血刺激下大增。
再加上寂滅魔功本來就能提升修煉者的速度,即便他心中尚未反映過來,身體已經發揮出本能的力量,若鬼影一般閃身下牀,避開了魏忠賢這志在必得的一爪!
這一下讓魏忠賢更爲驚詫,魏餘人的修爲如何,他自然是最清楚不過,沒想到這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有了這樣的速度。
“好,好,好兒子,竟然能從咱家的九幽陰風爪下脫身而出,看來道長的《太幽明皇保命妙經》確實非同尋常,竟然能在短短時間之中讓這小子有如此長進!”
魏忠賢接連大笑,對他來說,魏餘人此刻的狀態越好,就越能說明許清歡所謂的長生之術,上等修煉之法真實可信。
若真是如他所言,修煉了這等煉氣之法,就能保命存身,不懼道兵加身戮害,那他那早就斷了念想的東西,是不是也能從新長回來?
要知道人是一種十分奇怪的動物,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越是希望得到,乃至於有些人心理不及梳理,會因種種類似慾望陷入扭曲。
魏忠賢爲了滿足他傳宗接代的夢想,在不能人道的情況下,就是大肆收義子、乾兒子。
魏餘人就是這麼來的!
魏餘人恍惚間避開魏忠賢的一抓,再聽到他那熟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聲,頓時如同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徹底清醒過來。
“義父!”魏餘人渾身一抖,習慣性的就跪倒在冰冷的青磚上。
“好兒子,過來讓咱家瞧瞧,你的腿怎麼樣了?”魏忠賢好像是在喚一條狗般,對着魏餘人招了招手。
魏餘人立刻如同小狗一樣,乖巧地爬到他的身前。
魏忠賢伸手在他腿上捏了捏,發現原來斷裂的地方已經完全恢復,甚至沒有一點點斷裂的痕跡。
他不死心下,又猛地用力在魏餘人原本的斷裂處用勁一捏。
魏餘人痛苦一聲,卻又不敢反抗,只得憋着聲音,任由眼前的老太監一點點“檢查”自己的傷勢。
魏忠賢捏了半天之後,又渡出體內一縷陰冷內力,跑到魏餘人的體內轉了一圈,檢查他是否被秘法激發了潛力,從而導致傷勢迅速恢復而其實身體已然虧空。
這一檢查卻讓他又吃了一驚,只見魏餘人的體內氣血雄壯非常,一身精元非但未見減損,反而壯大到了難以估量的程度。
這等身體,恐怕就算是一頭牛都不及他壯,就更不用說有任何虧空之相了。
“道長果真好修爲,這等妙法依然是傳說中的仙家手段,當真妙不可言,內功之道與之一比,真是不入流的小道!”
魏忠賢檢查完畢,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他固然是在恭維許清歡,可是笑聲卻出奇的尖銳刺耳。
“餘人,還不立刻拜謝你師傅?爲了醫好你的這雙腿,道長可是將其秘傳的功法都傳授給了你!”魏忠賢一把扶着魏餘人的肩膀,將他生生壓倒了許清歡面前跪下。
此刻許清歡尚未催動無常符,所以魏餘人只是知道自己無意中領悟了一套絕妙的功法,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白髮老道所爲。
但魏忠賢的積威之下,他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只得如牽線木偶一樣,乖乖在許清歡面前跪拜叩頭,“弟子魏餘人拜見師尊!”
許清歡呵呵大笑,似乎是收了一個好徒弟,連忙俯身將這個便宜徒弟給扶了起來,“好徒兒,爲師乃終南山煉氣士,道號無常子。
你既已修我秘法,今後自然就是我的弟子,希望你以後要勤加修煉,早日得成正果,否則懈怠之下,就不要怪爲師鞭笞一二了!”
“徒兒知道!”魏餘人一頭霧水,就怎麼渾渾噩噩拜了一個師傅。
魏忠賢這時又道:“道長,既然犬子已經拜道長爲師,那咱家和道長也算是一家人了。
此次道長耗費神丹,傳授密經,所耗甚大,咱家別的東西沒有,卻只有黃金萬兩作爲回報,還望道長不要嫌棄這些黃白之物!”
說罷,他一招手,遠遠避在外面的那兩個番子就指派人手,擡來了兩隻巨大的木箱。
不用看,這裡面就是魏忠賢的萬兩黃金了!
“唉!”許清歡一擺手,一臉不屑道:“老道我還真不喜歡這些阿堵物,千歲還是收回去吧!”
шшш_ttκa n_c o
魏忠賢也不強求,當即叫人又將這些箱子搬走,然後才笑道:“既然道長不喜這些俗物,那道長你瞧咱家的這個女兒如何?
我觀道長一人修行,也沒有奴婢使喚,不如就讓我這女兒做個道長的童子,平時也好爲道長做做灑掃的雜活!”
許清歡兩眼一翻,他像是這樣的人嗎?
不過瞧那個女子的樣子,似乎對方也不甚樂意,於是連忙擺手道:“貧道雲遊四海,孑然一身足以,何來要什麼童子灑水掃地,這也免了吧!”
魏忠賢見許清歡既不貪戀錢財,又對自己女兒還無垂涎之念,頓時又對他信了幾分。
心中就已經開始盤算,這麼從他的手中將那什麼《太幽明皇保命妙經》弄到手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