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花了四年不到的時間,駱琛便通過了指揮官的考覈。
這本來只是駱琛個人的事,是駱家的事,但集團聯盟裡面有無數人比駱琛本人還要高興。
好像他們自己就是駱琛本人,或者駱琛的家人。
而這件事,也將駱琛的人氣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有本事就成爲下一個駱琛”“駱琛他那麼優秀他炫耀了嗎”諸如此類的話,成了反駁那些愛炫耀的人的最佳例句。
甚至開始有人喊出“他是整個集團聯盟所有人的追求”這個口號。
由此可見,駱琛已經成爲民衆偶像。而民衆對他的期盼,只能用沒有最高,只有更高來來形容。
可這個時候,卻傳出了駱琛將會卸任所有軍職的消息。
頓時,整個集團聯盟都炸開了鍋。
這個消息是假的吧?
是無良的媒體爲了博取關注造謠吧?
是四月一號愚人節的玩笑嗎?
所有人都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可是由官方發出的正式公告冷冰冰扔在他們的臉上,讓他們不得不接受這件事。
官方公告說,在參戰的時候,駱琛不慎受傷,此時出現了後遺症,暫不便繼續擔任軍務,所以暫時卸任所有職務。
官方公告的措辭與一般公告沒有任何區別,遣詞造句都很平淡。
不過駱琛的身份特殊,人們給予到他身上的感情也特殊,無數人從中讀出了陰謀論。
有人認爲是駱琛影響力太大,集團聯盟**向駱琛施壓,讓他卸任職務;
有人認爲駱誠基擔心兒子篡權,所以打壓兒子,奪取他的職務;
還有人認爲,駱琛得了絕症即將死去,避免引起民衆恐慌,先讓他淡出視野;
……
各種各樣的猜想都有,駱安安看到這些猜想的時候,差點兒沒有氣到吐血。這些人,真的是隻顧着開腦洞,完全不對想象不負責任。
再望向身穿居家服,連鞋子都沒穿,翹着腿在削桃子皮的男人,沒吐出來那口血終於還是吐了出來。
“爲什麼你連卸任所有軍職那麼大的事都沒有告訴我?駱琛你太過分了。”她望向男人,悠悠地說出口。
聽到自己名字字正腔圓地從她嘴裡說出來,駱琛心裡拉起了警報。
“我不想那麼小的事都讓你擔心。”他立即對她露出討好的笑容,可她擰緊的眉頭沒鬆開。
他又繼續說:“昨晚我本想告訴你,可是看到你穿的新睡衣,腦海中就只剩下你了。”
“駱琛!”
她的又羞又怒,就連駱琛喂到嘴邊的桃子,她都沒吃,哼哼唧唧扭過腦袋,結果駱琛直接就自己吃了。
她更加氣了,而駱琛卻在這時吻到她的脣上,將桃子送了過去,嘴巴對嘴巴餵給她吃。
他舔舔脣:“安安,你對我來說才重要。我卸任軍職,只是爲了以後都能和你在一起。”
“你真的受傷出現後遺症了?”駱安安說到底都是擔心他的。
駱琛搖搖頭:“對外說辭而已。只要我有軍職在身,安全部還有**就有理由監視我,我不能讓他們發現你。你別擔心。”
他的話語很輕巧,似從窗臺那裡隨風而來的一陣花香。
“我纔不擔心。你不去參戰,我才覺得放心,每次你去參戰,我就開始膽戰心驚。”駱安安嘟着嘴囔囔。
看他一眼,又繼續說:“只不過……你投了那麼多心血進去,現在突然離開,太白費了心血了。”
“退下來只是爲了能去到更遠的地方。我們約定過一輩子,不是一陣子,你忘了嗎?”
“我沒忘。不過你現在都沒其他事情做,不就變得無所事事了嗎?”
駱琛笑着望向她,將切成小塊的桃子全放到餐盤中,擦了擦手,將駱安安抱起放到腿上。
“哪兒能無所事事?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你以爲我們搬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這個姿勢讓她心跳頓時加快,再聯合他剛剛那句“不然你以爲我們搬來這裡是爲了什麼”,駱安安想到一些事情,臉頰開始泛紅。
“流氓!”她輕輕罵了一句。
“來這裡秘密發展我自己的根據地,做我自己的科研怎麼就流氓了?安安,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
他緩緩朝她揚起眉,用叉子叉了一片桃子到她嘴邊,她咬住一半,他順勢將另一半咬住,並且吻了她。
駱安安被他弄得滿臉羞紅,握着拳頭往他胸膛打了幾下:“還不是你自己故意誤導!”
就連吃個桃子都那麼曖昧,她能不想到其他地方嗎?
真的太氣人了。
“明明是那麼簡單的事,昨晚又不好好跟我說。”她瞪着他,可眼眸含羞,這個眼神怎麼看都像撒嬌。
駱琛感到胸口熱乎乎,他笑着看她,就是不說話。
駱安安惱羞了:“你看着我幹什麼?!不準敷衍我的話!”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昨晚看到你的新睡衣,腦海中就只剩下你了。要是和你談那些問題,就不能好好想你。”
聽聽,這都什麼話?駱安安立即用拳頭砸過去。
他輕輕握住,放到脣邊細吻。
“別生氣了。”他放輕聲音,討好地說:“安安,我知道我自己的目標是什麼,那些事真的不重要。”
其實駱安安也已經接受了他的解釋,只不過臉上有些過不去。
她哼了一聲,從他腿上坐回去沙發上,用叉子拿着桃子吃。
“桃子你都吃完了,不留一點給我嗎?”駱琛擠到她身邊坐。
“你自己不吃而已。”
“你餵我行不行?”
“麻煩。”駱安安是這樣抱怨,可還是誠實地餵給他,結果駱琛還不吃。
“喂,你吃不吃?”駱安安氣呼呼質問他。
駱琛擡手碰碰自己的脣。
她看懂他的暗示,希望她用嘴巴給他餵過去。
“駱琛,你真的欺人太甚了!”她氣惱地抱怨,然而最後還是如他所願。
畢竟她還是喜歡着他,非常非常喜歡他。
看着在她的親吻中,慢慢露出沉溺迷醉神態的男人,在她腦海裡那個有些笨拙有些不苟言笑的哥哥形象慢慢變得暗淡。
一起的哥哥總是被她欺負的,現在的人……也很寵愛她。
他作爲哥哥的身份慢慢淡去,然而作爲她男人的身份卻鮮明耀眼着。
終有一天,他會成爲她名正言順的丈夫,給她身份地位,讓她名正言順地和他在一起,不必再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