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伍安隅加入爲克隆人平權的協會後,這些協會日益壯大,越來越多人關注。
他們獲得了更多的力量,可不僅僅滿足於單純揭露事實,將事實公諸於世。如果遇到一些惡劣的事情,他們甚至主動出擊制止,以此維護克隆人的尊嚴。
說起來是輕描淡寫的制止。可克隆人被作爲私人財產,有時候,他們的行爲根本就是在灰色地帶遊走,當中存在着不可預見的危險。
看到伍安隅數次以身犯險,駱琛又氣又怕,甚至想過再也不讓她離開緣溪星。
最終,他終於受不了了,要伍安隅作出選擇。
要麼以後都不要再碰克隆人平權那些事,要麼以後都不準碰當中危險的事,還有最後就選擇,就是先讓他死了。
那麼多年來,伍安隅都沒見過駱琛那麼惱火,連忙從裡面挑出了最好的選擇:以後都不準碰那些危險的事。
如有違反,那就接受懲罰。
當初她已經和駱琛說好了。
這一次金康泰的事情鬧得十分嚴重,他們帶着人直接去到金康泰名下的酒店,經過激烈的鬥爭,終於成功解救承受非人折磨的克隆人。
現在的伍安隅已經熟練掌握了鈔能力。他們這種行爲本該是非法闖入私人地方打鬧,並且搶奪他人財產。
然而使用了鈔能力,在行動之前買下酒店,並且將克隆人也全部買下來。頓時,她的行爲就成了在自己地方維護自己財產。
不過,對於她是不是買了什麼,或者非法做了什麼,駱琛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伍安隅的安危。
使用了鈔能力可不代表別人就不會反抗,也不代表沒有任何危險。鈔能力只是保證他們在法和理情面站在上風。
伍安隅在酒店救下那些克隆人不久,駱琛就已經知道了消息。他利用自己的所掌握的科技,找到當時行動全過程的監控。
監控裡面的每一幕都太過驚險了,酒店的守衛全部帶武器,有許多人還帶了槍。
他是見慣了槍林彈雨的人,但看到深愛的人出現在在彈藥橫飛的場景裡搏鬥,他心驚膽戰,甚至不敢再多看一次。
這種煎熬的情緒折磨了他半天,他早早回了家。那時候,駱星星騎着她的小馬,在花園裡溜達,她身穿一整套防護衣,只露出一張粉嘟嘟的小臉。
駱琛看到她對自己笑,整顆心都軟化了。在陪女兒玩耍的時候,他心裡面才找到一絲安慰。
不過女兒不斷追問母親的去向,又讓他感到十分無奈。他總不可能對女兒說喪氣話,只好不斷哄着她。
也幸虧女兒聽話,也聽他哄。
不過駱琛是真的很生氣,特別是看到空軍一號在家裡的時候。她真的是膽子太大了,連貓都不帶出去!
駱琛恨不得去將她揪回來,但最後只能留在家裡生悶氣,而她則威風八面地召開記者會,正義凜然的模樣像守護領土的士兵。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女人回到家裡來,結果她還在給他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甚至試圖矇混過關。
駱琛心裡那個氣啊,怎麼能隨意放過她呢?!
在男人惱怒的目光下,伍安隅拖着結了冰一樣沉重的步伐,一寸寸往駱琛身邊慢慢挪去。
她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不過因爲神態僵硬,眼裡沒有絲毫笑意,使得這個笑容不僅不好看,還相當滑稽。
“老公……對不起嘛……”伍安隅抱住了他的腰,像一隻粘人的貓咪一樣往他身上蹭。
看到男人不爲所動,她立即微微仰起臉,眨巴眨巴大眼睛,露出無辜的神態:“琛哥哥……”
“你連空軍一號都沒有帶去,你就不考慮自己的安全嗎?”
“那種情況還帶着貓咪,會很奇怪。而且我帶了很多小蜜蜂去,小蜜蜂的麻醉效果很好,也很安全……琛哥哥,別生氣。”
看到駱琛臉色更加因此,伍安隅趕緊撲進他的懷裡,輕蹭他,輕吻他。
“安,撒嬌沒用。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作爲成年人,做錯了就拿出成年人該有的認錯態度,你說說,你做錯什麼了?”
他的口吻平靜沒有波瀾,聽不出絲毫情緒。
伍安隅微微擡眼瞧了瞧男人的臉。薄脣微抿,面容緊繃,目光幽深,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十分嚴肅。
簡直就像在軍隊裡面,他教訓犯了錯的部下一樣,不容任何人違抗他的意志。
伍安隅縮縮脖子:“我不該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不該讓你擔心。我沒有好好考慮自己的安危,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錯了。”
她的聲音一下子放軟,姿態也一下放低。
駱琛強硬起來的心也一下子就軟了。畢竟是深愛的人,而不是自己的部下,對她總是縱容寬待。
眼睫微垂,投下一片靜謐的影子,幽深的眼底流露出一片羽毛般輕盈溫柔的情緒,讓他嚴肅的神態柔和了許多。
但很快,他就強迫自己鐵起心來。他的妻子實在太聰明瞭,詐降,以退爲進等等手段她玩得極爲流暢,特別是面對他的時候。
也不知道她能夠那麼熟悉,是不是長期拿他當做練習對象。
此時他也分不清此時伍安隅到底是真的認錯,還是假意敷衍他,只是爲了讓他別生氣。
這些把戲他本該一眼看穿,只是面對愛人的時候,心裡的關切總會擾亂他的思考。
“你錯了就怎樣?是不是該罰?”駱琛唯有繼續保持冷麪無私的態度。
伍安隅小心翼翼以眼角的餘光打量他一眼。那男人竟然一點兒都不心軟,她心裡不由沮喪了,無精打采道:“是。”
“那你說,該怎麼罰?”
我說當然是不該罰。
這句話伍安隅就只能在心裡面嘀咕着,嘴裡卻未有說:“罰我一個整個星期陪你調試新的戰機,還有做研究。”
“這是懲罰你自己還是懲罰我?”
伍安隅:“……”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難哄呢?!可惹惱他的人是自己,再難哄也要哄吶!
“老公……”
伍安隅已經沒轍了,只能又再撒嬌,同時對他施展美人計,解開他的襯衫,將手掌伸進去,在他身上游動。
“你每次就只會在做了壞事之後才這樣喊我。”
“當然不是。我在其他時候也會喊你老公,你忘了嗎?”
已經決定使用美人計,伍安隅可就放下所有的矜持了。她主動換上駱琛的脖子,面對面坐在他的雙腿上。
“今晚,你想不想要?我主動伺候你。”
她暗送秋波的眼神有一種摧枯拉朽的巨大能量,駱琛再也招架不住,最後在她溫柔的懷抱中,無奈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