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安隅不僅僅是加入了第二人類平權協會,後來她也加入了其他很多關於克隆人的協會。不過,她的精力有限,關注都會有所側重。
只是她的舉動,讓那些集團越來越看不懂。
或許說,是事實越來越傾向一切都只是伍安隅的私人行爲,與他們所預想的真相完全不一樣,所以他們感到困惑。
駱家與上善集團還是一如既往,沒有給她提供任何的基金資助,一切開銷都由她私自承擔。
不管有多少人向她打探,不管是私底下還是公開,她的言辭都出奇一致:爲了克隆人的尊嚴。就連她身邊的人,都是如此回答。
有人組織宣揚爲貓咪立法,也有組織宣揚不能虐待花園。
相比較而言,同樣是同心情氾濫,伍安隅宣揚維護克隆人的尊嚴,算比較正常。
她獲得不少支持,但也有不少人認爲她的做法不可理喻,荒誕可笑。背地裡嘲笑她沒見識,鄉巴佬,過不慣榮華富貴的生活。
面對那些攻擊她的言論,不管是駱家還是上善集團都從未公開,或者私底下聲援她。
那些研究她的公司集團不由慢慢相信,這一切真的是伍安隅的個人行爲,與駱家和上善集團都無關,特別是有隔壁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作對比。
他們暗地裡支持的協會,每次有什麼爭議的消息,都會有無數人控評,引導輿論方向。但伍安隅每次被輿論淹沒,上善集團以及駱家從未見伸出援手。
衆多集團都已經考慮修改對伍安隅的監視級別,可幾番開會後,還是決定維持原來的級別。
畢竟這一位指揮官夫人的手段實在太厲害了,憑着她的身份以及她的能力,不管她做什麼都不能放鬆監視。
雖說這一位指揮官夫人來自地球,不是出生名門,可要說她沒有什麼能耐,那些監視過她的人表示一萬個不同意。
她一個孕婦,挺着個大肚子,都能將一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影響數家公司。有時候,甚至羅斯柴爾德家族以及伊高集團也受到波及。
雖然一切證據都指向是伍安隅的私人行爲,但她是駱家的人。
找到機會,他們都會在駱琛的耳邊含糊其辭:“駱夫人真不容易,挺着個大肚子還那麼忙碌。”
意思就是,你們家也該好好管管你們家的人,挺着個大肚子還那麼能鬧騰。
通常這種時候,駱琛就一副自己也很無奈的樣子:“誰讓我的妻子,就是如此與衆不同呢?閒下來養胎,會讓她生鏽。”
翻譯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就愛我妻子這樣,她搗亂怎麼了?你們這些蠢貨有本事就阻止。
是的,他漫不經心的眼神就是以最輕描淡寫的姿態說着最放肆的話。
衆人都氣壞了。可又能怎樣?這些都只是腦補的話語,並是不駱琛親口說出來的。他們也就只能尬笑了。
不少人都猜測,這位夫人能難麼鬧騰,恐怕是駱琛每天夜裡都給她支招。
不過又再想起,這段時間駱琛也很忙,有時候甚至在集團聯盟軍事指揮中心好幾天不能回家,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
那些人都只看到駱琛表面的縱容和無所謂,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駱琛背地裡的無奈,當然,駱琛也不可能對這些人表露出來。
他比任何人都要希望伍安隅可以留在緣溪星安心養胎。
畢竟妻子是他的妻子,孩子也是他的孩子。要是她們遇到意外,他承受的傷害比任何人都要重。可不是她們那些下跌的業績能夠彌補回來的。.
伍安隅的肚子越來越大,距離預產期越來越近的時候。
駱琛是真的拿伍安隅沒轍,他已經軟硬兼施了,還是無法讓妻子安安分分留在緣溪星養胎。
每次溫柔勸說她,不要操勞,專心一點養胎,有什麼事情都先等寶寶出生了再說。
伍安隅就有理有據反駁他。
第一,朱雀有監控,她每天都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一點都沒有操勞;
第二,芯片檢測到她身體激素水平處於良好的狀態,且心情開朗,沒有負面情緒影響;
第三,宇文約翰提供的體檢報告,不管是她還是寶寶都非常健康。
駱琛被她的一二三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暗暗生着悶氣,一言不發地坐着。
不過,現在伍安隅可會撒嬌了。
挺着大肚子在他身邊坐下,靠近他,雙手環住他的腰,一會兒牽住他的手親吻,一會兒湊過去親吻他的臉頰,對他施展溫柔的攻勢。
帶他臉上終於出現忍不住的笑意時,她才輕聲說:“別擔心啦。我答應過你,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和寶寶,一定會做到。”
這種時候,駱琛還能拿她怎麼辦?他就只能投降了,象徵性教訓她幾句,說她不愛惜自己云云。
在這光景,駱琛總有一種回到少年時候的感覺,總是拿她沒轍。
可現在的駱琛,可不同以前投降了就徹底算了。
他這一次投降,只是爲自己這一次實施的方法投降,換了另外一種方法,他可又再捲土重來。
根據伍安隅的一二三,前面的兩條實施起來很難神不知鬼不覺。於是他只好串通宇文約翰。
宇文約翰按照駱琛的叮囑,產檢後告訴伍安隅,最近她太過操勞,爲了寶寶着想,必須留在緣溪星養胎,不能再到處亂跑,更加不能再操勞協會的事。
伍安隅當然信以爲真,連忙追問到底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宇文約翰說了幾個生澀難懂的專業詞彙唬住了她,她就沒有追問了。
然而當駱琛回來,他就看到妻子烏雲蓋頂的臉色。駱琛感到不妥,立即懷疑宇文約翰出賣了自己。
不管有沒有出賣,此時此刻自然是哄老婆最重要。
駱琛決定實施美男計,拉扯開領帶,一邊走向她一邊脫衣服,走到她面前的時候,裡面的襯衫已經扔到了地上。
“老婆,怎麼了?看上去你的心情很不好。”他明知故問,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美好的身體上摸索。
伍安隅的臉色陡然變得更加難看,並不是更加生氣,而是混雜了另外的一種情緒在裡頭,心跳怦然加速。
這男人……這男人……真的太無恥,太不要臉了!
“駱琛,你真的……”伍安隅咬着牙,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去說這個男人,只能忿忿地盯着他看。
“老婆,別生氣了好不好?生氣對寶寶不好。”他坐到她的身邊,俯身請問她隆起來的小腹。
本來心裡有氣,可是被這男人這麼一攪和,心裡的氣都散去了。
“我不會,朱雀還能不會嗎?竟然敢糊弄我。”最後她唯有小聲抱怨了一句。
駱琛唯有僵硬地笑着點點頭。
最後那段時間內,駱琛只能一直擔驚受怕着。
幸好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在進入到預產期後伍安隅也聽話地留在緣溪星養胎。寶寶平安出生,所有人大喜過望。
駱琛又是激動又是心疼。爲新生的小生命激動,爲受苦的妻子而心疼。
他專門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留在伍安隅身邊好好陪着她。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深愛的妻子竟然在產後第三天就開始投入到協會的工作中,可沒將他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