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驚,齊齊擡頭一望。
一個黑衣少年腳尖在欄杆上輕輕一點,縱身從樓上一躍,身體輕輕滑過衆人的頭頂,穩穩地落在了臺上。
束在腦後的黑髮高高揚起,感覺無比的瀟灑俊朗,神采飛揚!
“這是誰,好俊的身法!”臺下一個魁梧中年人向身邊的同伴問道。
他的同伴搖了搖頭,也是面露疑惑。
“好一個俊朗少年!”一名身着青色長衫的中年漢子也是開口讚道。說實話這秦戰確實長得很俊朗,雖比不上秦餘可也在中人之上,尤其如此出場就更加顯得他風流倜儻了!
“這,這是,燕子三抄水!這少年使得是失傳已久的燕子三抄水!”忽然,一位頭髮花白身着大氅的老者驚呼了起來。
老者旁邊的的一個少年不解的問道:“大爺,你咋啦!啥燕子三抄水。”
老者伸手在這少年的腦袋瓜子上狠狠拍了幾下,罵道:“你個吃貨,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讓你看的書都學哪去了!”老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老先生,您識得這少年所用身法?”一箇中年男子急忙問道。
老者朝着少年的腦袋又拍了幾下,慢慢的撫摸着自己的鬍子,微微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看到他這麼墨跡,中年男子抓着老者的肩膀說道:“老先生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我等都要急死了!”旁邊幾人也都附和道。
老者拍開了肩膀上的手,白了中年男子一眼,清了清嗓子,斯條慢理的說道:“這我也不太清楚。。”
“您老不清楚那還費得什麼勁那!”老者還沒說完,便被中年男子打斷了。
“我說,您這是拿我們開涮呢?”坐在中年男子身後的一個紫衣青年也嗆聲道。
老者不由的白了兩人一眼,中年男子平白無故連遭了老者兩記白眼,心中惱怒,正待發作。卻聽老者繼續說道:“我雖沒有親眼見到過,不過這少年施展的如古籍中所載的司空追月的絕世輕功如出一轍。”說完,老者盯着臺上的秦戰若有所思。
“這就是燕子三抄水,不愧爲傳說中的絕頂輕功,確實不凡!”
“老爺子,博學多才、見多識廣,我等佩服!”、
聽到老者所言,不少人恍然大悟,紛紛議論起來。
秦戰聽到這些,俊朗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整了整衣領,轉身對海思源說道:“海掌櫃,我想來試試,可以嗎?”海思源一怔,馬上笑道:“當然,您請!”說着往後退了幾步。讓開了地方。
秦戰一頷首,一步步走向插在臺上的血龍槍,步伐穩健而有力。
看着血紅色的槍桿,只是不知這是它的本色還是因爲它在過去的幾百年前曾屠戮天下,血染蒼穹!
目光略微有些閃爍,沉默了片刻,秦戰陡然出手,白皙的右手輕輕握住槍桿,沒有通常兵器的陰涼,反而有一絲絲溫熱,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秦戰也是有些詫異,心道:”這血龍槍果有不凡之處。“
手指輕輕地摩挲着槍身,迸發出一陣輕鳴聲,秦戰愈發感覺到這不只是件兵器,它像是有生命一般的。秦戰不由得在心中默唸道:“血龍槍,在我的手中不會讓你埋沒的,一定會讓你重放光彩,名傳世間!我秦戰發誓!”像是聽到了秦戰的話,血龍槍竟發出了一絲輕鳴,彷彿在迎合着秦戰一般!
“起”
秦戰定了定神,雙目一凝,輕吼了一聲。
隨着一聲驚呼,插在臺子木板上的槍頭被一寸寸的拔了出來,亮銀色的槍頭重新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一縷寒光在槍頭上流轉,讓場上的人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手輕輕一挽,一朵槍花乍現。身重六百八十斤的血龍槍就被秦戰真真切切的拿在了手裡。隨手又是一抖,一點寒芒先出,槍出如龍,在秦戰身前出現了兩道槍影。
“雙龍點燈!,這是雙龍點燈,是咱大秦宗室不傳之秘,這少年到底是誰!”臺下華髮老者驚呼出聲。
“老爺子,你說這是咱大秦宗室的不傳之秘,那這是位公子了?”一少年急忙問道。
老者眉頭微皺,搖了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哪位公子竟有這等神力!”
“管他那位公子,只要是咱大秦的公子那不就行了!”一個青年說道,周圍的人聽後紛紛點了點頭,感覺青年說所的不錯。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臺上的秦戰。
血龍槍不斷地在秦戰手中上下翻飛,槍花頻現,讓人眼花繚亂!
過了良久,秦戰霍然收槍,把槍立在了身後,觀其面色卻看不出絲毫變化。
“啪,啪”
站在秦戰身後的海大掌櫃鼓着掌,朝着秦戰走過來,一張胖臉彷彿展開了一般。笑着說道:“真是太漂亮了,不愧是戰公子,真是英雄少年!少年英雄!”臉上露出無法掩飾的讚賞,眼眸深處更是迸發出別樣的異采。
秦戰笑了笑,擺手說道:“海掌櫃實在是客氣,子健不過是力氣比別人大點罷了。不值一提,海掌櫃繆讚了!”
海思源一愣,沒有想到這秦戰年紀輕輕就知道謙遜、禮讓,實在是難得,不可察覺的點點頭,正待要開口。
突然,“老九,你謙虛個啥嘛,咱就是厲害有啥不能聽的!”確是秦餘從樓上走下來了,只見他步伐輕盈,又穿的一身白衣,端的是風度翩翩,瀟灑倜儻。只不過這一開口,就讓他的形象蕩然無存了,可謂開口死,還是必死的那種!
海思源看着走過來的秦餘,笑道:“是四爺下來了,剛纔招待不週,還望您多多包涵那!”
秦餘灑然一笑,道:“海大掌櫃你這是說那的話,要是這麼說的話,您可是故意埋汰我那!”
“噗嗤”
看着兩人的摸樣,旁邊秦戰忍不住笑出了聲。海思源一陣啞然,倒是秦餘狠狠白了秦戰一眼,秦戰直接無視,對這海思源說道:“海掌櫃,那這血龍槍我可就拿走了!”海思源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沒問題。不過。。。。。。。.”
秦戰一愣,心中疑惑道:難道這四海商會要食言不成!不過臉上依然笑吟吟得看這海思源。
海思源清了清喉嚨,正色道:“我說的是,您還沒付錢!”秦戰心中冷笑,果然還是有問題!
面上不動神色開口問道:“不知海掌櫃要價多少!”秦戰心中已經做好了海思源獅子大開口的的打算,不過這杆槍是無論如何要拿到手!
海思源整了整衣服,眼神狡黠,正色道:“一兩銀子啊!公子難道忘了?”秦戰忽然感覺腦門充血,有種要把眼前這個無良中年暴打一頓的衝動,秦戰不停地心中默唸:我忍,我忍,我忍忍忍。看着笑容可掬的海思源,秦戰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塊大概十兩中的銀子拋到了海思源的懷裡,拉起目瞪口呆的秦餘,一陣風的走了!
看着秦戰狼狽而去的身影,海思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在坐的衆人看了看海思源,又朝秦戰離去的方向望了望。
“哎呀,老夫想起來了,那位少年公子乃是先君的第九子,當今君上的胞弟。授爵鎮遠侯的戰公子!剛纔那位從樓上下來的不就是餘公子,咱們那位四爺嗎?”正是剛纔出言的頭髮花白的老者驚呼道。
聽得衆人一陣的白眼,這老頭淨是些馬後炮。不過秦國有這樣一位公子,這樣一位少年英雄實乃秦國大幸,百姓大幸!不少人轉而心中想道。
天字六號房中的白衣少女也是全程關注着秦戰,看着秦戰離去,她忽然有一種悵然所失的感覺。心裡怪怪的。白衣少女心中暗道: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一旁的老嫗看着眼睛直直髮愣的白衣少女,關切的問道:“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白衣少女,一下子驚醒了,回顧神來,笑了笑說道:“柳媽。我沒事,你別擔心。”
一旁的老者沉默了良久,忽然開口說道:“小姐,您覺得這位戰公子怎麼樣?”
“白衣少女擡頭看了看老者說道:“我覺得不錯,算得上是一位少年英雄!”說着臉上還泛起了一抹紅暈。
老者沉思了一會,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小姐對他有意?”白衣少女臉更加的紅了,急忙辯解道:“寧伯,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對他有意呢?你不要亂說哦。”
看着少女的樣子,老者更加的確定,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壓低嗓子道:“小姐你別怪老奴多嘴,在這世上能配得上那個小姐的人沒幾個,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您。再說如果您能嫁給這位九公子,那對老爺,對蘇家都是有莫大的好處的。所以不管是對您自己,還是蘇家,這都是一個百利而無一害的。請小姐考慮考慮!”
白衣少女原本紅潤的慢慢消退了下去,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少女自付道:或許寧伯說得對,這對蘇家、對自己都沒有壞處,再說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只是爲什麼自己卻有些牴觸呢?是應爲這裡面牽扯到了蘇家嗎?微微搖了搖頭,少女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秦戰的身影已經深深印入自己的心中,無法剔除。想到這,白衣少女暗暗發誓:“秦戰,你是我蘇妍的,誰都搶不走!”
坐在急速飛馳馬車中的秦戰,忽然重重打了個噴嚏,秦戰心中暗道:誰想我了?恩,一定是紫蘇姐!”說完,還傻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