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秦戰拿起桌上的《太祖傳》靜靜地翻了起來,這本書記載了周太祖周烈的傳奇一生。
從最初的周烈起於微末到後來的橫刀立馬征伐天下,一直至其開創大周王朝,一統了九州結束。這本傳記不僅記載了周烈的人生起伏,還包括了幾乎所有的從龍之臣的記述。
但對墨非這位跟隨其征戰多年,立下過汗馬功勞的機關術名家卻隻字未提,翻遍全書也找不到關於他的一點內容!
這實在有些奇怪,秦戰眉頭緊皺,心中不斷思慮道:“要麼是那葉青撒謊,要麼這事就有些玄妙了,堂堂一代豪雄卻未在各種史籍上沒有留下一份筆墨,是存粹杜撰?還是此人牽扯了不能爲世人所知的事呢?”
“太祖陵寢!太祖陵寢!”揉了揉太陽穴,秦戰一臉的苦惱。
輕嘆了口氣說道:“頭疼,頭疼啊!”
端着茶杯,秦戰將手中的《太祖傳》扔在桌上。
“公子。”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在秦戰身前響起。
秦戰一擡頭髮現是管家常平,微微一笑說道:“常叔是你啊,什麼事?”
常平躬身行禮道:“公子,四爺來了!”
“奧,四哥來了。在哪呢?”秦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邊向外走這邊說道。
“在正堂呢,說是找您有事!”常平連忙側身站到一邊,再次躬身說道。點了點頭,秦戰整了整衣服腳下邁步向侯府的正堂走去。
剛走出沒幾步,秦戰轉過身對跟在身後的常平說道:“常叔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去見四哥!”緊跟在秦戰身後的常平躬了躬身,轉身退下了。
侯府的正堂離着秦戰的書房不遠,也就幾步路。
正堂之上秦餘正悠閒的喝着茶,還時不時的調笑着身邊的侍女 ,弄得這個臉蛋漂亮頗有幾分姿色的侍女不時地掩嘴偷笑。
“咳咳”
秦戰走進正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太師椅上翹着二郎腿的秦餘,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看着他的樣子心中不禁一嘆,自己這四哥哪都好,文才武功不說最好那也都是上乘之選,但也同樣是宗族子弟中最玩世不恭的,聲色犬馬無不在行,號稱是這臨陽城中的紈絝之首!
他常說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何其多!
無奈的搖搖頭,秦戰朝着秦餘走去。
聽到咳嗽聲,秦餘停下了對身邊的侍女調笑,站起身來對着秦戰笑道:“九弟你可來了,我可等你有一會了!”
秦戰對着屋裡面的所有僕役、侍女揮了揮手,屏退了所有人。所有人躬身行了一禮,徐徐退了出去,轉眼間諾大的正堂之上就只有秦戰和秦餘兩個人了。
秦戰走到秦餘的身邊坐下爲秦餘再續了一杯茶,低聲道:“四哥,昨天那事回稟君上了?”說着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當然了,你催得那麼急!我敢不去嗎?”秦餘白了秦戰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秦戰有些啞然,連忙岔開話題道:“呵呵,麻煩四哥了。不過,君上怎麼說?”
聽到這,秦餘面色一正,沉聲道:“君上只有四個字!”
“哪四個字?”
“靜觀其變!”秦餘盯着秦戰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戰臉色微變,眉頭已然皺起,平靜的心瞬間起了波瀾,心中默唸道:“靜觀其變,這是什麼意思?是放任不管,還是君上另有打算?”緊握着大拇指上的翠綠扳指,久久未語。
“不過我倒是打探出點別的消息來!”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秦餘突然開口道。
秦戰猛然一擡頭,從沉思中轉醒過來低聲問道:“什麼消息?事關魏冉等人的?”
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木牌,沉聲說道:“你看看這個。”
接過秦餘手上的木牌定晴一看,發現這是一塊極其普通的用棗木做成的木牌,正面刻着三個字嘉蘭居,背面寫着天字一號四字。
秦戰將手中的木牌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麼不同,這不過就是一塊極普通的木牌,看樣子倒像是某家客棧或是酒樓的門號牌。
疑惑的看着秦餘,眼中充滿了不解,口中疑問道:“這是。。。。。。。”
臉上淡淡一笑,指着木牌秦餘神秘的說道:“這是一塊客棧的門號牌!”
秦戰一愣,沒好氣的說道:“四哥,你是當我瞎,還是當我傻啊。這我能看不出來?”說着將木牌舉到秦餘的眼前,心中說道:“來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額,我這不是給你詳細解釋一下嘛!”秦餘尷尬的笑了笑,訕訕的說道。
看着秦戰的眼神愈發的不善,秦餘的臉面色一正連忙指着木牌說到道:“老九,你有所不知。這嘉蘭居乃是魏國白氏的產業,白氏現在的老家主白原還曾出做過一任魏國相國。是以這汝陽白家在魏古國也是極有權勢的。這白家的產業雖然比不上南唐的家、楚國的海家。但他家的這客棧倒也是諸國中皆有分號。店中的夥計也皆出自魏國,他國之人概不錄用。魏國使臣出使他國都不會住在驛館,而是住在這白家客棧!”說着在嘉魚居這三個字上輕輕一點。
一旁的秦戰眉頭微皺,略帶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魏冉等人就在這嘉魚中?”
“千真萬確!就住在這天子一號房。這都是花青那小子查出來的。”秦餘點了點頭,抿了口茶說道。
這番話說的他口乾舌燥的,倒真是有點渴了。
“咳咳,我聽這店裡的夥計說,魏冉此次前來有可能與聯姻有關。”喝完茶,秦餘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只不過話語中透着一絲疑惑 。秦魏兩國雖未開戰 ,但關係也並不是多麼的融洽,此次競派遣一位極受重視的宗族弟子來談聯姻事宜,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讓人不解。
秦戰不由一怔,口中默唸道:“聯姻?”這聯的哪門子姻那,昨個才和那小子打了一架,現在過來要聯姻,鬧那!再說看魏冉那小子的樣子絕不像誠心誠意來談聯姻這事的,暗地裡還不知道憋着什麼壞呢!秦戰無奈的搖搖頭。
心中突然一轉,心中暗道:“君上所說的”靜觀其變“,難道。。。。。難道君上心裡便已經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