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木崖上,秦戰等人被納蘭殷德邀請進入了分舵中的大堂。
秦戰、章固在納蘭殷德安排下坐了下來!
幾個人分別做到了大堂的兩邊,面對面的對着,一時氣氛有些尷尬,畢竟剛纔還生死相向,現在又面對面的握手言和,個誰都覺得不太自然。
而段青峰在站在了大堂之外,帶着麾下的鐵衛警戒了起來,並未進入其中!說來雖然納蘭殷德已經做出口頭允諾,但不敢保證他不出爾反爾,故意設個陷阱引他們進去再一塊包了餃子!於是秦戰在進入大堂的那一刻就對段青峰使了個眼色,段青峰自然會意,帶着麾下的鐵衛在四周佈防起來,只要裡面稍有異動他們就能給予致命一擊!
秦戰和章固坐定,而孫伯則站在了秦戰的身後,束手靜立,至始至終一言未發!墨門中的一些弟子還猜測這是不是個啞巴,不然何以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無神,呆若木雞?!
端坐在秦戰對面的納蘭殷德卻在不時的打量着孫伯,心中的疑惑愈來愈重,當下微微一笑,道:“侯爺,不知這兩位如何稱呼?”
秦戰笑意闌珊,指着章固咧着嘴說道:“我身邊的這位是章固,章先生!”接着又側身指着孫伯介紹說:“而這位是我家中的一位老僕,已經很多年了!”
章固對納蘭殷德點頭示意,打了個招呼!
納蘭殷德面露驚容,驚奇地問道:“這位先生可是傳說中的鬼谷子的高徒?真是失敬,失敬!沒想有朝一日竟能有幸得見鬼谷子的徒弟,實在是三生有幸!”
章固被納蘭殷德這番話恭維的,臉皮發紅,連連拱手道:“納蘭長老嚴重了,嚴重了!”
“哈哈哈,不嚴重一點也不嚴重,老朽是真的對尊師心懷崇敬,若有機會還望先生代爲引薦一下老神仙!”納蘭殷德哈哈一笑,言辭頗爲誠懇。看樣子是真的對章固的師傅鬼谷子滿懷敬意!
被他這麼一說,秦戰心中也是一陣火熱,他也同樣對鬼谷子這樣的世外高人充滿嚮往,如有機會得見真身那豈不是一樁美事!
看着納蘭殷德和秦戰熱切的目光,章固沉吟了片刻,面帶苦笑,有些歉意地說道:“不瞞幾位,家師我也是好幾年沒見到他老人家了。家師生性淡泊,喜好雲遊天下,觀遍這世間的山山水水!家師常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就是在這山水之中遺世獨立!所以此時我也不知他身在何處!恐怕要讓幾位失望了!”
納蘭殷德連連點頭,感慨的說道:“鬼谷老神仙果非常人,大抵這世外高人都喜愛這大山大水,遠離了這俗世的喧囂。功名利祿都在腦後,又豈是我等俗人能夠理解的!”
納蘭殷德這話說的不錯,要是鬼谷子這等人物出山,哪一國不將其奉爲上賓,禮遇有加?!恐怕金銀珠寶,高官厚祿會接踵而來!
秦戰已是深以爲然,連倒了幾聲可惜!
“來幾位喝茶!”納蘭殷德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右手抓着蓋子在茶碗上面輕輕起落了幾下,頓時一縷縷熱氣升騰,香氣四溢!
輕抿了一口茶,他心中的疑惑稍解,雖然剛纔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章固身上,又是對章固不遺餘力的大加讚揚,甚至提出要見一下章固的師尊鬼谷子,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個幌子,他真的目的是在旁敲側擊孫伯的身份,暗中在不識的觀察者靜立在秦戰身後的孫伯!當他聽到孫伯是秦戰的僕人,而且是很多年的老僕人的時候,心中的疑惑、懷疑暗暗有些放下了!但還是有些疑慮,心中暗道:“應該不會是他,性情如他又怎麼會屈尊成爲別人的一介奴僕,甘受他人驅使?!但爲什麼此人會讓我感覺如此的熟悉?”
孫伯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像極了他的一個故人!
正在此時,先才負氣離開的蕭衍領着灰髮老者和鬼臉漢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依舊滿臉的憤懣,看樣子依舊氣悶不已!
看着他的樣子秦戰着實有些好笑,玩味的說道:“納蘭先生看來有人十分的不歡迎我們啊!”
經秦戰的聲音,讓納蘭殷德從苦苦不得其解的思慮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蕭衍,笑道:“侯爺誤會了,我家聖子並非是不歡迎諸位。而是在與老朽慪氣呢!”
“慪氣?!”蕭衍心裡憋悶,這納蘭殷德直接一句話把他歸結到小孩子鬧脾氣的行列裡了!
這實在是不能忍了,叔可忍,嬸她孃的也不能忍了!
當下雙眼一瞪就要反駁納蘭殷德,對納蘭殷德予以強有力的回擊!
但還沒等到他說話,就當聽到納蘭殷德好言寬慰道:“聖子大人就別和老朽鬥氣了,這裡的事還要您拿主意呢!”
蕭衍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但還是有些冷若冰霜,心裡嘟囔了一句,剛纔你不是都做主了嗎,還要我幹什麼?但他知道此間大事兒戲不得,要不然他也不會回來了。
當下清了清嗓子,眼睛盯着秦戰,像是要把他看透,緩緩的開口道:“侯爺雖然剛纔的比試我們輸了,但真要說到合作那可不能這麼隨隨便便,要拿出個章程來。不然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團兒戲嗎?”
秦戰他就知道這事沒這麼簡單可以達成,沒那麼容易讓墨門的人服服帖帖的受他擺佈!臉上冷冷一笑,直言不諱地說道:“蕭兄有什麼條件就說吧,只要能滿足我都會盡量滿足!”
“好,侯爺果然爽快!我也就不墨跡了,有什麼話我就只說了!你我兩家合作是建立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的,不存在主僕關係,不存在誰服從誰的關係!這是第一條!”言畢,蕭衍看了秦戰一眼。見其一言不發,不置可否,又繼續說道:“第二,我希望貴國能夠爲我墨門單獨設立一個機構,獨立於秦國建制之外,互不統屬,自成一家!我墨門只爲秦國打造兵器和軍械,除此之外一概不參與,更不會參與秦國內政!我想現在的秦國你比我更清楚,我墨門不想捲入到這是非漩渦之中!我墨門只求江湖稱霸,卻無心天下爭雄!”
蕭衍說完,整個大堂都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秦戰身上,想要看看他會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