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紅包不能送,你怎麼不明白呢,咱們是人民公僕,還能扯這事?這不是打自己臉嘛!”隊長在辦公室裡給嫂子打電話說到。
從隊長打電話的內容裡聽出是嫂子父親要做手術,而隊長不讓嫂子給主刀醫生送紅包。
隊長掛斷電話後,小蘇對着他說到:“頭兒,要是小來小去的,給個三頭二百的吧,我認爲就是圖個彩頭,不算啥事吧。”
隊長瞪了小蘇一眼說到:“你懂啥,我身爲執法人員,就不能助長這種不正之風。這樣的行爲就是典型的歪風邪氣。”
“哎呦。頭兒,我發現一提到錢的事,你這思想覺悟上怎麼成長的這麼快呢。”我聽完了隊長的話,便在一旁插嘴說到。
隊長這時慢悠悠的點了根菸說:“這種錢花的就是沒有必要的,她爸就切個闌尾,那切完了就好了,花錢多冤枉。我有次,我爸做手術那次,我真包了個紅包,老大了,但裡面不是錢,我在紅包裡放了一沓紙,老厚一沓了,我剪的和一百塊錢一樣大小。等那個醫生做完手術後,自己偷摸打開看了下,當時他臉都綠了。”
“我去,你還送沓紙,你咋沒疊成千紙鶴呢。”小蘇聽完了隊長的話後,在一旁大笑着說到。
而就在我們說笑時,隊長小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隊長急忙跑回屋內接電話去了……
隊長接完電話,皺着眉頭出來對着我和小蘇說到:“馬上同知大家集合,去現場,這回又有大案子了。”
我和小蘇聽完了隊長的話後,立刻召集人員,跟着隊長去往現場。而在去現場的路上,隊長告誡我們一定要有心理準備,這次現場非常血腥……
說巧不巧,這次的現場就在隊長老丈人準備做手術的那家醫院其中的一個手術室內……
上午時,因爲這個手術沒有人用,所以是大門緊閉的。可是因爲下午醫院有臺手術要做,所以,中午吃過飯後,幾名護士和實習醫生便要去手術室先做打掃和準備工作。可是當他們打開手術室的大門後,卻發現了本來要做手術的主刀醫生躺在了手術臺上,而且被人開膛了,已經死去多時,鮮血流了一地……
我們趕到現場後,也着實被現場的場面給震住了。手術檯上,一名年約四十的男子,雙眼及嘴巴大張。胸膛被利器劃開,內臟全部被扔在了地上。而且死者的雙手手腕的動脈血管處分別被打了點滴,而點滴瓶子卻放在了地上,這很明顯兇手是在給死者放血,讓他血液倒流進點滴瓶裡……
隊長見到這架勢,立刻眉頭一皺,急忙示意我和小蘇趕緊去交涉情況……
“頭兒,死者名叫孫洪偉,是這家醫院的手術醫生。主要搭橋手術的。死亡時間在三小時之內,死因是失血過多,雙手動脈被人倒掛點滴瓶導致血液加速倒流,死者被人開膛,而且內臟全部被掏空。法醫在死者的鼻孔裡發現了迷藥的成份,而死者體內還被注shè了大量麻藥。”小蘇問明情況後,立刻彙報給了隊長。
小蘇說完後,我點了點頭說到:“哦,這麼說,死者就是活生生的被兇手開膛,打了麻藥,眼睜睜看着兇手殺死了自己。這也符合了他爲什麼嘴巴大張,雙眼突出,呈極度恐慌的狀態。”
這時,小蘇點了點頭,繼續說到說:“手術檯旁的工具盤裡發現瞭解剖死者的手術刀,而且法醫說這個兇手下刀很準確,比專業的還專業。開膛近乎完美。”
隊長聽完了這一切後,對着我問到:“你那邊什麼情況?”
我急忙回答到:“屋內沒有提取到任何指紋,提取到了一組鞋印,44號鞋碼的旅遊鞋。不過這手術室裡和樓層裡都沒有監控,沒什麼可查的線索。不過一樓大廳有監控,我覺得我們先復原一下鞋印是什麼鞋留下的,然後希望可以從監控裡找到同款的吧。”
隊長聽完了我的話,點了點頭後,說到:“收隊,回去開會,分析案情。”
隊長說完後,我們便返回了Jǐng局。而我在臨走時也讓小蘇調取了一下死者的詳細信息……
Jǐng局會議室內,小蘇開口說到:“死者是這家醫院神經內科室主任,也是手術主刀。平時與同事、患者都挺和氣的,不曾與人結怨,他的口碑在我市醫療界還是很高的。他醫院的同事們都想不通他爲什麼會遇害。”
隊長聽完了小蘇的話,想了想說到:“會不會是情殺呢?醫院裡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小護士,長期處在那種環境下,萬一他沒把持住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啊。”
小蘇聽完隊長的話後,急忙搖頭說到:“不會,這一點我問了,醫院裡無論是護士、醫生都對他評價特別高,而且死者與他老婆感情也挺好,家庭美滿。”
“那沒準是收了紅包呢?”我聽完了小蘇的話,也插嘴說到。
這一點把小蘇問住了,她也不知道死者的經濟情況到底怎麼樣……
隊長見小蘇只是衝着我搖了搖頭,便說到:“小美,你去查一下死者的經濟情況。小蘇留在局裡等着技術科復原兇案現場鞋印的鞋子後,對比一下醫院一樓大廳出沒的人員。”
隊長說完後,便宣佈了散會。我出了會議室後,立刻去調查了死者的財物情況……
臨近下班時分,我回到Jǐng局後,對着隊長說到:“我調查了死者以及死者愛人所有名下存款,收入正常,很符合他的工資標準。而且我也側面去醫院打聽了一下,死者的同事都說死者醫德很高,從來就不收病人家屬紅包,甚至有很多次都是當面直截了當的拒絕。財物方面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現在想想,就做個搭橋手術,假設他真收紅包的話,才能收幾個錢,現在都醫保醫療了。難不成比如做手術花五千,別人給他送十萬紅包?這不現實,頂多送個一千、兩千的,這點錢不至於殺人。”
而這時,小蘇也對着隊長說到:“我根據技術科復原的鞋子款式,在監控中真找到了一名穿這款鞋的男子。不過他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看不清面貌,但可以確定該男子身材應該180公分左右,體格偏瘦。就這麼多線索。”
隊長聽完了我和小蘇的話後,便低頭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而我此時也在想兇手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呢?按說死者無論工作態度、爲人處事方式、財政收入,都沒什麼可疑的。到底兇手爲什麼要殺他,而且還用這麼殘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