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燈塔乘飛機趕到新海羅的輝,在一棟住宅樓下滿心期待的等待着一個少女。
沒過多久徐珍兒以一件寬鬆衛衣搭配一條牛仔褲的休閒打扮出現在了大門入口處,看着徐珍兒面露微笑輕快地走向自己,輝的臉上也洋溢着同樣的欣悅。
“很快同志!你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徐珍兒稍顯頑皮的責問。
“啊,駕駛民航機還是第一次,所以……”
“ho……你居然會開玩笑誒!”
“……”
徐珍兒笑盈盈的看着一臉嚴肅地輝,輝則輕輕挽起了徐珍兒溫暖的手,“出去走走吧,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這麼晚了,你說吧,我去哪都行。”
“恩……去哪呢……哦,有了!”
輝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掏出手機按下了通話鍵,“傑明叔,是我,我現在在新海羅,我想你幫我派一輛車過來……”
不久後,一輛超豪華旅行房車停在了兩人面前,隨後從駕駛座跳下一名男子,“董事長,您要的車我幫您開過來了。”
“謝謝,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傑明經理讓我囑咐您注意安全。”
“知道了。”
男子離開後輝和徐珍兒坐上了這臺房車。
“哇……”
看着車內豪華的裝飾以及各種智能傢俱設備,徐珍兒驚歎不已,“迷你冰箱,咖啡機,電影投影儀……噢!居然還有衛生間!”
看着興高采烈的徐珍兒,輝打心裡覺得這趟飛的很值,隨後便親自駕駛旅行車載着坐在身旁的徐珍兒開往某個地方。
“輝,你在部隊怎麼樣?你……會上前線嗎?”徐珍兒有些擔心的問道。
“會吧,如果再有任何國家對我們發動武力侵襲,我一定會的。”
聽到輝的回答,徐珍兒若有所思的轉頭看向窗外,“侵襲……真是讓人噁心的字眼,那些人,爲什麼要對我們發動戰爭呢……”
輝聽到了徐珍兒的喃喃自語,但並沒有回覆什麼。
不久,旅行車穿過高速公路來到了一個空曠且美麗的自然景點,這裡有清澈的湖水,綠蔥蔥的草坪,盛開的花朵形成的絢麗花海,以及歐式的木屋和漫天閃耀的星空。
輝將車停靠在湖邊,下車後兩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花海中,徐珍兒順手摘下一朵豔麗的紅花別在了頭上並回頭看着輝嫣然一笑,“我美嗎?哈哈!”
隨後兩人來到湖邊盤坐在草坪上一邊釣魚一邊漫談,“如果沒有戰爭該有多好……”
釣到魚後兩人又在旅行車旁搭起了小型摺疊帳篷,輝在車上用多功能烤箱將兩人釣到的魚烹製成美味的烤魚。
“味道怎麼樣?”
“好吃,爲你點贊!”徐珍兒豎起拇指。
“明天我就回部隊了,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
“恩……希望你們都平安無事……”
吃完了烤魚,兩人回到了車內並肩坐在沙發上觀看着投影儀投射在幕上的電影。
“輝,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
“啊,記得……我跟你哥掰手腕贏得了和你見面的機會。”
“我覺得……當時沒有輸……真的太好了。”
“珍兒……睡了嗎……”
“……”
“很高興認識你……”
幕布上的電影仍在上演,咖啡機已經煮開了兩杯香濃的咖啡,時而從車外傳來的蛙叫聲在這恬靜的湖畔上尤爲清晰,而在車內,蓋着毯子坐在一起看着電影的兩人不知不覺間都安然的睡着了。
兩人的頭輕輕依偎在一起,睡着的臉上掛着一絲溫馨的笑意,看上去十分甜蜜。
而此時從車內播放中的電影裡傳來兩個男聲的對白。
“你看,他們簡直是天生的一對。”
“是啊,我也好想談一場這樣的戀愛啊。”
“每一段愛情的開頭都是這樣,緣分說來就來,猝不及防,但故事的結局會是什麼樣呢?有多少曾親密無間的戀人又漸行漸遠,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哎……愛情裡,只有愛是不夠的啊……”
“……”
那天之後,徐珍兒和輝分隔兩地,兩人雖相互牽掛卻只能用文字以及通話保持着聯繫。
徐珍兒終於迎來了在一個小型慈善活動現場演唱自己原創歌曲的機會,舞臺略顯寒酸,臺下也並無多少觀衆,但這段演唱視頻被人發佈在網絡後便迅速傳播開,連續幾天佔據着各大視頻網站頭條。
至此,人們終於通過短短的視頻影像看到了這個一曲成名的神秘女孩從未曝光的面容,一個擁有雪白肌膚,清秀面龐,氣若幽蘭的長髮少女。
與歌后Ella不同的是,徐珍兒在演唱“星星消失的夜晚”這首歌時是抱着吉他彈唱的,在現場音響設備並不理想的情況下live演唱更突顯了其堅實的音樂基礎和唱功。
在某種機緣巧合下,這名新人一出道就被拿來和歌后作比較,這種常人眼中的不幸卻被徐珍兒演繹成了絕處逢生的勵志故事且大放異彩,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和爭相採訪,各種活動邀約不斷的徐珍兒開始了一段從未想象過的生活。
另一邊,輝回到海軍基地後加入到了強襲特殊部隊,這支武裝部隊對於每一個成員的個人能力要求十分苛刻,訓練也及其嚴格。
無數次的戰鬥機模擬對戰,槍械的組裝和使用,地理氣象知識以及戰場上的應急救生法……,在不知道敵人何時還會攻打過來的前提下,訓練拋去了一切形式上的東西,直接以快速,有效,一針見血的高強度模式進行,輝等人雖身心俱疲但也毫無怨言的默默接受着訓練。
徐珍兒忙碌於各種活動和錄歌之餘,也結下了許多圈內人士,一些三線男星開始有意接近徐珍兒,而在日益增多的追求者當中也不乏一些條件極佳的男人,如知名企業家,富二代,星二代。
“珍兒,你跟輝會有結果嗎?你們現在分隔兩地,而且他的未來有不確定性,你不如在身邊找一找,纏着你的好男人那麼多。”
徐珍兒的朋友小慧在跟徐珍兒見面的各種場合都有意無意的提起關於她跟輝的事情。
“誒?前幾天送你一條鉑金項鍊的那個老闆,我看他人很不錯哦,而且又成熟穩重,輝的話,還是太年輕了,不適合你!”
每當小慧提起這些時,徐珍兒都只是微微一笑沉默不語,然而在與輝之間的聯繫每天減少,其他男人發來的信息逐日增多的情況下,在每個失眠的夜裡徐珍兒的內心多少都產生了些許的動搖。
在某個娛樂公司高層辦公室裡,歌后Ella正和一箇中年男子交談着,“都是那個徐珍兒,她的那些粉絲天天拿她跟我做比較,詆譭我,弄得我現在手裡沒幾個商演合同。”Ella怒衝衝的向男子抱怨道。
“呵呵,彆着急,萬事都有它的規律,尤其在這個圈裡。”
男子一邊抽着雪茄一邊安慰道:“你是我一手捧紅的,我怎麼會眼巴巴看着一個新人歌手來攪和局面呢,放心!我會讓她一輩子後悔踏進這個圈子!”
幾天後,徐珍兒通過公司接到了一個邀請。
“找我拍戲?”
“是啊,這個艾貝娛樂公司是目前國內最大的造星工廠,柳雨成老闆也是特別看重你,希望你能出演他們這次投資拍攝的電影,而且是以女主身份。”
“可是我除了唱歌以外沒想過要……”徐珍兒有些猶豫。
“珍兒,不能這麼想,誰都沒想過要成爲什麼樣的人,但機會來了就必須抓住,對於新人更是如此,這件事我就替你安排了,我這就定機票,明天啓程去見見柳老闆。”
翌日,徐珍兒在安迪叔的陪同下來到臨近燈塔的濱海市。
剛走出機場,兩人就看到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過來,“老闆吩咐我們專程來接二位,請上車。”
“哦,好的。”徐珍兒和叔叔隨即上了車。
一路急行的車子並沒有開往艾貝公司而是來到一家高檔休閒酒店,下車後的兩人跟着幾名男子來到了一間會客房,當他們進入到客房內便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會客沙發上喝着香檳,而身後站着幾名保鏢。
“哦!終於來了,徐珍兒,你本人要比鏡頭裡更漂亮,哈哈!”柳總上前跟徐珍兒寒暄了幾句。
“您好,初次見面。”徐珍兒則顯得有些放不開。
“哎呀,不用客氣,大家都是行內人,快坐下吧。”
隨後三人面對面坐到了沙發上,柳總分別給兩人倒了半杯的Whisky。
“柳總,我是徐珍兒音樂公司的製作人,我叫安迪。”叔叔恭恭敬敬的向柳總自我介紹道。
“我聽過你的名字,在圈裡也算小有成就,不錯!”
“謝謝,請問這次找我們珍兒合作的電影,具體是什麼內容呢?”
“哦,電影嘛,是我們公司今年大手筆投資的電影之一。”柳總回頭示意一名保鏢去拿劇本。
“這個電影我們會在影院和網絡上同時首發,分紅也會比一般電影多很多個點。”
叔叔拿到劇本後和徐珍兒一起仔細的翻閱着,沒過多久,叔叔雙眉緊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柳總,這……”
“恩?有什麼問題嗎?”
“這……尺度有點……這不是限制級電影嗎?”
“誒?!”
聽到叔叔的話徐珍兒驚慌失措的睜着大眼看着柳總。
“這個電影的分級不是由我們去定,是要看審覈部門,但內容上我們希望徐珍兒可以有大膽的嘗試,這種突破會給她帶來不小的收穫,畢竟作爲新人,博人眼球纔是最重要的。”
“但是我們之前根本沒聽說是這樣的影片,不然我們不會來的。”叔叔有些氣憤的說道。
“呵!還是一副窮人思維,爲什麼那麼多新人是先拍限制級再轉拍正劇,你沒有知名度和人氣,誰會找你合作,光憑唱歌在現在網絡侵權和盜版氾濫的時代你能賣到多少?收入還不如一個二流網絡主播,拿什麼去跟人談合作?”
柳總加重了語氣繼續說道:“我在這個圈子摸爬滾打三十年,不說多成功,但也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我攤開了跟你們講,今天不籤,就別想走着出去,就算出去了,只要我一句話,各大電臺和商業圈都會封殺你們,你是想樹我爲敵還是交我這個朋友你們自己選。”
聽到柳總的一番話叔叔和徐珍兒無言的看着彼此,眼神裡滿是不安和無助。
而在海軍基地,輝等人正在接受着綺麗中尉的近身格鬥訓練。
“我們強襲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格鬥術,這套格鬥術是以一招制敵爲理念的快速降服技。”
一頭烏黑長髮向上盤起,高挺的鼻樑,深邃的杏眼以及飽滿的朱脣,東西方相結合的獨特容顏盡顯成熟女人的魅惑。
外表看起來有些冰冷的綺麗中尉此時正站在訓練兵隊列前向大家講解道:“我們強襲,要求每個人都熟練掌握包含了柔術,關節技,摔抱和踢,擋,擊相結合的多種複合格鬥術,下面由負責訓練的阿龍中尉向大家簡單演示一下。”
“大家好!我叫文在龍,大家叫我龍哥就行了。”
這是一個身形高大且強壯無比的中年男子,髮型是……光頭!
“來!誰出來跟我配合下做個示範。”
下面鴉雀無聲……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含蓄啊?哎,算了,我來挑吧,那個……你!就你了,上來。”
阿龍中尉選到的這個人正是雨澤,同樣高大且一身肌肉的雨澤走上前向中尉敬了個禮。
“不用了,我們強襲沒那麼多規矩,大家都放開點,好,現在你試着攻擊我。”
“現在?怎麼攻擊?”雨澤疑惑道。
“攻擊!打我!明白嗎?難道我還要告訴你怎麼打我?事先排練一下?”
中尉的一番話使得下面的訓練兵們痛苦的憋笑。
感覺被調侃了的雨澤眉頭一緊順勢擺出了架勢準備攻擊,“來吧!”中尉也壓低了身子準備迎擊。
“雨澤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學校最壯的,連狼他都打跑了,這個中尉性格是不是太陽光了一點?”明光小聲在下面吐槽。
“我倒覺得中尉是故意挑了個最壯的。”輝說出了不同觀點。
就在訓練兵們議論紛紜之際,雨澤前腳一邁迅速向中尉揮出一記重拳,這一拳力道十足一點都沒放水。
只見中尉擡起右手將這一拳順着來向一推,緊接雙手快速握緊雨澤揮拳的手臂向自己的胸前用力一拉,雨澤整個身體藉着慣性被拉向中尉身前,趁勢,中尉一個正踢腿踢在了雨澤的兩腿之間,跟着追加一記膝擊狠狠擊在了雨澤的肋骨處。
“好快!”
這時的雨澤早已失去重心,而中尉看準了時機跨步一個勾腿便把雨澤整個人摔在地上並順勢用膝蓋壓在了已經倒地的雨澤胸前,最後,一隻手按住雨澤的脖頸向雨澤的面部連續揮拳,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看的大家目瞪口呆。
“這……”明光張着大嘴啞口無言。
“好了,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最基本的強襲部隊近身格鬥術。”
“小夥子,疼不疼?”
“呃…沒事。”雨澤勉強吐出兩字。
“哈哈,好樣的,我喜歡硬漢,歸隊吧。”
“就像大家看到的,我起初踢中了他的襠部,在很多格鬥中這是不允許的,但在這裡,在戰場上,我們只做最有效,最致命的打擊動作,其他的都是多餘,明白了嗎!”
“是!”大家齊聲應道。
“很好,接下來開始學習基本動作!”
一輪格鬥訓練結束,中尉示意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鐘。
“呼……呼……我們不是航空兵嗎,爲什麼要學一些格鬥術啊……”明光喘着粗氣抱怨道。
“是啊,我也覺得在這種非常時刻還是應該把重點放在戰鬥機操控上。”泰和跟大家圍坐在一起一臉疲憊的說着。
“對了,小夥子們,接下來要訓練的項目是短刀搏鬥和空手奪刀術,你們誰去軍備處拿訓練用的短刀回來。”阿龍中尉命令着大家。
“啊?真是什麼節目都有啊,現在開飛機的還要會用刀?”明光一臉不滿。
“你別忘了我們加入的是特殊部隊,將來我們有可能要面臨多種作戰方案,認真學吧,到時候說不定可以救你一命。”雨澤積極的勸說着明光。
“切!我會直接拔槍。”
休息時間結束,綺麗中尉重新站到了大家面前,“短刀格鬥由我來負責講解和訓練,首先大家將拿在手中的刀握緊,你們認爲哪種握刀法是最具殺傷力的?”
這時下面的訓練兵們都紛紛拿起手中的短刀試了起來,“握刀還有什麼技巧,不就是握緊不要被打掉或搶走就好了。”明光不以爲然。
“不對,我以前聽我爸說過關於握軍刀的手法,好像是刀刃朝外拇指頂在刀背上,主要以小指和無名指握刀,食指和中指只起到輔助作用。”雨澤解釋道。
這時綺麗中尉看到了雨澤握刀的手法,“不錯,這種握法在某些國家已經被定義爲標準軍刀的正手握法,但是,這並不是我們強襲部隊選擇使用的握刀手法。”說着,綺麗中尉將手中的刀翻轉,形成了刀面向下刀柄在上的反手持刀握法。
“這纔是我們強襲慣用的握法,將短刀刺擊的能力和力道最大化,阿龍中尉之前說過,我們只選擇最快,最致命的方法。”
“而且這種握法可以瞬間切換其攻擊模式,第一種是將拇指按在刀柄的底部加大刺傷能力,第二種是將拇指貼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環握,加強劃割能力。”
綺麗中尉親自示範着反手持刀劃割和刺擊動作,“這種握法雖然威脅距離縮短,但卻是最適合近身格鬥的手法,因爲半徑縮短速度便加快,而且攻擊的同時,肘部也可以進行防守。”
大家在下面也跟着中尉的動作試了起來。
“跟使用刀具格鬥同樣重要的,還要懂得如何空手奪槍以及奪刀,因爲在很多情況下你沒有武器,但別人有。”
綺麗中尉示意上來一個訓練兵跟她做示範。
“我來!”
明光爭先恐後的衝了上去,“你好中尉,我叫權明光。”
明光一臉春意的介紹自己,但中尉冰冷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變化也沒有給予迴應。
“這小子泡妞泡到軍隊裡來了……”亦晨在下面一臉嫌棄。
而此時的輝在下面看着中尉的示範心中逐漸產生疑惑和埋怨,“這都是些什麼啊……航空兵卻在學習怎樣用刀?簡直就像是再教我們如何成爲殺人工具一樣……”
同時在濱海市酒店會客房裡,徐珍兒和叔叔面對強勢的柳總提出的要求感到沒法奈何,氣氛變得格外沉重。
“柳總,不好意思,我想去一趟洗手間……”徐珍兒向柳總請示了一下。
“哦,你去吧,回來咱們就把文件簽了開個香檳慶祝一下。”
進到洗手間內的徐珍兒拿出手機慌手慌腳的撥通了輝的電話,但此時輝正在訓練當中電話那邊沒人接聽,無奈的徐珍兒又急忙撥通了他的好友小慧的電話。
“喂?珍兒。”
“小慧,你快幫幫我。”徐珍兒低聲竊語着。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現在被困在艾貝娛樂公司老闆柳雨成這邊,他想要我跟她籤一個電影合約,想要我拍限制級電影。”
“什麼!那怎麼可能答應他啊?”
“是啊,我和叔叔已經拒絕他了,但他用自己在圈裡的勢力威脅我跟叔叔,還說不拍就要封殺我們,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現在的人都這麼壞!我想想……啊!要不你給你的那些追求者打電話呢?那些企業家,富二代什麼的或許能幫到你。”
“我現在在衛生間裡,我沒有時間一一打電話了,小慧我把通訊錄發給你,你幫我打。”
“好,你把你現在的位置也發給我。”
“啊對了,小慧,一定要給輝打個電話。”
“哎呀珍兒,你現在的處境它能幫你什麼?他現在只是個訓練兵,況且這件事這麼複雜指望不上他的,你醒醒吧,好了不說了我現在就幫你打電話。”
掛斷電話徐珍兒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回到了會客房。
而在海軍基地,正在訓練中的輝接到中尉的指示,“南宮輝!神威少校叫你去總部找他。”
“現在?”
“沒錯,快去吧,開着軍用吉普去。”
於是,輝一臉茫然的離開了訓練場駕車來到了強襲總部少校辦公室。
“鐺鐺”
“報告少校,我是訓練兵南宮輝,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坐在辦公桌前的神威起身示意輝進來,隨後兩人面對面坐到了會議區的沙發上。
“你爺爺的事怎麼樣了?”神威詢問着輝但語氣中並無任何感**彩。
“還在調查中,少校。”
聽到輝的回答神威從一個精製的煙盒中拿出了一根細支雪茄並將其點燃,“在我們部隊不需要太拘謹,放鬆點。”
“是。”
“我看過你的檔案,你是這一次徵兵中評分和操作級別最高的航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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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誇獎。”
“不過我個人並不那麼認爲。”
神威突然話鋒一轉使得輝有點不知所措。
“在很多你的評估報告中我看到你的戰鬥機操控和機動能力很強,但擊落成績很一般,尤其是射擊命中點,不夠致命。”
神威深吸了一口煙後繼續說道:“打個比方,你的高機動性代表着燃油消耗量要高於其他人,在這種情況下你的有效命中是否達到了與之相等的數值?在戰場上,我們不需要做多餘的動作,強襲部隊的理念永遠只有一個,簡單,快速,高效。”
正當神威向輝講述他的觀點之時,一名女軍官前來向神威會報道:“少校,有幾個預備兵申請加入我們部隊。”說完將手中的資料交到了神威的手上。
神威簡單的翻看了資料後對下級說道:“這個叫高志原的是航天大學在讀生,不在義務兵範圍內,而且各項技能水平也達不到我們強襲徵兵的要求,這樣的人爲什麼要拿給我看?”
“志原?!他來海軍部隊了?”輝驚訝的問道。
“怎麼,你們認識?”
“啊,對不起,他是我的朋友。”
神威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輝隨後向下級說道:“全都不通過。”
“少校,爲什麼?”輝不解的詢問。
而聽到此話的神威,眼中掠過一道寒光冷眼盯着對面的輝,沒有說話卻勝過了一切語言上的威嚇,被這股氣場壓迫的輝這才察覺到自己問了多餘的問題。
“對不起,少校!我……”
“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勵志新兵們的收容所?我挑選你們來是要你們爲國而戰,必要時獻出生命,而不是朋友團聚的地方。”
神威稍稍提高了語氣但也仍保持着他慣有的沉穩。
“少校,我們來到這裡……也都是下了重大決心的,但通過訓練,覺得並沒有按照當前的緊急事態去做針對性的訓練。”
輝藉着這個矛盾說出了憋在心裡的話。
“我應該怎麼去理解你的這番話?”神威再一次冷冷的盯着輝問道。
“我認爲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屬於航空兵,爲什麼一定要練習格鬥技呢?奪刀術什麼的……我覺得不是現在最必要的。”
聽完輝的闡述神威沉默了下來,安靜的空間瞬間被無形的壓力包圍形成了一股對立的氣流。
“少年……你有想要保護的人嗎?”這時神威打破了沉默。
“少校,我……有想要保護的人。”
“那就拿起武器!”
聽到輝的回答神威鏗鏘有力的說出了這句話。
“作爲一個軍人,拿起武器不是爲了搏鬥,而是爲了取勝,取勝代表你還有機會繼續去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戰鬥機是你的武器,但誰能保證危險只存在於你登在戰鬥機的時刻?沒有了戰鬥機,槍械和短刀就是你的武器,若連短刀都沒有了,那麼……你自身就要成爲一件武器!”
輝看到坐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東西雖不那麼凜然正氣,但卻是比任何哲學理論更爲堅定的信念。
在駕車返回訓練場的路上,輝腦海裡不停迴響着神威最後的那句話,“如果想要保護重要的人,你自身就要成爲一件武器……”
“武器……呵!”輝用力的踩下了油門,“無論哪個傢伙都只是想讓我們成爲一個在戰場上殺戮的工具而已……”
這時輝放在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喂喂?是輝嗎?”
“是我。”
“我是珍兒的朋友小慧,快急死我了,珍兒現在有麻煩了……”
“你說什麼!?”
嘎——
輝重重的踩下剎車踏板,車子在道路上留下了兩行長長的胎印。
“你再說一次!她怎麼了!?”輝急切的詢問着對方。
“我說她現在很危險!!!”
另一邊,徐珍兒在柳總的脅迫下焦急的等待着某人的出現,而此刻的她認爲,只要可以來解救困境中的自己……無論是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