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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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細雨,綿綿而下,越地暖熱,直到近元節纔開始冷起來。

三年之期到,宮中撤了孝,只有國君還不肯除服,時常看到他一身白色常服,在宮中閒走。

月臺蓮池撤去,原先的景陂宮也封起來。呂贏再不談風月,不弄琴曲,彷彿變了個人,只有偶爾在池邊喂喂鯉魚,順便拿石頭驚散它們,多少還有點夕日昏君的影子。

趙無恤進後宮,就看到他又在池邊看魚,他疾步到近前,將他扣進懷中。

“這樣冷就不該出來。”半拖半拉,將這人拽進殿去,尋來他的狐絨裹着,端詳一下,發現他最近氣色還不錯,滿意點頭:“這半年總算養過來了。”

復位那年呂贏光是養傷,就花去一年多時間,剛下地不久又因爲身體羸弱,思念兄長妻子,生了場大病,直到半年前纔算徹底痊癒,半年裡調養得法,若桃李的面孔盡復舊觀,只是長久不出門戶,比原來更蒼白了些。

“大司馬怎有空這時候進來?”呂贏奇道。

“要徵詢陛下意見……世子……”

呂贏聞言驚恐地看着趙無恤:“他怎麼了?”

趙無恤道:“沒什麼,只是講學的博士給嚇壞了,不敢教一個三歲孩子那麼多經卷文章天文地理……唯有臣去教他。臣一人事務太多,讓鳳琅入都城幫臣。”

呂贏微撇嘴,蹙眉道:“你直接用印就是了,寡人不要聽‘那個’的事情。寡人見他,是真正害怕。對了他已經能看奏摺了吧?”

趙無恤苦笑:“如今看起來倒不像只有三歲,幾乎跟個六歲孩童一樣,他面貌也越來越像……你。”

“嚇?”

“看見他就想你了……所以,臣一念就進了宮。”

“咳咳,冷,寡人去加件衣服。”呂贏忽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忙站起來,趙無恤將他的手一把扯過。

“上個月頭,臣進宮一次,第二天陛下就下詔命臣到南明郡監督河渠……臣這個大司馬什麼時候管起司寇的事情來了?”趙無恤微微眯眼,若有所指。

呂贏扯起嘴角,笑着妄圖掩飾過去:“大司馬能者多勞。”

“多勞麼?確實,三年了,外務內政臣皆操勞,臣一直沒有機會調息元陽,耽誤了病情……”趙無恤幽幽道,“功力至多原先的三成……恐怕無法復原,這樣的大司馬,過上幾年就派不上用場了!”

“趙無恤,你說什麼?寡人早就令宮中醫師給你好好調養的……那個秦光叔也說,你只是好得慢些,無大妨害……”

趙無恤道:“我讓他如此說,是不讓陛下擔心罷了……”

國君臉色倉皇,端詳他的臉,似乎他這一刻已快要氣絕。

“你倒還知道心疼……”

此話一出,呂贏面色漲得通紅,摔袖子站起來。他也不管身後的人怎麼樣,自己奪路走了,所幸這次趙無恤沒追出來。

呂贏不敢回頭,只管疾步轉出寢宮,往前殿去。

溜達了半天,路過一棟樓閣覺得眼熟,讓他腳步緩下,呂贏忽然想起那舊事。這不正是他大婚日,偷偷跑出來幽會的東閣麼?

呂贏走進那打掃乾淨的房間,擺設如舊時模樣,居然沒有大改,他看着桌上燈盞,牀前帳幕,心裡想:宋兒也死了,禹夕也死了……我身邊難道是留不住人麼?女子命薄,恐怕是我克了的,別說她們,連趙無恤也被我牽累得死去活來……

“稀客呢!呂贏,居然在這裡看到你?”一個稚嫩童音響起。

呂贏回身,就見門口站着個六七歲的男孩,面目清俊瑞麗,黑髮如墨,脣似丹朱,穿着小巧合身的紅色常服,只是額頭上有道傷疤,增了許多戾氣。

“——啊啊啊!”呂贏驚叫着退到牆角。

男孩五官真跟呂贏十分相似,只是神韻完全不同,他一撇嘴,冷笑道:“父王莫驚,是我,你的世子翕,不用怕成這模樣,太失儀態了。”

呂贏驚恐望他:“你怎在這裡?”

“這是我讀書所在,你怎麼會在這裡?”男孩略微想了想,“恩,我記得趙太傅今天去你那兒了,是逃出來的?”

呂贏老臉一紅,道:“寡人何必要逃!”

男孩撫摩額頭傷疤:“怕他到這個地步?嘖!朝廷中有這專橫的臣子,也是禍患,不如我幫你除了他。”

呂贏警惕道:“你別亂來!”

“就知道你心疼。”

呂贏如同炸了毛的貓,急道:“誰?!不過是個村夫,寡人就算賜死他,難道他能說個不字!”

孩子鼓掌大笑:“好,有魄力,不愧是我父王。不過你也不用費心賜死他,那人命不久了。”

呂贏一驚:“你說什麼!”

翕瞥他,淡然道:“你不知道麼?那人自那次後元氣大傷,壞了根基,功力無法恢復,加上寒毒內傷,活不久啦。”

“你騙人!”

翕道:“我騙你有好處麼?商羊只言兇,你還不信?我乾脆告訴你,大概就三四年壽元,你國君放心忍耐,很快就能擺脫這跋扈臣子!”

呂贏這才真正吃驚,想到剛纔那人剛纔進宮時的說辭,更加慌亂,半跪下抓住孩子的肩膀道:“你……你神通廣大,難道不能救他一救?”

翕古怪的望他:“你不是怕他麼,現在不用怕啦。”

“你知道如何施救對不對?快說,你要什麼寡人都給!”

翕擡頭想想,勉爲其難道:“想到了。就給我修座行宮吧,我覺得桑丘風景不錯……”

“好!”呂贏一口答應,隨後道,“那你快說,什麼藥可以醫他?”

“將你殺了以血肉研藥,他大概立刻能好,願意不願意?”

呂贏抖了一抖,他畢竟惜命,賠笑道:“這寡人明白了,明白了……原來這樣就行,不算難辦……不過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翕想了想道:“恩……其實也有,就是慢點,”

“快說!”

“其實我還捨不得……我這裡有顆精魄,”他從袖中拿出顆赤紅色丹丸來,放在呂贏手中,“上次救那雲楚的小子,我結成了一個,此物有個好處,就是吸收寒毒,能引導真氣,你把它給趙無恤吃了,不過……”

“不過什麼?”

“這物只有接近我這個本體之時,效用才能發揮……尤其是要夜晚,陰氣最盛之時。”

“你千萬要幫忙啊!”呂贏急道。

“先說好,我沒空幫他,你麼……你本與我同生連氣,反正特別空閒,正堪使用,只要接近他咫尺之地,朝夕引動精魄就能療傷了……切記不可中斷,要夜夜如此。”翕鄭重地說。

“你,你說什麼?”

心裡暗暗叫苦,他還依稀記得這怪物附身之時,爲了釀精魄出來,一夜躺在趙無恤身邊的事情,那情形……很不堪啊!

“那要多久才行?”

“少則半月,多則半年。”

“這,這日子太長……”

“要做就乾脆,不然就還給我!”孩子不耐煩收回手。

呂贏趕緊抓了丹丸:“好好,寡人來做!”他突然後悔自己怎麼要打聽這個,如果真的不知道就好了,可是趙無恤,如果他突然死了,自己卻還懵懂着不知道的……想着,心裡就不安寧。

呂贏恍恍惚惚飄回自己的寢宮,用了膳後到後房休息,他一進門,就看到趙無恤居然還在早晨他坐的位置。

“哎,你……沒走?”

“在這裡剛用完飯,我想你也該回來了。”那人喝一口茶,很悠哉的模樣。

呂贏暗暗有氣——這內宮禁苑怎麼跟他家似的?但隨即想到這人命不長久,何必計較。

他上下打量武人片刻,伸手將丹藥遞上:“趙無恤,這個是寡人得來的丹藥,對你的傷有好處,你吃了罷。”

趙無恤乾脆的接過,道:“君王有賜,臣不敢辭,就算毒藥也吃了。”

說完,以茶水服下,笑着看他。

呂贏扭捏一陣,又道:“天色好象晚了……”

“是啊,月上中天。”

“宮門落鎖,大司馬回府邸,恐怕不大方便了……”

“確實如此。”趙無恤道。

“那就……在裡頭歇着吧。”

趙無恤深深瞧他,道:“要臣歇在寢宮?”

呂贏的額頭冷汗密佈:“寡人久不見你,想君臣秉燭夜話……而已……”

趙無恤道:“臣領命就是。”臉上遮不住的笑意,讓呂贏覺得心驚,他急匆匆轉身:“就如此了,寡人……寡人去沐浴……“說罷飛也似走了。

在後殿御池中,呂贏由宮娥小棠寬衣,埋怨道:“我怎覺得,你們都十分之趨炎附勢……雖然大司馬位高權重,可國君畢竟是寡人!在寢宮中,你們連飲食都替他籌備,寡人不在也不趕他離開,到底誰是國君啊,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小棠扁着櫻桃小嘴道:“國君此話三年前就該說,那時候大司馬爲您的病,終日衣不解帶,一月也有二十日在您榻邊,累得狠了,走路都打晃,於是在您牀邊設了臥榻,現在還在偏殿裡擺着,大司馬當真是忠義之臣……國君既然這樣說,明日小的們就把他的東西丟出去,見了他就亂棍哄出!國君鳥盡弓藏的名聲,一定十分好聽。”呂贏不吭聲了。

他在池中泡着,心想稍後如何跟那人說明真相,可以撈到一點感激,順便防止他有非分之想……思量着,忽有水聲響起,呂贏睜眼,水霧繚繞間,趙無恤慢慢淌着水,到了他近前。他身無存縷,池水清澈,依稀勾勒他偉岸身材,

呂贏嚇了一跳,頓時渾身僵硬,大叫:“來人……”

趙無恤笑道:“叫他們出去了,臣來伺候陛下沐浴。”

呂贏只管往水裡縮,道:“不用……你怎麼在這裡?”

“國君賜我借宿寢宮,這池子臣也能用用吧,”趙無恤走到他身邊,將他拉入懷中。呂贏掙了一把,奈何實在力氣相差太過,他道:“寡人已經洗完了。大司馬自便。”

“自便麼……”由背後伸過堅實的手臂,緊緊圈着他入懷,呂贏只覺得背上貼的人的肌膚,比溫泉水還燙,依稀還能感覺到腿間有什麼碰着了……呂贏本就渾身燙得暈紅,這下更如煮熟了一般,他結巴道:“放……肆,你放開寡人!”

趙無恤不理,拿過池邊香膏,由那人肩膀抹了,抹到頸後,如珊瑚一般的耳垂彷彿要滴下血來,他剋制地輕輕舔舐,手臂中的人就一震。

“陛下留我在這裡,難道不是應允了麼?”趙無恤曖昧低語。

呂贏猛地掙動,氣急敗壞道:“纔不是!你須離寡人近些,那顆丹丸……才能發揮效力……我是爲了你的傷!”

“臣聽不明白。”

“唉,那商羊所說的辦法是以內丹調理或可根除你的內傷……你可明白?就跟你從前那個黃精一樣,不要想岔了!”

“哦?”

“十多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你乖乖躺在寡人身邊,就是了。”

趙無恤含笑,香膏慢慢抹下那單薄脊背:“既然要靠近纔有效用,要多近才行?”

呂贏扭了扭道:“這樣夠了,離開點……”君臣二人這樣不着一縷的呆在池裡,他實在尷尬,用手臂隔開那人放肆的手指,卻腳下打滑。趙無恤抄起他的身子道:“小心。”他緊緊貼着他的脊背,呂贏覺得背後的情形似乎不妙,尤其是貼着他腰眼的那物,他強做堅定道:“不用那麼近……再遠點!”

背後的人絕無意思放過他,將他半推半壓到浴池邊,再不容他掙脫:“臣覺得應該不夠……再近些,興許有效果。”他不由分說吻將下來,這是個溫柔綿密的吻,呂贏待要撇開臉,腦後卻被托住,脣舌糾纏逐漸激烈,他聽得那人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心想完了完了,畢竟逃不過。下一刻,他被按進水中,邊洗去一身滑膩的香膏,邊被肆意的上下其手。心中暗歎自掘墳墓。

趙無恤不須多言,將他洗刷乾淨,抱進了寢宮。

宮娥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只點了爐檀香等主人進帳。

呂贏被光溜溜擺在龍牀之上,依然不死心,急道:“你睡牀下……”

他還沒說完又被吻住,這次強硬許多,讓他氣喘不過。趙無恤一路噬咬他帶着水氣的脖頸,喃喃道:“臣還想再近些……臣怕治得不徹底……”

“啊……呃這,不用再近……已經……”呂贏被覆在武人身軀下,兩人肌膚相接,耳鬢斯磨,這樣都不算近,還能如何近?他迷糊中,只覺得胸前癢得很,而後點點激痛。莫明的,下腹涌上絲絲熱流。他暗想,難道是離的近了,與丹丸感應?他雖身在不測,還好奇着問:“這,有點古怪,趙無恤,你可覺得那丹丸有動靜?”

埋首在他胸前的人,低低笑着,聲音嘶啞:“確實有……臣覺得身在洪爐,不能自己……”他的手掌慢慢滑下,享受光滑的肌膚微起戰慄,不安分的人扭動着想逃,更讓他焦躁。一手握住他掙扎的雙腕,一手向下探去,果不其然,這年輕健康的身體經不起逗引,**那物已經擡頭,他裹住了,微微施加力道,只聽國君細碎嗚咽,凌亂不成言。他彎起嘴角,輕啄他嘴角,而後向下……

“放……放手!”呂贏顫聲道。

這時候趙無恤放開他的手腕,按住他掙扎的腰身,以脣相就,慰藉他的分身,呂贏禁不住叫出來,慌亂間手不知道該向哪處伸,探下去,摸到那頭黑色半長的頭髮,在手指間細密糾纏,推又無力,放也捨不得放,那溼潤火燙的感覺衝擊而來,心已經跳得快要發疼。

“趙無恤……你……”他的分身在那人口中,被輾轉愛撫,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境地啊?簡直是夢中景象,平時那麼堅毅嚴肅的臣子,甚至自己還有點點怕他,可現在他柔順的俯伏於他身下,殷勤服侍……他無法成言,被火熱包圍,不放鬆的挑引吮吸,頃刻就耐不住了,想撤身,卻四肢痠軟,如一灘泥化在水中。

那人技巧不甚純熟,恐怕未曾有這樣的經驗,可是呂贏依然給折騰的欲仙欲死,他腳趾緊扣,身上汗水淋漓,面色漲得緋紅,猛地手指抓緊,低叫一聲,禁不住釋放了。

身下敏感異常,那裡到最後也被緊緊包裹,未曾鬆開,臨了還被舌尖抹過細小的出口,他身子經不住這樣強烈奧妙的刺激,停不住間歇輕顫。

擡起身往下看時,趙無恤雙眼對着他,正擡手擦去嘴邊的濁液,他髮絲凌亂,那俊美的面孔上滿是情慾氣味,頜下還有抹不淨的那絲白濁……這場面簡直奇異,又似乎十分淫褻刺激,讓人渾身發燥。

呂贏一陣恍惚,都忘記要掙脫,反而伸出手去想要碰他……最後,他還是沒那膽量,悻悻縮回手,他被按下,趙無恤居高臨下,他一覽無餘的赤**體,鍵碩完美,細碎傷痕遍佈其上。呂贏不自覺想,少年時候,他身上好似沒有那麼多傷口,難道是這幾年……不容他再失神,趙無恤的膝蓋頂開他的雙腿,手指探入幽處,溫涼甜潤的味道彌散開來。

“這是——你隨便動寡人的東西!”呂贏覺得那香味熟悉,這纔想起是自己的收藏品,從前於美人歡好常用這物。該死,這是貢物,他定是亂翻他牀邊的小櫃!

趙無恤見他事到臨頭還這樣分散精神,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嘆氣。他手指微微用力。如願讓身下人回覆了注意力。

“疼!你住手……啊……”呂贏自三年前那幾場露水情事後,也不再懵懂無知了,他如何不怕接下去的事情?他急忙踢他,嘴裡急道:“寡人只叫你在寢宮……沒叫你……啊……“

話未說完,雙腿被高高擡起,只覺得身下猛地一疼,已被一貫而入,那頂入體內的火燙頓時逼住他所有言語。

“近到如此,臣覺得夠了……”趙無恤嘆息,再不忍耐,讓發疼的分身,在軟燙的甬道中由緩而急,他深知這人容易三心二意,更是有意不加容讓,好讓他知道他與他此刻在幹些什麼。

呂贏被衝撞得癱軟,額頭的汗水流下,他疼歸疼,卻也忍耐了沒有大聲慘叫,心想若真讓門外宮人聽見,自己這國君是顏面掃地。他眼中含淚,咬着牙,忍着那人的翻騰,十指抓着他肩膀,泄憤似的用力:“你這得寸進尺的……逆臣……”

趙無恤吃痛,卻笑了,放肆地湊上前,勾起他舌尖吮着,不容他再抱怨。

不多時,呂贏只覺得那疼痛處漸漸痠麻,難言燥熱重又涌起,突然被撞到一處,極爲難捱,他低哼出聲,抓着身上人的肩膀的手指頓時加力。

“別忍着,國君儘管出聲,臣知道……這裡就是了……”趙無恤力愈加重,搗入更深,呂贏只覺得那裡碰不得,那人偏偏要再三折磨,實在可惡,他的分身也禁不住顫顫立着,貼在腹上,漲得難受,他迷亂間伸手想緩和痛癢,被一雙大手包住,不能動彈。心中昏昏然想起件事,似乎他櫃子裡的物件,無不是加了料的……

“國君,夜還長,勿心急……”耳邊,忤逆的臣子低語道。呂贏幾乎要哭出來。

一夜春宵,天明方罷。

第二日,有宮人見小棠兒指揮着宦侍往寢宮裡擡箱子和傢什,好奇問道:“棠兒姐姐怎麼在搬家?”

小棠道:“不,只是到大司馬府裡把慣用的事物,換洗衣服,官袍啊,文書什麼的都搬來了。”

宮人奇道:“國君下的令?”

小棠抿嘴笑道:“纔不是,卻也是一樣的了,我等着領賞吶。”

於此同時,世子翕在書房裡滿意地端詳着手裡的九盤龍鏡,那枚銅鏡樣式奇古,藏着先天易術玄機,端是價值——趙無恤偶爾還是能弄到好東西的,這玩意他在帝君身邊也沒見過,大司馬真是下了血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