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克斯一邊吃一邊和我聊着兩國之間的事情,還有一些閒扯淡。
“說實話,我非常害怕戰爭,伯爵閣下,”京克斯一邊嚼一邊說:“各個國家之間的戰爭我怕,更怕和盜匪們作戰,尤其是海盜們。這幾十年,我們和他們打過無數的仗,互有勝負,無論勝負,我感覺都很頭疼。”
“其實我也非常害怕,侯爵閣下,可您也知道迪那奎亞的情況,打仗是不得已。”
“哦哦,我知道。可反過來想,打仗也沒有什麼不好,打贏了就可以獲得大量的財富、奴隸,特別是女人,這是一個國家崛起和強大的必經之路。嗨嗨……”
“這一點我非常同意,閣下。”
“伯爵閣下,您的那四個美麗的女軍官怎麼沒來?”他看着迪那奎亞這邊,開始扯沒用的。
“她們還在執勤大人,也是爲了您的安全,所以她們不能參加。”胡伯在旁邊說。
“哦哦,好吧。”他突然低聲問我:“伯爵閣下,尼族女人在牀/上怎麼樣?是不是很帶勁兒?”
“啊……侯爵閣下享用美女無數,您不知道嗎?”我慢慢地說。
他揚揚手裡的叉子:“我當然不知道,據說享受過尼族女人的貴族都死了。我的天神!我可不敢碰。大概伯爵閣下您是唯一的一個享用過她們還活着的貴族,哈哈……”
“唉唉,過獎……其實,她們和別的女人、也沒什麼差別……”我說這話有點虧心,因爲來到普涅,除了這四個……不對,是三個尼族女武士,我還真沒碰過其他女人,誰知道有沒有差別。
“嘻嘻,其實,我一直對尼族女人感興趣,想嘗試一下……”這廝終於無恥地開口了。
我早就想好了應對措施:“哦,侯爵閣下,首先,她們是軍人,是武士,沒有這個職責,和我也不過是雙方都情願的基礎上,我也沒權利命令她們做這種服務。其次,侯爵閣下既然提出來了,我可以安排,但是請您務必給我寫個保證書,簽上您的大名、蓋上您的印章。”
“嗯?保證書?寫、寫什麼?”他一臉疑惑。
“您就寫清楚:如果她們在爲您服務期間發生了任何意外,一概和迪那奎亞無關,也和在下無關。”
“啊……那……還是算了。”他頓時泄了氣。
我心裡暗暗發笑。
他開始用肉喂那頭大狗,一邊撫摸着:“伯爵閣下,您喜歡養狗嗎?”
“哦,不太喜歡。”
“哈哈,貴族不喜歡養狗可不好。我養着170條狗,各種各樣的,不過我最喜歡這種獅虎狗,兇猛好鬥,厲害無比。我養了22條,在和貴族們鬥狗中經常獲勝。這條是我最喜歡的,也是最兇猛的。”
“嗯嗯,是不錯,很羨慕您,閣下。”
“哈哈,我聽說您也養了一條很別緻的狗啊。”
“是的,閣下。”
“它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哦,我只有那一條狗,和您這條沒法比,而且比較難看,我讓它蹲在狗窩裡,主要是怕嚇着您和您的這些美麗的女眷。”
“嚇着?哈哈哈,伯爵閣下,您可真會開玩笑,我什麼狗沒見過?我非常想見見您的狗,或許我們也可以比試一下,鬥一次,賭一把。”
“我看還是別了,閣下。”
“您害怕了啊?”他笑起來,有點得意。
“是的,我是害怕傷了您心愛的狗。”
“哈哈哈!”他又大笑起來:“您太會說笑了。我告訴您吧伯爵閣下,我這條狗和別人的狗鬥,還從來沒失敗過。您還是把您的狗牽出來吧,讓我看看是什麼樣的!”
“那,好吧,只是您可得有個心理準備,我那條狗比較難看的。”
“沒事沒事。”
我撮口打個呼哨,空中似乎響了一聲飛箭破空的聲音,“噗啦”一下,阿奇已經出現在了餐桌前,撲扇着兩大兩小四支翅膀懸停在空中,六隻血紅的眼睛瞪着我們,它身上的黑白條斑紋在月光和燈光裡顯得有點詭異。
“啊!我的天啊!”京克斯嚇得往後一仰,差點連人帶椅子翻過去,我急忙一把扶住。
旁邊的女眷們一迭聲的尖叫:“怪物——!天哪……”
那條獅虎狗狂吠起來,聲如悶雷:“汪、汪——吼——!”
阿奇也不示弱,在空中調轉身子,咧開大嘴,呲着滿嘴的長牙,對着獅虎狗發出威脅的低吼。
“咳咳咳……伯、伯爵閣下,您的這是什麼?是狗嗎?”京克斯一邊咳嗽一邊驚恐地說:“我的天!會飛的狗,還六隻眼睛,箭一樣的飛行速度,簡直、簡直聞所未聞。”
“阿奇,過來!”我喝了一聲,阿奇飛過來,落在我身邊,收斂了翅膀。
我拿根骨頭給它,拍拍它的頭:“以後飛來慢點,看你把侯爵閣下給嚇得……”
“哎,不……沒、沒有,”京克斯坐穩了,定定心神,看看正在嘎札嘎札嚼骨頭的阿奇:“真是隻奇怪的大狗。它能鬥嗎?”
“好像、不太會閣下,一般它就是直接把獵物和對手咬死,沒見怎麼鬥……”
“啊?真的?這麼兇猛?哈哈,太好了,我想讓我的狗和它鬥一鬥。”
“我看還是不必了,閣下,您的狗那麼名貴,死了太可惜。”
“哈哈哈,您是怕了吧?”他不依不饒:“這樣,伯爵閣下,我們鬥一把,也打個賭,如果您的狗贏了,我就免除迪那奎亞這些年欠交奧多蒙的賦稅;如果您輸了,您得加倍給我,您看怎麼樣?”
——這裡的貴族們鬥狗、跑馬、奴隸決鬥成風,他們經常用這些方式打賭,甚至一些國家之間的大事都靠這種賭博來解決,京克斯也一樣。
“這是個不錯的建議。”我不緊不慢地說:“但是我還是勸您侯爵閣下,別搭上了您的狗還有那麼多錢。”
“哈哈,別廢話了,我期望着一場精彩的鬥狗比賽!”京克斯有點迫不及待了:“僕從過來,牽我的狗到對面。”
僕從過來,牽着獅虎狗到了圈子裡,走到東面站住。
那條大狗似乎鬥志昂揚,不停地揚起兩隻前爪直立起來,怒吼不已,聲如雷震。
“阿奇,過去,準備。”我頭都沒擡,一邊吃飯一邊發令。
噗啦,阿奇飛過餐桌落在圈內,和獅虎狗相距十多米,舉着翅膀,抿着兩團茸毛的耳朵伸出頭,呲着牙對着對面。
它不吼不叫,顯得很安靜,可六隻紅眼睛裡兇光畢露。
全場所有的人都不吃飯了,連忙忙碌碌的男女僕人也站住了,都直愣愣地盯着場子裡的兩條狗。
那條獅虎狗比阿奇大得多,形體上佔絕對優勢。
“各位,這是我們今天重要的娛樂項目!”京克斯興奮地揮着雙手說:“我和宇天龍伯爵閣下打個賭,用我們的狗決勝負,如果宇天龍閣下的狗贏了,我將免除迪那奎亞拖欠奧多蒙這麼多年的賦稅;如果我的狗贏了,迪那奎亞要加倍交稅!”
一陣歡呼聲。
“開始吧!”京克斯發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