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帶了銀髮她們四個,還有大狗阿奇,也算是帶了女人和寵物,這點沒法否認。
唯一沒帶女人、寵物的就是明番切爾的菲拉沃曼斯·坦拜耳那伯爵,他的一條腿是瘸的,據說是在打仗中受的傷。
我帶着胡伯和四個女人蔘加,因爲女人都可以參加,規定任何人都不許穿鎧甲,不許帶武器,允許帶寵物,包括當寵物的女人。
銀髮她們脫了鎧甲,穿上華麗的天絲絨禮袍,戴上漂亮的髮箍,美麗動人,可她們仍然是軍人的嚴厲作風,不苟言笑,身上沒有一件首飾,不施粉黛,風格和那些花枝招展、珠光寶氣、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女人區別太大,反而顯得特別耀眼。
我們在衆人一片蔑視的眼神裡走進舉行宴會的大帳,毫不在乎,找個地方坐下。
“啊哈哈,宇天龍伯爵閣下,您真準時!”京克斯叫着:“您把狗也帶來了啊!哈……”
“是啊,侯爵閣下,”我一邊行禮一邊說:“它一直跟着我,走到哪裡都帶着。您是不是還有興趣找我鬥狗呢?”
“啊不不不,還是別鬥了,我可不想讓我的狗白白送死。”他狡黠地一笑,放低了聲音:“您是個騙子,伯爵閣下。我回國後讓人到圖書館查了,您的這隻根本就不是狗,是一種可怕的飛獸‘箭獸(昂索)’,是速度最快、最兇猛的惡魔之獸,怪不得我最厲害的獅虎狗都不是它的對手。您儘可以繼續用它冒充狗去騙別人的錢,我可決不會再上當了。”
“您真博學,侯爵閣下。”
京克斯站在首席位置上,對衆人說:“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迪那奎亞伯爵宇天龍閣下,偉大的摩隆騎士,這是近二十年來,迪那奎亞首次參加聯軍作戰,我們應該表示特別歡迎!”
稀稀拉拉的一點掌聲。
我仔細看看,在座的沒有有火眼的人(銀髮她們用髮箍遮住了),京克斯竟然沒邀請尼族僱傭軍的領導人們,我心裡暗罵,既巴望人家的勇猛善戰能擊敗敵人,卻又蔑視、歧視人家,什麼玩意兒!
哈高尼的圖冒勒·哈高尼伯爵是個身高一米九多、一臉藍色鬍鬚的大漢,銀環武士,看看我:“宇天龍伯爵閣下,您竟然不是武士,連武士手環都沒有。”
“圖冒勒伯爵閣下,慚愧,我的確沒有,我也從沒說過我是武士,我也不想當武士,太累,又危險。”我毫不在乎地說。
“哈哈哈!傳說中的‘摩隆騎士’,竟然連武士都不是!”他大笑着。
“唉唉,圖冒勒伯爵閣下,傳說和現實總是有距離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摩隆騎士’,我只不過很偶然地弄到了那匹野獸,其實我也真心不想騎着它,但扔又沒地方扔,大家說扔了它會繼續禍害人,不好制服。如果閣下同意,我可以把它扔在哈高尼,不要了。”
“啊……你……您還是騎着比較好。”他搖着頭坐下了。
衆人一陣嬉笑聲。
宴會開始,不過是吃喝閒扯、男女的打情罵俏,一點正事兒不談,當然,這種場合也不適合談正事兒。
有些貴族對坐在我旁邊的四個尼族女人很感興趣,都過來搭訕。
四個人倒是不失禮,很禮貌地回答、答謝,但一句調情、嬉笑的話不說,嚴正得很,那些貴族自覺得沒趣,都悻悻地走開了。
等宴會結束回到軍營,四個女人就嚷開了:“主人,以後這種事兒可別讓俺們參加了,比打仗都累!俺們是武士,不是那些只會供人開心取樂的女人!”
“我知道,你們今天表現都很棒,非常好,值得嘉獎!”我笑嘻嘻地極力誇獎:“你們沒發現?你們把那一大堆女人都比下去了,那些貴族都來找你們搭訕……”
“切!我們纔不理他們呢!”黑髮說。
“唉唉,不理歸不理,禮儀歸禮儀,你們都做得很好。以後這種場合還得參加,只要就保持這樣不卑不亢就行。反正這些人看不起我們,看不起迪那奎亞,但是我們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失了尊嚴。”
“明白了主人。”
第二天,召開會議,只有爵士們參加,我和胡伯參加。
在會上,終於知道,海盜的增援艦隊已經開到了埃里港,至少有4艘中型戰艦和7艘小型戰艦,埃裡已經給哈高尼下了佔書,要五天後在哈高尼和埃裡邊境的烏撒蘭決戰。
衆人都羣情激奮,鬥志昂揚,因爲他們知道,埃裡只有三萬人,而我們這裡有五萬多人,至少人數上佔優勢,滅掉埃裡指日可待。
我都覺得有點可笑,這裡打仗可真奇怪,還和春秋戰國時期一樣,大家約定好地點,描眉化妝、換好衣服、擺好post再打架,簡直有點迂腐。
埃裡是盜匪,竟然也會下戰書,太可笑了,要是我,早想辦法攻其不備急速進兵奔襲個丫的,給你來個措手不及,還給你下戰書呢。
可轉念一想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埃裡想一舉擊敗聯軍,而且是想從戰略戰術上都鎮住諸侯國們,才採取這種方法,大概的意思是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以後再沒膽子和我們對抗。
我看看地圖,說:“京克斯侯爵閣下,我覺得我們不能答應他們在烏撒蘭決戰。”
“啊,宇天龍伯爵,您怎麼這麼說?”
我一指掛在牆上的地圖:“大家看,烏撒蘭這裡是大片的平原,適合騎兵和戰車衝鋒,這個對我們聯軍倒是有利;但是,這裡離奧多蒙河只有大概2戈(約3公里),他們有艦隊,會沿河而上攻擊我們,他們中型戰艦上的攻擊火炮至少能打4戈(約6公里),如果他們到達戰場附近的河段,11艘戰艦一側的舷炮就超過了100門,戰場正在他們火炮射程之內,就可以給埃裡軍隊提供有力的火力支持,而且戰艦上的海盜們下來,也可以從側面攻擊我們,這樣我們會兩面受敵,對我們極爲不利的。”
“是啊,形勢嚴峻……”衆人一陣議論紛紛。
有不少人認爲我的意見對,包括漢肯裡克斯公國的歐林斯帕特伯爵。
“沒關係,宇天龍伯爵閣下,您多慮了!”圖冒勒伯爵說:“我們哈高尼在奧多蒙河邊上建造了長達2戈的炮臺,有很多火炮,他們的艦隊敢來,我們的炮臺就足夠招呼他們的了。”
我翻翻眼睛:“但願閣下的炮臺能起作用。”
京克斯侯爵的統帥部分了部署,迪那奎亞的軍隊被編在右翼兵團,竟然和瓦索卡納的軍隊編在一起,我心裡又是一陣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