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一羣人圍在河邊。
月光照耀下的河水,泛着淡淡銀白色的靈光,潺潺流淌的水下,倒映着無數顆璀璨明亮的星辰。
看看河裡,看看天空,不知是不是錯覺,飛劍撓着頭說:“這些星星好像比天上的還亮。”
“那些是魔獸。”關注着河面近況的小雪,道出了其中的奧秘。
不是吧!隨便走個路,也會遇到魔獸!
不對吧,魔獸不都是待在森林深處的嗎?
凌亂的思緒迴盪在腦際,還來不及深思其中的原由,河裡發出了劇烈的響動。
翻滾出的小水泡,從開始的幾十個,劇增到上百個,河中心位置的一個圈內,完全被撲騰水泡佔滿。
如果,不是四周的河水平靜如初,他們還真懷疑,河牀下是不是有火山在給這河水加溫?!
“鏘——鏘——”
寶劍出鞘,隱隱寒光在深沉的夜色間劃過。
所有人全副武裝手握兵器,做好了戰鬥的一切準備,可迎來的,卻是小雪一聲冗長的哈欠,“啊——,不用那麼緊張,那些東西的力量很弱,隨便一個爪子,就能讓它們統統完蛋!”
“那……”
心中的疑問,已經來不及出口了。
河面上鼓起了一個大水包,原本鬆散的亮點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在一聲巨大的水泡破碎聲中,一輪皎潔的“明月”,從潺潺流水中破水而出……
短暫的失明,迎來的是如日的光輝,非月的清冷,日的燥熱,那是一種如夢似幻,散發着朦朧溫馨的熒光。
“光螢甲,魔獸,昆蟲類。性格溫順,不具攻擊性。”
喃喃自語聲,迴盪在衆人耳畔,孝新篁踏出腳步走向河邊,而那細小的身影,也在近距離的視線下,一覽無遺。
“好漂亮!”焰鳳噔噔跑上前,伸出手臂,試圖去捕捉那些發光的“精靈”,可惜,河面過於開闊,而光螢甲又位於河心,夠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
細小的甲蟲並未因他們猝然發出的聲響而逃離。
而是,悠然的在空中撲扇着翅膀,轉身,翻轉,再轉身,再翻轉的,跳起舞來。
光元素隨着它們的舞動,逐漸匯聚到它們尾端,使得熒光更爲明亮。
巨大的光球,不斷在空中變換着形狀,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這些小蟲們才稍稍散開,向着對岸的黝黑森林飛了過去。
目送光螢甲的離去,四周的景色,彷彿繁華盡去般,變得有些平淡無味。
幽幽的河風吹拂過,岸邊的蘆葦,搖曳的身姿,不知在與誰告別?
回到篝火邊,衆人又多了一個閒聊的話題,不過,隨着時間的逝去,他們即將再次背起行囊,踏上回家的路……
秋日的青青草原,不復它青青之名,枯萎泛黃的草葉鋪了遍野,有些悲壯淒涼之意,但依然不失其遼闊、博大的景緻,令初踏此地的幾人,拉開嗓子,吼了那麼幾聲。
越往北,天氣越寒冷,空曠地域裡的寒風,更是不斷在耳邊咆哮。
此行的目的地是東北方的雪嶺,但由於焰鳳、白羽的不適應,衆人最後決定向東直達飛劍出生的村子,在那裡修整片刻後,再繼續前進。
幾日一塵不變的景色,多了些叮咚的流水,蜿蜿蜒蜒的小溪,自北向南流去,幾棵搖曳的樹木,也令單一的景色多了些繁複的色彩。
“趴下!”飛劍一聲輕喝。
所有人默契的趴倒在地,放眼望去,原來是溪邊有一羣正在喝水的動物。
“野馬羣!”飛劍悄聲說。
野馬羣?
由於此行路途遙遠,期間少不了跋山涉水、野獸攻擊,爲了避免浪費多餘的精力去照顧,所以孝新篁他們並未購買代步工具——馬匹。
可,眼前茫茫草原,幾日的行進讓女孩們叫苦不已,雖然是遊戲,但真是的疲勞度,以及,消耗的不少耐力,使得行進速度比預期中的要慢一些。
正是這樣,使得看着這些野馬的孝新篁,有了抓幾匹來代步的想法。
“藍瑾!”孝新篁剛扭頭輕聲招呼,就看見其他人眼中算計的光芒。
看來,這幾日的徒步旅行,真把他們憋壞了。
“新篁,抓幾匹代步吧!”等了片刻,終於有了迴應。
於是,一羣人寵湊在一起,開始了抓馬大計。
“怎麼抓?”孝新篁問道。
說來,幾人無論現實,還是遊戲,都從未抓過馬,似乎就連騎馬的機會也少得可憐,因爲孝新篁更喜歡腳踏實地的行走,所以,教授抓馬的任務自然落在了,現場唯一放過馬的飛劍的身上。
“首先,要有一根繩子,然後做個活釦,接着甩出去套住馬頭,然後騎到它的背上,就可以了!”簡單明瞭,所有人一聽就明白。
可是,喜歡看電視劇的貝貝還是有些疑問,“就這樣?是不是太簡單了?”
“相信我,沒錯的!”用力的一點頭,同時右手握拳於面前。
好吧,既然“半專業”人士這麼肯定,其他人也就不再去懷疑,一個個興致勃勃的取出繩子,照着飛劍的樣子,給繩子繫了活釦,便在孝新篁一聲“走!”中,匍匐着向馬羣靠近。
爲了不驚擾馬匹,六人由兩邊包抄前進。
期間有驚無險的騙過了一匹看似馬羣頭領的耳目,在馬羣七八米的地方停下。
“那匹馬已經發現我們了!”孝新篁看着那匹不斷向兩邊打量的白色馬匹說,“不等了,我們直接衝過去吧!”
“好!”
語畢,三人慢慢起身,繼而快步衝向馬羣,在受到驚嚇的馬羣尚來不及反應時,甩着繩圈開始往馬多的地方丟。
對面三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當然也快速的跑來。
而發現兩邊被包抄的馬羣,在那頭白色駿馬的帶領下,向着孝新篁他們來時的方向跑去。
“別讓它們跑了!”
飛劍渾厚的聲音穿過紛亂的馬蹄聲,進入孝新篁的耳中。
他跟着奔跑的馬跑了起來,手中的繩套拋出、收回、拋出,三次後,終於套種了尾巴上有些黑毛的白馬!
草屑飛舞,遮擋了視線,可向前拖動的繩圈,令孝新篁一喜。
但,這種喜悅卻沒有持續很久,在他的身子被拉得向前踉蹌了N步後,纔想起:“飛劍,飛劍,我要怎麼上馬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