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就知道總會有八卦傳出來的,畢竟秦思明的名氣的確不小,無論是在巴黎還是在國內。
她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此時已經脫掉了身上的防護服了。
“一般花心的男人都喜歡親暱地叫女人的小名。懂了吧?”
女刑警立刻點了點頭:“懂了,朱教授果然不一樣。一語中的啊!這個秦先生的確是聲名狼藉的,不過我真的差點以爲他是喜歡你呢,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啊。”
意知聽到“聲名狼藉”這幾個字的時候還是帶了一點好奇攖。
她之前在網上查過關於秦思明醜.聞的事情,但是看不出太多的內容,所以她想要從旁觀者的角度看看秦思明當年的醜.聞到底是怎麼回事。
“聲名狼藉?他怎麼了?償”
“你不知道啊。這個秦先生,他在巴黎的時候把一個名媛給毀了,之後那個名媛就消失了,沒人知道去了哪裡。按照道理來說,這個名媛的家人應該找秦先生算賬纔對啊,但是並沒有,那家人不了了之了,根本不去追究秦思明的責任。”女刑警的八卦非常多。
這倒是完完全全超出了意知的想象,那件事情的確是挺懸疑的……
這個秦思明,怎麼老是在法律的邊緣遊走啊?
女刑警看着意知陷入沉思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對她說道:“我還是支持你跟蔣公子,纔不支持這個聲名狼藉的秦先生。”
意知頓時扯了一下嘴角,她的緋聞在刑警隊傳地還真的是快啊……
“我跟蔣宴已經結婚了。”她是想要提醒刑警隊的人不要再八卦了,不要再八卦了……
下午的時候,蔣宴又來了刑警隊,這一次他沒有撲空,意知剛好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面整理材料。這個案子如果能夠順利結束的話,她就能夠趕緊回到S大教書去了。果然他還是不適合真的法醫的,工作強度太大,她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況且,現在她還是孕婦。
桌子上面傳來了“扣扣”兩聲,意知將視線從文件上面挪到了幾根修長的手指上面,就憑着這麼一隻手她就能夠認出來,是蔣宴。
她含笑擡頭,對上了蔣宴算不上有多溫暖的眸子。
蔣宴在人前永遠都是這樣的,看上去平平靜靜,眼底沒有波瀾。
“餓了吧?”
“恩,寶寶也說餓了。”她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示意蔣宴孩子也餓了。
蔣宴聽到她近乎於撒嬌的口吻,嘴角有了一點弧度。
“吃飯去,今天爺爺請客。”
“爺爺請客?好啊,我有幾天沒見到爺爺了。”意知最愛的人除了蔣宴之外,就是爺爺了。她甚至對自己那個去世的父親都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因爲意知的父親是一個特別孤僻的人,很聰明,之前是下鄉的知識分子,當年沒有去J市農村的時候是L大學的醫學教授。後來去了J市,成了當地一名醫生,娶了意知的媽媽。他似乎從小就不喜歡意知,意知聽舅舅說,是因爲她爸爸一點都不喜歡在J市的環境,他想要回到城市裡去,娶意知的媽媽也是無奈之舉。不喜歡她媽媽,自然也就不會喜歡她了。
所以意知對他的感情也不深厚。
倒是對爺爺,感情深地很。
“恩。”蔣宴替意知拿了包,意知注意到,這一次她稱呼老爺子叫“爺爺”的時候,蔣宴並沒有阻止。
這一點她有些驚喜。
唔,蔣宴這算是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妻子了吧,可以跟着他叫爺爺了。
就在意知準備跟蔣宴離開刑警大隊的時候,忽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幾步開外的地方。
“您好,我是秦先生的律師,我來保釋他。”
秦思明請了律師來,今天可以暫時回去了。
但是這個案子秦思明肯定是一時半會脫不了干係了。他想要回巴黎,也沒那麼簡單了,必須得等案情清晰明瞭了才行。
“蔣公子?見笑了。”秦思明在看到蔣宴的時候仍舊是很熱情的,並沒有因爲自己現在被當做犯罪嫌疑人有絲毫的羞恥感。
這個人臉皮非常厚,但是又讓人不覺得特別他厚臉皮。畢竟,他有厚臉皮的資本。
“秦先生怎麼會被送到刑警大隊來?”蔣宴之前在巴黎的時候對秦思明的態度還算是不錯的,但是現在意知注意到蔣宴的口氣已經變得非常差了。
大概是因爲她吧。這一點她倒是承認的。男人一向看中自己的女人的所有權,哪怕是不愛的。
“一點小事。”秦思明看向了意知,“蔣公子來接太太下班啊?”
“恩。”蔣宴伸手抓住了意知的手,十指相扣。
意知纔不管蔣宴到底是在秦思明面前做戲還是真的想要握住她的手,她只管蔣宴現在握着她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不會多在乎。
“蔣公子跟知知之間的感情真是好,真讓人羨慕。”秦思明的那一聲“知知”還真是刺耳……
“多謝。”蔣宴也不跟秦思明多說,伸手拉住意知的手就走向了門外。
一出門,蔣宴就開口:“明天開始,不準來刑警隊上班。”
意知暗自吐了一下舌頭。很清楚蔣宴的心思。
“就算不來刑警隊上班,你覺得秦思明有可能找不到我嗎?他想找的話,也可以去S大找我。”
被看穿了心思的蔣宴冷了臉:“他發生了什麼事?”
“哦,一個女明星死了,生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他,我在死者身上取到了他的指紋,所以他就被關進來了。”
“看,我早就告訴過你,秦思明很危險。”蔣宴這句話帶着一點囑咐的味道,但是好像還涵着一種驕傲的口氣。
蔣公子永遠都是驕傲的......
“恩,你最聰明瞭。”意知低聲喃喃。跟着蔣宴上了車。
車內,蔣宴剛纔在下車前就已經開足了暖氣,意知一進去就覺得裡面暖暖的,蔣宴遞給了她一個保溫杯:“熱水。”
“我剛纔喝過水了。”意知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擰開了瓶蓋喝了一口。
“以後必須養成喝熱水的習慣。”
“蔣宴,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的病人來對待了?我也是學醫的,這些我都懂的,”意知喝了幾口熱水,還埋怨道。
“那你做了嗎?你別忘了,你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生命。”
意知抿了抿嘴,沒有多說話,伸手又習慣性地摸上了自己的小腹,說真的,她覺得蔣宴對這個孩子還是蠻上心的。
這麼一想她心底瞬間就滿足了。
“我記得你從小到大好像都不怎麼喜歡小孩子的。”
“小孩太吵。”蔣宴這個人從小就是小大人小紳士的樣子,從來都跟那些鬧騰的小孩玩不到一塊。之前在暮色喝酒那一次,她都不知道那羣鬧騰的朋友是怎麼跟蔣宴成爲發小的。
“那以後我們的寶寶出生之後也很吵怎麼辦?”
“抱着,哄着。”
還能怎麼辦?
“你抱,你哄。”
“恩。”
意知只是隨口一說,但是沒想到蔣大公子竟然同意了......這簡直,對她來說是奇蹟。
“蔣宴。”她放下了保溫杯,笑意吟吟地看着蔣宴。
“你今天的話特別多。”蔣宴認真開着車,餘光都沒有沾染到她。
“我對着屍體一整天了,又不能跟死人說話。好不容易從解剖室裡面出來了話當然多了。”意知低聲埋怨。
“還有什麼問題?”蔣宴沉了一下聲音,對她的回答表示無奈。
意知好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樣,含笑稍微湊近了一點蔣宴:“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染色體在體內已經決定了嬰兒的性別,不是我想要什麼性別的孩子,就能生出什麼性別的孩子。”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徹頭徹尾的醫學生思維。
不懂風趣......
“你能不能浪漫一點?”
“女孩。”蔣宴一本正經地冒出了兩個字,讓人措手不及。
“原來你想要女孩子啊,可是我想要男孩。”意知抿了一下嘴脣。
“那就男孩。”蔣宴立刻改口。並不是很在意孩子的性別。
“言不由衷。”意知嘟噥,“其實之前我在網上看到人說過,在豪門當中,還是生男孩比較穩妥一點。但是我自己也特別喜歡男孩子。”
“無論你生男生女,蔣太太的位置都是你的。談不上穩妥不穩妥。”
---題外話---吃個飯給大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