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這樣問了,他也不會關心她一下。
爾曼也不想跟他多爭執,剛剛準備走出廚房的時候,忽然聽到從靳北城的身邊傳來咕嚕嚕一聲。
她停頓下了腳步回過頭去看他:“你還沒吃飯吧?”
靳北城彷彿是因爲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略微僵持了一下臉色之後開口:“不用你管。”他還在因爲南方的事賭氣。
爾曼轉過身又走進了廚房,一邊準備燒水一邊開口:“我給你煮碗麪,你累得話先上去休息吧。”
她現在頭還是疼的厲害,但是知道他肚子餓着了之後,就沒有辦法做到自己休息了。
靳北城有些窘迫,他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一直都是擺着架子的,從來不會讓她洞曉他的心事:“陸爾曼,你是不是有一種招人煩的本事?”
爾曼一邊洗了幾棵青菜一邊隨口道:“待會吃飽了你就不會嫌我煩了。”
十幾分鍾後,爾曼端着兩碗麪條走了出來,讓她意外的是靳北城竟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看着報紙“等着”她。
她莞爾,他看來是真的餓了,卻偏偏還要擺着架子裝模作樣地拿着報紙,其實就是在等她的麪條。
“吃麪了。”爾曼放下碗筷之後,伸手捏了捏耳朵驅熱。
靳北城輕聲咳嗽了一聲之後起身,拉開椅子坐下,低頭開始吃了起來。
“好吃嗎?”爾曼輕聲問了一聲,靳北城愣了一下之後含糊其辭地迴應了一下,這一次倒是沒有撒謊。
爾曼看到他的反應心底也舒服多了:“南方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磕破了皮。”
爾曼懸着的心瞬間落地:“那就好,嚇死我了。”
靳北城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略微停頓了一下,他擡頭,像鷹隼一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南方的抑鬱症是當初我父親入獄之後我們搬到了波士頓得的,那個時候我還在耶魯上學,但是每天要做四份兼職就是爲了給南方看病。但是最終她還是因爲沒有足夠的醫療費病情拖延成了現在的樣子。陸爾曼,你永遠不會明白當初我經歷的痛苦,也不會明白南方對靳家來說有多重要。”他話語痛苦,之前靳家沒落之後他經歷的苦難,他很想讓眼前這個姓陸的女人也經歷一遍。
爾曼她最害怕的就是靳北城提起當年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我心甘情願經歷一次你當初經歷的。”她隱忍開口,說的是真心話。她沒有告訴靳北城,當年她通過陸家管家一直在瞭解靳家在波士頓的情況,管家因念着靳老先生的情分暗中資助,但是財力畢竟有限。當年十幾歲的爾曼就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錢和壓歲錢都讓管家寄到了波士頓。而靳北城當時還以爲,是紅十字會的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