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已經見過了墨爸爸一面,然而,三年的時間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什麼歲月的痕跡。尖銳的目光,還是好想老鷹一般,讓人看得心發慌。
“坐吧。”他笑着說道,口氣還算客氣,“我給你倒杯茶吧。”
說完,他正了正身子,便要站起來。
我吸了一口氣,急忙說道,“伯父,不用了,我不渴。”
“你是陽西人?”他沒有理會我的話,還是走了下來給我倒了一杯特觀音,遞給我,“這是待客之道。”
我暗暗想着他最後一句話,是不是一語雙關,他表示,我只是一個外人,永遠都無法成爲墨家的一員?來不及多想,便接過了碧玉般的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笑着說,“好茶,只是,再好的茶也要慢慢品嚐才知道最初的味道,伯父,您說是麼?”
墨爸爸在我的面前坐了下來,轉動着茶杯上的蓋子,是白色描青花的陶瓷,很唯美,“是好茶的話,在種的時候,就受到了不一樣的培育。而,在下等土地種出來的茶,再好,也有限。”
說完,他優雅地抿了一口香氣縈繞的茶。
而,他話中的話,我聽出了一個大概,索性,開門見山地說,“我和墨席……”
墨爸爸未等我把話說出口,他的神色便凝重起來了,“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
噢!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當然,我也不敢高興得太早,從他的表情上可以得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墨爸爸冷淡地放下了茶杯,看着我說,“三年前,你和墨席分手,爲喝的酩酊大醉,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割着自己的手腕,留下了一條條疤痕。三年後,他可以爲了你提出解除婚約,乃至賠上了自己的公司……從以上的種種可以看出,他愛你已經達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只是,傅小姐,你呢?”
“我……我也愛他。”我語氣堅定地說。
只是,我沒有想到,石頭,我開朗樂觀的石頭竟然會自虐地在手腕上留下疤痕。
聽到這裡,我的心很痛,很痛,就好像被萬箭穿心一般。
“你愛他?那你可以爲了他付出什麼?”墨爸爸頓了頓,重新打量着我,說,“你可以成就他的事業,甘於做他背後的女人麼?我的意思是說,他和安若雪結婚,只有安家的大小姐纔對他的前程有所幫助,而你,在背後怎麼和他玩,怎麼和他鬧,我都沒有意見。”
他的意思是,讓我當他兒子的情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