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想擡起腳步往聚餐那裡走去,卻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
“墨席,剛纔那個女的,就是你做夢都念着的傅夕舞?”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訴說,卻,字字如針,“我看她的樣子也長得很一般而已,不就是小巧了一些麼?”
我聽出了她的不屑。
可這番話,還是讓我吃了一驚。
他……做夢都念着我?
這是真的麼?這麼說,他還沒有忘記我?
我屏住了氣息,心彷彿提到了嗓子上,我悄悄地探出了一個頭,偷看了墨席一眼。燈光下的他,皺着眉頭,眼底盡是無可奈何的悲傷。
“你在胡說什麼?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麼?和她,早就一刀兩斷了,從此再無瓜葛。”他頓了頓,寒冷的目光往她的身上掃了一眼,繼續說,“我們就快結婚了,你還不相信我麼?”
快結婚了?
這……這於我而言,無言又是一個*。
墨席呀墨席,沒有你的三年,我的傷口好不容易纔結了痂,如今你回來,是存心傷害我的麼?
其實。我感覺我還是愛着他的,很愛很愛。
所以,我咬了咬嘴脣,已經不想再往下聽了。
因爲我怕,無比的懼怕,後面的話讓我無地自容,讓我心如刀割,讓我傷痕累累,乃至體無完膚。
現在,我唯一的目標就是進入前三甲,奪到一個屬於我的榮耀,拿到那一筆豐厚的獎金,這樣,爸爸的醫藥費就有着落了。
昨天晚上,弟弟還打電話給我說,他不要讀書了,要跟隔壁村的啊牛出去打工。我聽了差點沒有把我氣死,他才丁點大,沒有學歷,沒有經驗,誰招他工作?
那個不爭氣的姐姐,整天跟着一個小流氓混着也就罷了,他也還不讓我省心?
想到這裡,我摸了摸眼角,怎麼溼透的?
不是早就發誓過了麼?即使生活再苦再累,只要還沒有山窮水盡,我都不要哭,再也不要哭……
我勉強地笑了笑,快步走進了包廂裡面,才發現陸走走被幾個好色的男人重重地包圍着,那幾雙不安分的手,毫無顧忌地揩油。
走走不知所措地看了我一眼,無奈地叫了一聲,“夕舞……”
我知道她很厭惡,可是,這些人在上流社會上都是有頭有臉的,我們這些低賤如螻蟻的人,一個也得罪不起。
得罪了,公司只會擺着一張臭臉對我們說兩個字,退賽。
我吸了一口冷氣,心涼涼的,硬着頭皮往他們那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