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夏緋驚慌地看着他,雙手大力地推着他,“左晨佑,你放開我……”
放開?
不,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她。
“丫頭……”他喃喃地叫了一聲,“以後都不許再看別的男人一眼。”
他霸道得好像一個孩子。
只是,很可笑,她爲什麼要聽他的?他是她的誰了?
“你做夢。”
“他有什麼好?既然不要你了,還要這樣爲他牽腸掛肚,竟然還被他羞辱……”左晨佑氣急敗壞,替她感到不值。
也替自己感到可悲。
是的,各方面都接近完美的他,竟然比不上電視臺的一個小小編劇麼?
再說了,若是,想表叔左雲飛封殺他,他還能在TWB混麼?
左晨佑不想這麼做,不想逼着他走投無路,也不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得到她。但,憑什麼自己的癡情,一次又一次被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踐踏!
“情人眼裡不單止出西施,並且還出潘安,難道你不知道?”夏緋冷笑着,看着他面無表情怔住的臉,內心有着說不出來的得意。
“你……”
“左晨佑……”她慢慢地放下了掙扎,眼淚在睫毛上閃爍,“放過我,好麼?由始至終,我都沒有愛上過你一次。”
“你也做夢!”
夏緋用最快速度穿好了衣服,看也不看左晨佑一眼,便伸出手去拉着車門,連續試了幾下,車門都無法打開。
她胸口起伏着,氣得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男人割掉,“開門。”
“開什麼門?”他假裝不懂地笑着,目光溫柔地看着她,又以一副浪子口吻地說,“丫頭,你真是越來越美了。”
夏緋只覺得噁心。
什麼時候會欣賞什麼是美?
也是,他口中的美,也只不過是膚淺的表面,只是一張臉孔。
“我要下車!”夏緋極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嘴脣已經快要咬破了,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和這種無恥之徒慪氣,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我送你回去。”左晨佑從她身上收回了目光,緊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別噁心我了。”她受不了他這種肉麻兮兮的關懷。
只覺得聽了,身上不是起雞皮疙瘩,而是直接掉下幾塊肉!
左晨佑心痛了一下,不再說話了,而他發泄地一踩油門,車子就好像脫繮的野馬一樣衝了出去。
夏緋掩飾着自己的驚慌,雙手絞着地看着窗外,夜越來越深了,行人也越來越少了,霓虹的光芒傾灑在地上,帶着一抹感傷。
是的,月亮如水寒如星。
十分鐘後,車子已經在樓下停着了,夏緋見到他欲解開安全帶上去,無奈地苦笑,冷言,“你不會是想進去吧?”
“進哪?”他壞笑。
夏緋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口中的“進”的雙層意義,“我累了,我想早點休息,明天我還得面試。”
男人靠不住,總得找份工作養活自己。
大學時候自己學的是傳媒,所以想找回相同專業的,之前自己到報社當一個編輯,還不是爲了和陸敬軒一起上班下班?
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實在太傻了。
“好吧,那我明天再找你。”
“我不想你找,你能不能……”她吐了吐氣,實在受不了他的死纏爛打,人呀人,果然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那我可以考慮現在上去坐一下的。”
他見她氣得臉都青了,又犯賤地補了一句,“只是,我這一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走?並且,我們都是成年人,孤男寡女,很容易……”
可恨的左晨佑,這不是逼迫她麼?
夏緋的雙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頭,有點怒氣沖天的架勢,“你別這麼犯賤行麼?”
“不行。”他痞子地笑着,指了指自己俊俏的臉龐,那裡殘留着噓噓的性感鬍鬚跟,讓人看起來更加男人,“你親一下我,那我今晚就不跟你……共處一室。”
去死!
還親他!
拿刀去砍他纔有份!
夏緋不屑地轉過身子,卻是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丫頭!”他神情慌張地叫了一聲,情不自禁一把抱住了她。
是的,他害怕此次一放開她,從此她就會從人間蒸發一樣。
“我明天再來找你。”他將頭埋在她的髮梢,十分迷戀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清香,他明顯可以感覺到她的身子僵住了,就好像沒有感覺的木頭一樣。
“抱夠了麼?”夏緋冷冷地翹起了一下嘴角。
對於他這一種行爲,看在眼裡不是不可救藥的癡情,而是,折磨自己的幼稚行爲。
左晨佑緩緩鬆開了手,頹廢地苦笑,目送着她走上樓梯,她落荒而逃的“咚咚咚”聲,就好像刀子劃過他的心。
原來她還好像小時候一樣懼怕自己。
只是,十多年來,他一直尋找一個原因。
然而,無果。
夏緋跑到樓上的時候,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她別過頭看了一下樓道,還好,那個可恨的死無賴並沒有跟上來。
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她隨手將手袋扔在了沙發上,然後回到房間取出一套浴衣想去洗澡,洗掉那個男人殘留在自己身上的氣味。
此時電話響了~~~~
掏出了手機,掃了一眼號碼,是樑雨婷打來的。
她疲倦地倒在牀上,按下了接聽鍵,話筒的對頭傳來樑雨婷誇張的開場白,“靚女,在哪裡和男人鬼混?”
“……太邪惡了!“
只因,樑雨婷已經尖叫起來,“哈哈,難道不是?”
“你想太多了。”夏緋對她的想象力感到十分的無語,一邊笑着一邊說,“找我幹嘛?”
“左晨佑呢?”樑雨婷訕。
“死了。”夏緋翻了翻白眼,隨口找了幾句話搪塞了她,便往衛生間走去。
第二天夏緋爲了躲避左晨佑的糾纏,早早就起牀,換了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打算去面試。
這身打扮看起來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幹練,一頭長長的波形捲髮,妖豔卻不失去獨特的純淨。
她走到了廚房,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冰箱,苦笑了一下,終究還是無奈地合上。是的,自從陸敬軒走了之後,她彷彿又回到了以前那種頹廢的日子,每天都是以泡麪來充飢。
回過神來,來到廳裡倒了一杯白開水,草草地抿了幾口,便往門外走去。修長的指尖正想拉開門,卻聽到敲門聲響起。
“丫頭,我買早餐來了。”
“噩夢。”夏緋自言自語地感嘆了一句,沒好氣地罵道,“左晨佑,你是不是瘋了,求求你別再來煩着我了。”
“開門。”左晨佑掃了一眼探出一個頭看着自己的鄰居,暗罵了一句,看什麼看,沒看過兩口子吵架麼?八婆!
“不開。”夏緋咬了咬牙,“你滾!”
“再不開的話,我就一腳踹進去,你是想讓整棟樓得人都知道我們兩夫妻在鬧矛盾?”左晨佑使勁地又敲了幾下,“咚咚咚”地響,傳進耳朵顯得很刺耳。
誰和他兩夫妻?
這種人還真的不要臉!
但是,又拿他沒有什麼辦法,只好硬着頭皮開門,冷眼地看着他,“早餐給我,你可以走了……”
好不容易纔進來了,哪有走的道理?
左晨佑逼近她,他的臉快到觸碰到她的輪廓了,她爲了躲他身子開始往後傾,“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以爲我要幹什麼?”左晨佑看着她瞪着自己,面無表情的樣子,心絲絲地痛,“粥快涼了,喝吧。”
“我要趕去面試,不喝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事情,因爲,我對你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一氣呵成講話說完,見到他不做聲,有點後怕地看着他。
他該不會大發雷霆打她吧?
她心裡毛毛的,緊張兮兮地絞着雙手,不放心地又推了推他,“喂。”
“說完了?說完了就該喝粥了。”他仿若事不關己地將粥擺在了茶几上,見她還愣着,反應不過來,便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親一個先。
剛“啄”了一下手背,夏緋的兩隻手便好像八爪魚一樣抓着他的臉,“滾!”
俊俏的臉上,已經留下了幾條長長的紅痕。
左晨佑摸了摸,只覺得有點疼痛,但他沒有生氣,反而嘴角有點訕笑地看着她,“老公親一下老婆,這就叫做下賤?那麼,晚上的話,不是……”
他故意不將下半句話說完,弄得很曖昧。
夏緋憤怒地白着他,越過他的身子,想開門出去。但是,雙腳還沒有踏出半步,左晨佑已經好像一隻利索的兔子一樣擋在她的面前。
雙臂展開地攔在門口,“你去哪裡?”
“去哪裡都行,只要不見到你這幅衰樣就行。”夏緋的臉上寫滿了厭惡,宛若對着一隻噁心的蒼蠅。
“我不給你走。”
“放開,你管不了我。”
“我令你失望了,我就是喜歡難訓的,倘若我有一天能讓她服服帖帖,我才能感到成功的喜悅。”他眼睛水靈靈地看着她,閃過了一道邪惡的光芒。
“變態!”夏緋剛說完,他隨手將她往懷裡旋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