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大力地掰開了他的手指,瞪着他說,“墨席,我已經不再相信你了……”
墨席愣住了,我分明看到了他臉上的肌肉動彈了一下,“到底是誰和你說了些什麼?”
“你都做得出來了,還怕別人知道麼?”我冷冷地反問,心很痛很痛,“墨席,是你打破了我在你身上的最後一絲殘念,我想,我真的心死了,真的不敢相信愛情了。”
所謂的天長地久,只是一個笑話。
沒有人能夠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因爲我笨到還期盼着他挽留我,還笨到了爲他找各種各樣難言的藉口。
直到計程車來了,直到計程車走了,他始終沒有說出一個真相。
或許,這就是真相,如安若雪說的,一切都是愛的報復,一切都是虛僞的。
坐在了計程車裡面,眼淚再一度毫無顧忌地流個不停,司機擔憂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我一張紙巾,低聲說,“小姐,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
好事的司機繼續開解我,“其實,兩口子吵架是常有的事情,若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罪不可赦的大事,還得把日子好好過下去。我看那個男人也挺愛你的,剛纔我把車子開走了,通過後視鏡看着他抱着頭蹲在地上哭……”
什麼?
我錯愕地怔了一下,然後別過了頭,卻早就看不到墨席的身影了。
罷了罷了,說不定是這位善良的司機在替他說話而已,反正,我已經找不到一個原諒他的理由了。
下午。
矯情的陽光,卻帶不走我心上的陰霾。
我坐在咖啡館裡面的最不起眼的小角落,接收着陸走走的無限鄙夷,“傅夕舞,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麼金的男人,當初你竟然不要他?”
我苦笑。
一口接一口地抿着杯裡的咖啡,就好像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苦澀得要命。
早知道陸走走這麼財迷,纔不告訴她這一段過去呢!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億……”她伸出了十根手指,露出貪婪的目光清點着別人有多少身家,然後呼了一口氣地說,“怎麼他這麼小氣呀,他不是知道當初是他媽媽使計逼你離開了麼?怎麼現在他還報復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