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地看着她,苦笑不已。
原來愛情在她們有錢人的眼裡,只是一個數字,用錢可以打發的。
然而,她口口聲聲掛在嘴邊的“不能沒有他了”,又值多少個數字?我握了握拳頭,揚起了頭說,“安小姐,你知道你是在侮辱着自己麼?”
“你……”安若雪瞪了我一眼,從手袋裡掏出了一疊支票,“刷”的一下寫出了一連串的數字,砸在了我的臉上,說,“二十萬,夠了麼?我想,你回到鄉下當一輩子的農民,也得不到這個數字吧。”
她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人!
農民怎麼了,農民就不是人了?
我不屑和她在這樣糾纏下去,然後扭頭就走,“安小姐,你的錢我不稀罕,還有,墨席不是一件物品,不是用價格來衡量的。”
“傅夕舞,你以爲你是誰?好,錢你不要,那麼,我告訴你,你得不到冠軍,是墨席動了手腳,你還會跟着他麼?”
什麼?
她說什麼?是墨席動了手腳?
怎麼會是他呢?怎麼可能是他……我咬了咬嘴脣,怔怔地停住了腳步,勉強地擠出了一點笑容看着安若雪,“你別胡亂造謠,這個比賽可是公平的很。”
“公平?公不公平,你我心知肚明。”安若雪笑得無比妖豔,然後盛氣凌人地逼近我,“你一定不敢相信,是他動了手腳讓你出局的吧?是我親耳聽到他對伯母說的,靠近你,不是對你還有什麼感情,只是懲罰你當年的背叛。而,你輸給高音上不去的陸走走,卻是最好的證明,是他出面和左雲飛交涉的,倘若你不出局,那麼墨氏集團就會停止對接下來的某些活動經費的贊助。”
是這樣麼?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安若雪,咬着牙說,“我憑什麼聽你的一面之詞?”
我怎麼可能相信墨席會這樣對待我!
“我今天既然能找你來,讓你死心塌地離開他,我當然有自己的辦法。”說完,安若雪掏出了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這段錄音正是墨席和墨媽媽的所有對話,他說,他不是還愛着我,而是要報復我。他現在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他愛的是安若雪……
墨媽媽問他拿什麼來證明,他說,保證我在這個比賽之中淘汰掉!
聽完了這段錄音,我的雙腿已經發軟了,沒有一點力氣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流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