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文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人長得帥不說,脾氣還特別好,出去應酬也不喝酒不抽菸,說惜君會不喜歡。
只是她不明白,惜君還在挑剔什麼?這麼好的男人不守着,一不留神就會被別人給挖去,那時候後悔莫及、悽惶灑淚,似乎都已經太遲了。
“坐下吧,陪我喝一杯,別的你就不要說太多了,這婚我離定了。”惜君舉起了酒杯,搖了搖,這是她結婚以來第一次喝這麼烈的酒,沾在脣邊就好像被火燒着一般。
“我不能陪你太久啊,待會我回去遲了,邊政一定會發飆。”
邊政是雨梅的老公,在一所飯店裡當廚子,工資不高,唯一的好處就是管吃。
“你就這麼怕他?這是婚姻嗎?就好像耗子見到貓一樣,既然結了婚,大家都是耗子,誰也不怕誰纔對。”惜君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大概允文也喜歡這些小鳥依人的女人吧,不過,對她而言,這難於登天,說白了就是做不到。
女人就不是人了嗎?爲什麼要爲一個男人改變自己?
“行了吧,我沒你強。”雨梅坐了下來,喝了一口可樂,她向來不是喝酒的那塊料子,只要輕輕一碰,那麼手手腳腳立馬就會起一塊塊的紅斑,即是過敏。
“公司要炒人了,你知道不?”
“什麼?該不會是我吧?我沒工作,一家人都不用過日子了,就等着吃西北風去。”雨梅一臉緊張地說道,早知道今年會有金融風暴,就業形勢會這般艱難,她就不會在公司裡心不在焉了,遲到的次數比公司接得單子還多。倘若真的要縮減人手的話,毋庸置疑,開刀的鐵定會是她,“知道炒誰了嗎?你是總經理的助理,不可能不知道吧?”
“結果還沒有出,就看看公司這些人最近的表現。”話是這麼說,上司心裡還是有地的,琢磨過的。
“媽的,明天我要起早一些,以免被給人抓住把柄。”雨梅頓了頓,疑惑地問,“你搬出來了,在哪裡住啊?行李呢?”
惜君淡淡笑了笑,指着牆角的一邊說:“在那,就是幾件衣服。”
“什麼?存摺這些你沒有拿出來?”雨梅說這話的時候很驚訝,惜君在工作方面很厲害,怎麼在金錢這方面就這麼笨?既然彼此都決意離婚了,就算是傻子也會把錢拿走,只有這個不會背叛自己,“那你今晚到那裡住?”
“我也不知道,在天橋地唄。”當然,她說這話也只是笑話。
“如果你不嫌棄我家又殘又舊的話,你就暫且搬來我這裡吧,我家還有一個空房間,是堆積雜物的。我想清理一下,應該還能住人。”
“這……這方便嗎?”
別忘了,她家又有一個男人。
“有什麼不方便,又不是住一輩子,再說了,你暫時也無處可去。”她前半句話就是一個提醒,纔不可能給你住一輩子,只是暫時借一個地方給你“落腳”,“就這樣說好了,我和邊政打個招呼就行了。”
說完,她就撥了一連串的號碼,大概說了一下此事。
惜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何去何從,也只好聽從她的安排了,希望能儘快找到一個便宜一點的住所,避免過久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