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採訪,其實在華飛看來,就是閒聊,以至於華飛甚一本正經的赫曼是不是藉着時代週刊的名頭,爲國內的小報們蒐集八卦素材。
首發當然,這只是職業性的習慣作祟,華飛可不認爲赫曼會與國內的報紙界扯上什麼關係。
“聽說你這次來上海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本來我還以爲你會去其他地方遊玩,不會聯繫我了。怎麼樣?採訪結束後,你準備去哪玩?目前國內治安有些混亂,到時候我讓警衛軍派人便裝保護你出行。”
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華飛也有意開始告別,雖然醫生說了許多他必須休息休息之類的警告,但他已經在東方假日大酒店整整休息了近一天時間,對華飛來說,已算無比奢侈了。
赫曼似乎也聽出了華飛的意思,收起笑臉,眼睛從桌前的咖啡杯裡擡起,注視華飛幾秒後,緩緩展顏道,“沒想到你的情報系統還挺厲害,本來是有計劃去別的地方玩的,可是當時自治區正處於半封鎖狀態,想來想去,也只有公共租界區較爲安全。不用了,我明天就回國了。這篇採訪報道,還要等着審覈刊發呢
明天?華飛一時間有些恍惚,產生種空蕩蕩的感覺。他心裡明白,自己雖然與這個赫曼相處時間不長,但確實已經產生了種不知是友誼還是愛慕的複雜情緒。這種感情有關赫曼那脫俗絕世的容顏,卻又不僅僅是因爲如此。前世近三十年的閱歷加上本世五六年的生活,讓華飛在對待某些問題上,已經不再有少年時的衝動和莽撞。
“我不送你了,因爲如此的話,可能會引起敵人情報系統的關注,給你帶來不方便。我會讓王蒙安排警衛,便衣護送你回美國。還有,如果你願意的話,隨時歡迎你回來。對於你地採訪,無需預約,永遠不會有最後一次啊,哈哈!”
華飛丟下這句話,就站起轉身告別。留下赫曼站在原地緩緩坐下,捧起桌上的咖啡,眼睛轉向窗外,看着華飛的汽車緩緩離去。她悄悄地笑了,因爲她想起,她曾半玩笑半認真地跟華飛保證,這次採訪是最後一次。
赫曼的笑容忽然僵在臉上,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這個認識不久的中國男人在一起,總是覺得會很放鬆,心情也會很愉快。華飛偶爾那特有的幽默方式,不是讓赫曼哈哈大笑,就是在一愣後反應過來,繼而忍俊不禁。雖然華飛從未說過,但她也清楚地感覺到,這位中國將軍對她並不厭惡。只是,自己真的可以選擇,再次來到中國嗎?
不提酒店內記者赫曼小姐的心思,卻說華飛在進入雷電小轎車後第一時間,就命令副官把昨晚到現在地重要情報拿給他看。副官伍濤早就拿着公文包在酒店大堂內轉悠,華飛不用猜也知道,恐怕有重要軍情。
果然,遠在馬尼拉的談判代表團發回電報,日本人態度強硬,提出的條件極爲苛刻,根本不可能答應。他們不僅要求在山東的合法權益,還要求歸還被自治區潛艇俘獲的商船物資和霧島號戰艦及船體損失嚴重地攝津號戰艦,並對被自治區海軍擊沉的商船進行估價賠償。另外,還需賠償戰爭費用一億兩白銀。日本代表在談判上氣勢逼人,甚至用武力相威脅,提出不惜再次動用聯合艦隊,派兵攻打上海,封鎖自治區的貿易經濟。談判代表團團長黃興憤怒非常,嚴詞拒絕了日本人地要求,談判破裂。不過在英美等國的調解下,日本代表並沒有離開馬尼拉,第二輪談判正在其他國家的協調下,開始準備。
從電報上地敘述看。一個非常奇怪地情報是。日本代表之前雖然態度強硬。但總還是帶着一點談判地誠意。可是今天早上一大清早。日本談判大師就遞交了上述非常霸道地條件。而且根本不容我方代表抗議。在索求無果後。悍然退場。
從時間上看。非常具有一種巧合性。李越在密電中也困惑不解。因爲他實在猜不透。日本人此舉地背後動機。據他估計。如果不是有其他突發事件發生。就是日本人有所憑恃。準備放棄談判。重開戰端。並讓華飛做出防範準備。
華飛笑了笑。李越這個年輕人。越來越讓華飛看重了。竟然可以因爲對方地行爲。判斷地如此深入。並且還給出了幾個應對地策略。尤其是建議對付日本人以硬對硬。絕不妥協。
華飛對此深以爲然。因爲他有不妥協地理由和後盾。日本在與自治區海軍地交鋒後受挫。依然決心收縮攻勢。計劃新一輪地擴軍計劃。美英等國在中國地利益和急需中國地資源人力等方面地原因。加上美國也不希望日本再次獲勝。以至於勢力在中國繼續擴大。英國也希望日本可以息戰。把軍力派往歐戰。以幫助盟國對德作戰。
李越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因爲疲倦睡過去。卻在自治區惹出那麼大地風波。日本使團一定有所消息。藉機在試探什麼。早上最新地新聞恐怕已經發出。如果猜測不錯地話。新地談判明天就會重新開始。
“看來自治區內地間諜問題很是嚴重啊。計劃要抓緊了!”華飛喃喃道。隨即對伍濤吩咐道。“讓華巖和秦滿來司令部見我。”
此時司令部參謀作戰處內,正忙的不可開交。與袁世凱和張作霖等勢力達成秘密協議後,新的作戰計劃將要做出改動。參謀部內對作戰計劃爭執不下,有人認爲應該繼續原來的作戰計劃,沒有必要因爲聯合兩方勢力,而重新制定新的計劃。
也有人認爲,司令既然把決戰計劃一再推遲,其最大的用意就是聯合其他力量,減少國防軍的損失。所以好不容易達成聯合出兵的協議,沒有理由不制定新的作戰計劃。
參謀部爭執不下時,作戰計劃就不能通過,必須要詢問華飛的意見。可是昨晚大家就獲悉司令‘出事’,匆忙趕到東方假日,待早上華飛醒來後,才知道是王蒙小題大做。於是大家又匆忙趕到司令部,一個個紅着眼睛,爭論不休。
本來只要
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卻因爲沒人敢在此時去打擾息,而討論了一個上午都得不出最終結論。
“我看,我們還是派人去請示司令吧,這樣拖下去,會貽誤軍機地。”白凱軍最新耐心喪盡,站起來大聲嚷道。
“我來了,你們可以省省腳力了,咳咳……。”白凱軍的話音剛落,就見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華飛批着一件厚實的風衣走了進來。
“司令!司令,你來了。司令,你要注意休息啊!司令,你怎麼來了?”參謀處內頓時驚聲一片,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真誠地問候道。雖然同時年輕人,在之前他們還沒有這般切身的感受,失去了華飛的坐鎮決策,他們想要通過一個計劃提議,都是這般的困難。
華飛不僅僅是國防軍的主心骨,也是參謀處地頂樑柱啊!一個看似輕鬆的決定,卻原來需要多麼大的決心和果斷啊!
王蒙朝着幾名參謀一瞪眼,迅速打開窗戶,以讓房間內燻人眼睛的香菸煙霧快速散去。那幾名參謀也迅速掐滅菸頭,站出來陪着王蒙一起用手驅揮着煙霧。
“好了,是關於山東的情況吧?是什麼問題……咳咳……讓我參謀部地主力參謀們都這般難以決斷啊!”華飛走到主座前坐下,右手招手讓大家坐下,左手掩着嘴脣,又咳嗽幾聲。
聽完張志忠的簡要介紹,華飛當即道,“聯合中央政府和東北的地方軍閥勢力是戰略決議,因爲不論從軍事方向考慮,還是從政治方面考慮,這樣做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壞處!”
“我們當前地首要任務,是維護國家的主權和尊嚴不受侵犯,這點不僅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也需喚起國內軍人同仁們爲國戰鬥的榮耀,我們不能一個人去戰鬥。每一個士兵地生命都是寶貴的,所以如果可以減少他們的犧牲,哪怕因此……我們也必須考慮。”
“山東決戰計劃必須儘快制定,前不久自由軍國主義思潮的鼓吹,令中央政府和各地軍閥對於外戰建立功勳的**空前上漲。我們大可退入二線,北洋軍或許不是日軍對手,但自從二次革命戰爭後,袁大總統對北洋軍的擴建和重整狠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我想戰鬥力應該有了不小地提高。”
“不過在我們的作戰計劃中,我希望決戰必須在半個月內結束,一個月內,在山東地國防軍需要大部撤回自治區,以集中全部的精力,優先發展我們地工業實力和經濟基礎。所以要充分考慮到北洋軍進攻受挫後,我們的作戰支援計劃,絕對不能讓山東戰場地局勢,拖延菲律賓的談判。”
“爲了給停戰談判以有利的形勢,我們國防軍不出則已,一出動就必須用最短的時間結束戰鬥。所以我們制定的半個月結束戰鬥計劃,那是給北洋軍作戰留出的時間,並非我們國防軍的作戰時間表,大家懂嗎?”
有了決定性的意見,衆人無需再去爭論那些出兵還是不出兵的問題了。華飛的考慮雖然也有參謀提出,但畢竟沒有華飛規劃的如此詳細。就算比華飛還更詳細,也有有別人信服啊!
張治忠立即思考道,“司令,我的建議是這樣,我們國防軍不必完全毫無作爲。北洋軍現在大部已經開進坊,我們的第二軍大可撤出坊,南下膠州,聯合第三軍在青島方向形成巨大威懾力。一旦北洋軍進攻受阻,我們的陸軍更可聯合青島的德軍士兵組成聯軍,攻下寂寞,猛攻平度。”
“而且我們在山東丟了那麼多性命,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如果把一切拱手讓給中央,雖說是爲了大局着想,但士兵們的心理總是難以接受的。
而且我們在山東的存在和付出,北洋軍也看在眼裡。相信他們對於我們最後留在原德國租界區域內,還是會接受的。最低限度,我們也要保有青島這個天然的深水港。這樣不僅讓我們多了一個海軍據點和港口,也會讓自治區的貿易在北方大地得以更好的進出。況且德國人經營青島多年,留下了許多基礎設施和工廠,尤其還有一座造船廠,對我們來說,都是很有用處的。”
張治忠這般一說,立即就得到許多附和。畢竟參謀處地許多參謀都是來自於陸軍,對於第二軍和第三軍毫無所獲就退出山東,大部分還是抱有明顯的不捨心理。
“嗯!”華飛略微考慮下,點頭道,“青島問題好辦,因爲中央現在依舊保持中立,沒有對德宣戰,所以我們的確可以藉口維持青島現有秩序爲由,進兵青島,維護秩序。中央那邊,也有充分的理由和說辭,相信袁大總統在這個時候,還是會給我們自治區賣幾分薄面的。”
華飛沉默了下,強忍住咳嗽轉身看着地圖喃喃道,“雖然前線有百里先生和孝準先生在,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我想去山東,司令部就交給諸位了。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有關日本人的談判和監控日本主力艦隊的動作。務必保持空中全晝巡查和海面全天巡視。”
“司令!”俞成平大驚,“你不能去山東,一旦被日軍知曉,司令將置身無比險境之中。一旦司令有事,整個自治區地大業,將前功盡棄啊!”
“是啊司令,你不能去山東啊!即使你不放心,我們也可以把司令部搬到徐州,也無需進入山東,親臨前線啊!”
“司令,第二軍的蔣百里和第三軍的張孝準都是司令親任的主官。此時司令親臨前線,無疑說明對他們前期的作戰表示不滿,會讓他們增加壓力啊!”
“司令,自治區海禁剛開,所有經濟都已進入新一輪地高速發展。軍部即使可以暫缺司令在場,但自知政府一旦遇到問題,那些復興黨員和合肥行政學院的年輕人們,如何會處理負責的局面?”
“……”
華飛親臨前線地計劃剛一說出口,頓時就遭到所有參謀的反對。衆多參謀從他們可以想到的一切方面去勸說華飛,目的只有一個,阻止華飛去山東。華飛有時候雖然獨斷專行,但
正確地意見,他大多數時候都能聽進去。這個時候飛打消主意的,也只有採用這個唯一的辦法了。
華飛沒有出聲,他去山東,並不是因爲不信任蔣百里他們,而是他深知,但凡這些出身科班的優秀人才,行事都有着他們自己嚴格的標準和準則。在之前的數次戰鬥中,第二軍,第三軍以新編部隊,大部分都是毫無作戰經驗地新兵爲主,擋住日軍多次兇狠的進攻。雖然傷亡不小,但在這些戰爭中,無數地新兵開始成熟,這確實一支軍隊必須付出的代價。可以說,這個戰果,已經遠遠超出了華飛地預料。
但正是因爲他們出色,或許說他們沒有指揮過多少大戰惡戰。前期對日以守爲主,缺乏進攻的大膽,戰法都較爲保守。導致戰爭局面沒有進展,整個戰爭地態勢陷入僵局。
在華飛看來,想要擊敗日軍,短時間內把他們完全在山東戰場上擊敗,就要用擂臺不及掩耳之勢。一開始就要發動他們難以想象的攻擊,在敵人的援軍到達之前,就完全打亂敵軍的部署和抵抗意志,哪怕因此付出的損失極爲嚴重。
這就是華飛爲什麼在一開始,就迅速頒佈義務兵制,迅速組建了第四軍和第五軍,迅速加以訓練的最根本原因。他都準備好了第三軍第四軍一旦損失比例達到一定程度,第四軍,第五軍立即出發,填補第二軍,第三軍的編制缺額。用雖然最簡單,卻又最複雜的人海戰術,在日軍沒有站穩腳跟前,甚至不顧及自己的補給情況,進行摧枯拉朽般的進攻,進攻。
因爲比起日本來,國防軍的補給無論如何狀況下,也不會比他們更糟糕。
可惜蔣百里他們沒有理解華飛的戰術意圖,雖然這樣的戰果依舊無可挑剔,但華飛已經等不及了。他不允許再這樣拖下去,那樣不僅自治區的經濟承受不了,他華飛的身體也快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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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師下轄九個步軍團,一個重炮團,一個工兵團和一個後勤團!每個班配備一挺輕機槍,機槍組彈藥基數達到250發標準機槍子彈2~4箱,共計500~1000發輕機槍子彈,機槍組配備一名主射手,一名副射手和一名彈藥手。餘下步兵配備標準斯普林菲爾德m199式步槍1杆,50~100發子彈袋,步槍彈藥基數爲~900發。另外每人攜帶手雷3~6枚共計手雷27~54枚!手槍及手槍彈若干!
取消現有的團屬迫擊炮連和團屬重機槍連,在連一級單位設立2~3個三人的迫擊炮小組和1~2個三人的重機槍小組!配備60mm~輕型改良迫擊炮2~33門,彈藥基數爲三十發迫擊炮彈。水冷式馬克沁重機槍1~2挺,標準彈藥基數爲2000~8000發重機槍子彈!
營一級單位增加一個加強工兵班,除了負責主持修築戰鬥防禦工事外,還會視戰鬥需要,攜帶一定數量的地雷,協助戰鬥!另外還在營一級的作戰單位增加一個加強偵查通訊班,全部配備馬匹和一臺無線電通訊聯絡設備
團一級作戰單位上增加1~2個連地輕炮連,每個連配備6門75mm的野炮,加強攻堅火力。除了增設輕炮連外,還添設一個連的後勤運輸連,增強團部的彈藥保障基數!
師一級的重炮部隊及狙擊,特種部隊,情報部隊等等建設,則有軍部另行制定秘密計劃,此編制裝備標準僅爲軍部制定整編方案參考數據。各師團也可視實際情況削減或增設相關連隊,需報請軍部參謀部審議批准!
當時炮兵由許多有4門到8門炮的炮兵連組成,3-4個炮兵連組成一個炮羣或炮兵營;2-3個炮羣或炮兵營是1個炮兵團。
全營射擊,1號目標,炮兵連,榴彈瞬發短延期引信,基準射向,射向,四連表尺345,向右C-35,五連表尺,向右C-511,六連表尺323,向右75。五連四炮一發放!
炮注意,前方敵支撐點,表尺,方向向左,高低+2,裝藥,延期引信,全連四發急促射,預備,放!‘
射擊法則主要包括簡易法、精密法、成果法、優補法和彈測法(現基本已淘汰)。步、騎、炮、工、輜、憲等六個不同兵種。佐按專業分爲十一類,即軍需、軍醫、制械、馬醫、測繪、軍法、書記、稽查、軍樂隊、司號各官和司書生。1912年軍制改名後,軍佐減爲軍需、軍醫、獸醫、司藥、軍樂長等五類。
軍人不得參與任何政黨,不得干預政治,不得參與政治結社,不得參與政治集會,不得發表與軍事無關的評論文章。軍人的職責,就是在國家需要你們,戰爭需要你們時,去戰鬥,去戰鬥!
在建造驅逐艦期間,美國海軍又裝備了一種長11C英尺地木殼獵潛艇,排水量只有77~:,主機是汽油發動機,航速15節。艇首裝有3英寸炮和發射深水炸彈的彈架,艇尾也有深水炸彈架。獵潛艇通常由一名少尉當艇長,全艇官兵人,幾乎全是後備役軍人和志願兵。有一艘艇上有一位舵手士官,他喜歡讀希臘的悲劇原著。有一個水兵能講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語和其他四國語言。有一個廚子曾經是競技場上賣檸檬的。有一個輪機長居然從未到過海上,真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但他們卻毫無例外地抱有一個共同信念:爲海軍地榮譽而戰。
當第一支獵潛艇編隊在指揮官萊曼。科頓率領下來到普利茅斯時,西姆斯不禁驚訝不已,他對科頓說:“這些孩子怎麼能把艇開過大西洋的呢?”科頓回答說:“也許不能,但他們已經來了!”說着,他指着普利茅斯灣裡上下浮動的36~“小玩意兒”給西姆斯看,兩人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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